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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找死!” 中年男子怒喝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向苏羽冲来。

苏羽和阿桂立刻拔出兵器,与中年男子和他的手下战在一处。石室里空间狭小,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苏羽的枪法凌厉,很快就解决了几个黑衣人。阿桂的剑法也很精妙,与中年男子打得不相上下。

就在这时,中年男子忽然虚晃一招,转身向石盒扑去,想要抢夺虎符。苏羽见状,立刻大喊一声:“阿桂,小心!”

阿桂反应过来,立刻回剑格挡。中年男子趁机一把抓起虎符,转身就向山洞外面跑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苏羽大喝一声,追了上去。

中年男子跑得很快,苏羽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山洞,来到后院。

中年男子见苏羽紧追不舍,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飞刀,向苏羽掷去。苏羽侧身躲过,飞刀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在了一棵树上。

就在这一瞬间的耽搁,中年男子已经跑出了武侯祠。苏羽追出武侯祠,只见中年男子已经骑上了一匹马,向山下跑去。

“休想跑!” 苏羽立刻也骑上一匹马,追了上去。

两人一追一逃,在山路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中年男子的马术不错,苏羽紧追不舍,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跑了大约半个时辰,中年男子忽然勒住缰绳,停下了马。苏羽也跟着停下了马。

“小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中年男子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拿走这枚虎符。” 苏羽说道。

“哼,凭你也想拦我?”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便再次拔出长剑,向苏羽冲来。苏羽也立刻拔出长枪,迎了上去。

两人在山路上再次战在一处。这一次,中年男子使出了浑身解数,剑法变得更加凌厉。苏羽也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中年男子周旋。

激战了几十个回合,苏羽渐渐占据了上风。他看准一个破绽,长枪一挑,正中中年男子的手腕。中年男子惨叫一声,长剑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苏羽趁机一枪指住中年男子的咽喉:“服了吗?”

中年男子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不是苏羽的对手,于是说道:“我服了。虎符给你,放我一条生路。”

苏羽看了看中年男子,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虎符,说道:“把虎符扔过来。”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虎符扔给了苏羽。苏羽接过虎符,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便将虎符收了起来。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中年男子问道。

苏羽想了想,说道:“你可以走,但是你要告诉我,你们的总部在哪里?还有,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中年男子眼珠一转,说道:“我们的总部在洛阳城,接下来的计划是去赤壁的祭坛寻找第三枚虎符。”

苏羽知道中年男子很可能在撒谎,但他也没有办法再逼问下去,只好说道:“好吧,我放你走。不过,你要是再敢为非作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中年男子连忙点头:“不敢,不敢。” 说罢,便转身骑上马,向山下跑去。

苏羽看着中年男子远去的背影,皱了皱眉。他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我们现在怎么办?” 阿桂问道。

苏羽想了想,说道:“我们先回驿站,然后再做打算。”

说罢,便和阿桂一起骑上马,向驿站走去。

回到驿站,苏羽将虎符拿出来,仔细看了看。这枚虎符和他手中的那枚一模一样,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看起来很是珍贵。

“现在我们已经有两枚虎符了,接下来该去赤壁了。” 阿桂说道。

苏羽点了点头:“嗯,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黑袍人肯定也在寻找剩下的虎符,我们必须尽快赶到赤壁,在他们之前找到第三枚虎符。”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阿桂问道。

“明天一早。” 苏羽说道,“今天我们先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第二天一早,苏羽和阿桂便收拾好行囊,向赤壁出发。他们一路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耽搁。

走了大约三天,他们终于来到了赤壁附近。赤壁位于长江岸边,地势险要,是古代的一处重要战场。

他们在赤壁附近的一个小镇上住了下来,打算先打探一下祭坛的位置和情况。

小镇上的人不多,大多是渔民和商贩。苏羽和阿桂找了一家茶馆坐下,点了两杯茶,慢慢地喝着,留意着周围人的谈话。

过了一会儿,邻桌的两个渔民聊了起来。

“听说了吗?最近赤壁那边不太平,经常有人在晚上看到一些奇怪的黑影。” 一个渔民说道。

“是啊,我也听说了。而且,还有人说,祭坛那里好像有什么动静。” 另一个渔民说道。

“祭坛?就是那个 ancient 的祭坛吗?”

