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问江肆年：“感觉如何？”
江肆年拍着座椅，像个新得了玩具的大男孩，“欸！这个不错！很省力，逆风也不怕。”
真没想到，自行车还能这么玩。
就是有一点遗憾。
江肆年围着电动自行车转了两圈，“电池多装一点儿能让速度快一点儿不？”
林晚夏耸肩，“速度快不快似乎跟电池没关系吧？”
“也是。”江肆年目光移向电机，似乎在思索怎么改良。
林晚夏已经转身想回屋。
江肆年喊住她，“不是，这还没完善你就不打算管了吗？”
林晚夏点头，“我目的达到了，剩下的你自己玩吧！”
反正江肆年不工作的时候没什么事。
江肆年：“……”
合着不是真心想送他的礼物？！
“对了！”林晚夏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头提醒江肆年，“如果打算加装电池，记得左右对称，否则上自行车的时候容易偏。”
蓄电池重量并不轻。
***
晚上，两个人温存过后，照例困到睁不开眼的林晚夏表示：“我明天就该回去了。”
“这么快？”江肆年又覆过身子，眉心蹙起，显示对这句话的抗议程度。
“小龙女号只是试水，过程中还有些不完善的地方需要靠岸调整。等调试好，我打算跑一次远洋。”
“要去哪儿？”
“中东吧！”
江肆年皱眉，“那边挺乱。”
“可是是最好的选择。小龙女号不算最大的船只，但是出自我手的小龙女号肯定是世界上比较先进的设计和设备。我怕往欧洲走，会被他们盯上。”
“装货还是空船？”江肆年依旧不太放心。
“当然是装货。小龙女号是商船，我肯定不能空船跑。”
小龙女号出海是要烧钱的。
这么大一艘船，每天运行都能听见钞票消失在大海上的声音。
江肆年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路上小心。”
而怀里的佳人已然入睡。
江肆年没好气地在翘臀上轻拍了下，“不让省心的丫头！”
力道不大。
林晚夏哼哼了声，换了个姿势往江肆年怀里拱了拱。
江肆年心软地叹息一声，搂着人闭上眼睛。
***
返航是空船，速度比来时快了不少。
王妈上岸后请了一天假，回家看看老伴顺带跟老伴说了下儿子在岛上的情况，就回来给林晚夏带孩子。
林晚夏把小龙女号送回船厂，把试水过程中的问题都提供给了船厂。
大毛病没有，就几处小问题。
很好调试，一周就够。
于是，林晚夏利用这一周准备出海事宜。
首先是给京城那边呢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海鲜馆的情况。
这边养殖区连续养殖几批，大家对流程已经很熟悉，基本不需要林晚夏再插手。
唯一陌生的就是谢立军又培育了个新品种，需要试样。
这种事林晚夏只需要出钱，用不着出力，谢立军自己就能搞定。
市里的海鲜馆蒸蒸日上，平稳运行也不需要林晚夏张罗什么。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是，就一件事没搞定。
她自己的生的小麻烦。
刚满五个月的小月月，断奶着实有点早。
带着吧又怕不安全。
不带吧，娘俩分开一个月，不管小月月能不能受的了，最起码林晚夏受不了。
王妈拍板：“放心大胆的去，我给你带孩子，不耽误你干活！”
王妈不是说大话，她真的是个称职的月嫂。
很会带孩子，也很会做饭。
林晚夏一点都不怀疑王妈的能耐，只是她轻叹：“船上日子素来苦，这次一来一回怕是三个月起步。”
五六个月的小宝宝正是喜欢动，喜欢四处看的年纪，都困在船上了林晚夏当娘的心疼。
如果不是星星强烈要求跟着，她连星星都不想带。
星星说，等林晚夏回来他就要上小学了，想趁小学之前出门长长见识。
王妈笑：“是，在船上你心疼。那你让给孩子断奶你舍得？”
林晚夏不说话。
当然舍不得，四舍五入，小月月也就才半岁。
林晚夏本人是支持母乳喂养的，半岁断奶属实有点早。
“你号称小龙女。你的女儿是小龙女的小龙女。你怎么知道她就不喜欢海上呢？没准她在海上更开心！”
林晚夏十指微蜷，明显有些心动，但还是有顾虑，“王妈，我听说母乳喂养的孩子前半年不会生病。但是，半年后就过保质期了，一不小心就容易生病。”
她穿书前听一个生过的孩子的朋友提过，说是孩子刚生下来那几天，母乳中会有一种特别成分，婴儿吃了半年内都不会生病。
王妈：“……”
嘴巴几次开口，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保质期？你这话……是，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可是，你要是去医院看看就知道，在月子里生病的孩子都比比皆是。小孩跟大人一样，体质好就是体质好，体质不好的没有保质期。”
顿了顿，“你要是怕孩子生病，我们可以带些日常药品备着。我好歹算个中医，小病小灾我能照看些。”
林晚夏没再说什么，只道：“谢谢！”
王妈能说出这句话，是真心要帮她。
否则路上月月有个好歹，倘若林晚夏是没良心的人，肯定会赖上王妈。
王妈知道林晚夏的意思，笑了，“主要这次跟你去岛上一趟。去我儿子那边转了转，在家属院住了几天才知道你们这些当军属的有多不容易。”
说完大概觉得不对，又补了句，“以前只知道不容易，但是不知道这么不容易。”
王妈到家里来的时候，林晚夏已经算是事业有成。
最起码不用为日常生活开支发愁。
月月一个月用的尿不湿钱比她儿子津贴多的多。
所以在林晚夏这里，除了能感受到他们两口子异地不容易之外，其实感受不到太多生活的苦。
岛上那些家属才是普通人家。
一举一动，多方考量，要考虑孩子考虑父母考虑经济唯独不能考虑自己。
“林晚夏在家吗？”
“林晚夏是住在这里吗？”
门外传来突兀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