“是啊,就是那个。听说那里藏着什么宝贝,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惦记。”

苏羽和阿桂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了,那些奇怪的黑影很可能就是黑袍人。

“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 阿桂低声说道。

苏羽点了点头:“我们今晚就去祭坛看看。”

夜幕降临,苏羽和阿桂悄悄地离开了小镇,向赤壁的祭坛走去。祭坛位于赤壁的山顶上,周围荒无人烟,只有一些古老的石碑和石像。

他们来到祭坛附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只见祭坛周围有几个黑衣人在巡逻,看起来戒备森严。

苏羽按住腰间的青铜短刀,指节在月光下泛出青白。他朝阿桂比了个手势,两人像两道影子滑入石像后方的阴影里。祭坛中央的三足鼎正冒着幽蓝火苗,那些黑袍人的衣摆扫过石碑时,会带起细碎的磷光,在地面拼出半阙诡异的符文。

“东南角那尊翁仲背后是空的。” 阿桂忽然凑到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混着山风里的硫磺味,“我三年前跟着商队路过时,见过守坛的老道从里面取过油灯。”

苏羽挑眉。他记得阿桂说过自己从未踏足赤壁,这丫头总在这种时候露出破绽。但此刻不容细想,巡逻队的脚步声正从左侧石阶传来,黑袍人腰间的弯刀碰撞声越来越近。他拽着阿桂的手腕,借着石像獠牙的掩护,像壁虎般贴着石壁挪动。

翁仲石像的后脑勺果然有块松动的石板。阿桂不知从哪摸出根铜针,三两下便挑开暗锁。两人钻进去时,苏羽瞥见石像底座刻着 “建安十三年” 的字样,与他背上那半块家传玉佩的纪年分毫不差。

石洞里弥漫着霉味,只有壁龛里的夜明珠散发着微光。阿桂突然捂住嘴,指着角落蜷缩的人影 —— 那是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喉咙被破布塞住,脚踝上的铁链连着石壁。少年看见他们,眼睛猛地睁大,泪水瞬间糊住了视线。

“是镇上客栈的小二。” 阿桂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昨天还帮我们晒过干粮。”

苏羽拔刀割断少年脚上的锁链,指尖触到铁链时忽然一顿。链环内侧的花纹竟与黑袍人衣摆的符文如出一辙,只是少了几个关键节点。他正想细看,洞外突然传来铁器坠地的脆响,紧接着是男人的闷哼。

阿桂已经掀开石板一角,她的瞳孔在夜明珠的光晕里缩成针尖:“他们在活祭。”

祭坛中央的篝火突然暴涨三尺,三个黑袍人正将一个白发老者推向三足鼎。那老者的道袍被血浸透,却仍梗着脖子怒骂:“尔等宵小可知,唤醒镇水兽的代价?当年周公瑾在此火烧曹军,三十万冤魂都困在这祭坛之下!”

苏羽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苏家世代守护的不仅是传国玉玺的下落,还有赤壁水下那只被锁链缚了千年的巨兽。

“动手。” 他低喝一声,翻身冲出石洞。青铜刀划破空气的锐响惊动了黑袍人,为首者转身时,兜帽滑落露出半张布满刺青的脸 —— 那刺青竟与石洞里的符文完全吻合。

阿桂的软鞭比他更快,鞭梢卷住西侧巡逻者的脚踝,借着对方倒地的惯性,她旋身踢出的靴底正中另一个黑袍人的咽喉。但当她的目光触及篝火时,突然僵在原地。

三足鼎的火焰中浮出半枚玉佩,玉质温润,与苏羽怀中那半块俨然是一对。老者被按在鼎沿时,腰间的锦囊散开,滚出的龟甲在火光里裂开细纹,露出里面卷着的帛书。

“是《水经注》的残卷!” 苏羽劈倒最后一个黑袍人,却见为首的刺青人正将血滴进鼎中。那些血液接触火焰的瞬间,整个祭坛开始剧烈震颤,石像的眼睛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阿桂突然尖叫一声,她的手腕被刺青人抓住,对方另一只手捏着的骨针正刺向她的眉心。苏羽挥刀砍去,却被对方诡异的身法避开,青铜刀劈在石像上,迸出的火星照亮刺青人嘴角的狞笑:“苏家的后人果然来了,正好用你们的血来完成献祭。”

这句话像惊雷在苏羽脑中炸开。他注意到刺青人耳后有颗朱砂痣,与十五年前屠村的黑衣人一模一样。刀锋转向时,他瞥见阿桂趁机将什么东西塞进三足鼎,幽蓝火焰突然变成赤金色,刺青人发出一声惨叫,黑袍竟开始自燃。

“那是我从石洞里带的硫磺。” 阿桂抹了把脸上的烟灰,手里还攥着半块龟甲,“老道刚才喊的镇水兽,说不定就是被这火焰引来的。”

震颤越来越剧烈,山下传来巨浪拍岸的轰鸣。祭坛边缘的地面裂开缝隙,里面涌出泛着腥气的黑水。苏羽突然想起父亲的话,玉玺能镇水怪,但若用至亲血脉催动,反而会唤醒它。他摸向怀中玉佩,却发现不知何时已被阿桂换了块普通的玉石。

“你到底是谁?” 他盯着阿桂,她的瞳孔在火光里竟泛着与三足鼎相同的幽蓝。

阿桂没回答,只是将那半块玉佩扔进鼎中。两枚玉佩合拢的瞬间,黑水突然停止上涨,裂开的地面开始愈合。刺青人在火中挣扎的身影渐渐化作灰烬,飘散时竟在空中凝结成完整的符文,最后印入阿桂的掌心。

“我是守坛人的女儿。” 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沙哑,“三年前老道圆寂前,把镇水兽的封印分了一半在我身上。”

苏羽看着她掌心的符文与自己刀鞘上的纹路完美契合,突然明白为何两人总能在危急关头心意相通。山风卷着水汽扑面而来,三足鼎的火焰渐渐熄灭,那些巡逻的黑袍人早已不见踪影,仿佛从未存在过。

阿桂从鼎中捞出那枚合二为一的玉佩,玉面上 “受命于天” 四个字在月光下流转生辉。她将玉佩塞进苏羽手中,指尖相触时,两人都感到一阵灼热的暖流涌遍全身。

“现在它认主了。” 阿桂望着山下渐渐平息的涛声,“但那些黑袍人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背后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庞大。”

苏羽握紧玉佩,忽然注意到阿桂脖颈处露出的银锁,锁链上挂着的小铜鱼,与他母亲留给他的信物一模一样。他刚要开口,却被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打断 —— 至少有数十骑正朝山顶赶来,火把的光在夜空中连成一条火龙。

“是官府的人。” 阿桂扯了扯他的衣袖,“我们得赶紧走,他们只会把我们当成作乱的贼寇。”

两人再次钻入石像后的石洞,却发现那个被救下的小二不知何时不见了,石壁上多了一行用血写的字:“小心水师提督”。苏羽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白天在镇上酒馆,确实见过几个佩着水师腰牌的人在打探祭坛的消息。

洞外传来铠甲摩擦声,有人用刀柄敲击石像:“仔细搜查,提督说祭坛底下藏着反贼。”

阿桂突然按住他的手,指了指石洞深处的暗门。那门后隐约传来流水声,苏羽这才发现石壁上渗着的水珠里,竟映出无数游动的黑影,仿佛整个山体都成了某种生物的鳞片。

“从这里能通到赤壁崖下的溶洞。” 阿桂的声音压得极低,“但进去之后,就不能回头了。”

苏羽看着她眼中跳动的火光,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当玉佩合璧时,赤壁的水会倒流,那时你会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他握紧手中的玉佩,冰凉的玉质下似乎有脉搏在跳动,与洞外的涛声渐渐合拍。

马蹄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透过石缝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苏羽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暗门。门后的水汽带着浓烈的咸腥味扑面而来,隐约能听见锁链拖动的声响,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黑暗中苏醒。

暗门在身后发出沉重的闷响,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被正式封存。苏羽反手摸去,才发现门板竟是由整段阴沉木打造,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螺旋纹路,在火把的映照下活似无数条正在蠕动的蛔虫。

“抓紧岩壁。” 阿桂的声音突然绷紧,苏羽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的石面便剧烈震颤起来。洞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喊,夹杂着金属断裂的脆响,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崖顶厮杀。他下意识地将火把凑近岩壁,这才看清那些渗着水珠的石壁上布满了细密的孔洞,每个孔洞里都嵌着半枚青铜箭镞,箭尾的羽毛早已被水汽侵蚀成灰黑色,却仍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姿态。

阿桂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往左侧急拽,苏羽踉跄着撞在岩壁上,鼻尖险些蹭到一道深不见底的裂隙。裂隙中翻滚着乳白色的浓雾,隐约能看见下方晃动的幽蓝光芒,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眨动。锁链拖动的声响突然变得清晰,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从雾气深处传来。

“那是...” 苏羽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浓雾中缓缓浮出一道庞大的阴影,锁链的另一端竟系在某种鳞片状的物体上,每片鳞甲都有盾牌大小,表面覆盖着墨绿色的海藻,随着阴影的起伏轻轻摇曳。当火把的光芒扫过,那些鳞片突然泛起珍珠母般的光泽,显露出底下密布的血管状纹路。

“别出声。” 阿桂捂住他的嘴,指尖冰凉。她的瞳孔在火光中缩成细缝,像极了警惕的猫科动物,“那是镇守溶洞的玄甲鲛,当年跟着戚将军征战四海的战船,被提督改成了囚笼。”

苏羽这才看清那阴影的全貌 —— 那分明是一艘战船的残骸,船身被无数粗壮的玄铁锁链固定在岩壁上,龙骨的位置露出森森白骨般的架构,桅杆断裂处缠绕着水草与渔网,帆布早已腐烂成破布条,在气流中飘动时如同鬼魅的衣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船首的雕像,本该是威武的镇水兽,此刻却被改造成了人面鱼身的模样,眼眶中嵌着两颗硕大的夜明珠,正幽幽地盯着闯入者。

暗门外突然传来石像碎裂的巨响,紧接着是提督暴怒的嘶吼:“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反贼余孽找出来!” 火把的光芒透过暗门的缝隙疯狂跳动,在玄甲鲛的残骸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仿佛那艘沉船正在缓缓转动船身。

阿桂突然扯住苏羽的衣襟往战船方向拽,潮湿的地面让两人踉跄着摔在甲板上。腐烂的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苏羽低头时正好看见自己的靴底陷入一枚露出半截的颅骨眼眶中。甲板上布满了散乱的骸骨,有的手骨仍保持着握刀的姿势,有的脊骨弯曲成诡异的弧度,仿佛死前遭受过极大的痛苦。

“抓紧船舷!” 阿桂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巨浪声吞没。苏羽连忙抓住锈蚀的栏杆,却发现栏杆上缠绕的不是铁链,而是某种灰白色的肌腱组织,指尖传来的触感竟带着微弱的弹性。他惊恐地缩回手,却看见掌心沾着的黏液正在慢慢蠕动,像是某种活物的体液。

玄甲鲛的船身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夜明珠的光芒中浮现出无数条粗壮的触须,正从岩壁的缝隙中钻出,缓缓缠绕住船体。苏羽这才意识到那些所谓的 “锁链” 根本不是金属,而是某种海洋生物的腕足,表面布满了吸盘,每个吸盘中央都长着一只细小的眼睛,此刻正齐刷刷地盯着他们。

“提督找到机关了。” 阿桂突然指向船尾,苏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岩壁上的某块巨石正在缓缓升起,露出后面幽深的水道。水道中漂浮着无数具穿着铠甲的尸体,胸口都插着同样的青铜箭镞,水流经过时,那些尸体便会微微起伏,仿佛仍在呼吸。

玉佩突然变得滚烫,苏羽感觉手心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低头看向玉佩,只见原本光滑的玉面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裂纹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鲜血正在缓缓流淌。与此同时,玄甲鲛船首的人面鱼身像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根本不是夜明珠,而是两颗硕大的眼球,瞳孔中映出赤壁崖的轮廓,正随着水流缓缓转动。

“玉佩在指引方向。” 阿桂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你看那些尸体的朝向。” 苏羽这才发现所有尸体都保持着面向船尾的姿势,仿佛在朝拜某种神秘的存在。他顺着尸体的朝向望去,只见船尾的黑暗中隐约矗立着一道石门,门上雕刻着两只交缠的鲤鱼,鱼眼的位置同样嵌着夜明珠,此刻正发出越来越亮的光芒。

锁链拖动的声响突然变得急促,玄甲鲛的残骸开始缓缓下沉,甲板上的骸骨随着船身的倾斜纷纷滚向船尾。苏羽看见那些骸骨在滚动中相互碰撞,竟自动拼接成完整的骨架,手中的刀斧还在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从地上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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