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与天弓的交谈
——提瓦特
天弓的意识空间。
既然是在聊天室当中，不用在意时间流逝的问题，君白和荧的神情瞬间就放松下来。
“抱歉，三位，因为我留下的遗体，给你们添麻烦了。”天弓对三人歉意道。
君白摇头道：
“没事，这不是你的本意。”
“你在陨落以后甚至连魔神残渣都没有产生，所以我知道，破坏璃月绝非你的本意。”
“原来魔神陨落以后不是一定会产生魔神残渣吗？”荧和伊牙惊奇地看着天弓。
以前见到的魔神残渣都是魔神陨落以后出现的，甚至当初绝云间众仙判断摩拉克斯没有陨落的依据都是没有魔神残渣。
荧还以为魔神陨落都会有魔神残渣产生。
等等，归终以前好像有提到过，君白陨落的时候没有魔神残渣产生。
是因为君白能涅盘？还是说是因为自然魔神的特性？荧开始认真思考。
君白看着荧那深思的模样，大概猜到她的想法，直言道：
“所有魔神陨落时都有可能产生魔神残渣。”
“因为魔神残渣在本质上是魔神临终前的仇恨和残骸结合在一起导致的。”
“若无仇恨，那魔神遗体，不过是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效用的血肉，并不会危及他人。”
说罢，君白指着身旁的天弓，道：
“眼前这位是一个案例，陨落以后，遗体残留有力量，但没有魔神残渣产生。”
伊牙露出疑惑的神情，道：
“不是因为钟离哥哥的封印吗？”
说罢，祂自己先是一愣。
“伊牙居然可以正常说话了。”荧大惊。
天弓解释道：“祂的语言系统紊乱是意识因为需要时间和人偶身躯进行结合。”
“所以才只能发出简单吐音。”
“但现在这是在我的意识空间，大家都是意识体的存在，身体上的缺陷自然不会带到这里来。”
说着，天弓走近伊牙，伸手抚摸着对方的小脑袋道：“手感挺好，菲米克斯喜欢摸不是没有理由的。”
伊牙并不排斥天弓的抚摸，因为对方的身上散发着跟自己同源的气息。
但君白却发现问题：“等等，你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你不是很久以前就已经……”
君白以为，现在的天弓只是一缕残魂，是在机缘巧合下被召唤出来的。
可是从天弓的话来看，祂似乎是完整意识。
天弓看向君白，道：“我们是自然魔神，即使身体自然消逝，也不会真正意义上的逝去。”
“嗯……当然，像古罗狄那样被你从虚假之天放逐然后斩杀的话，另当别论。”
在虚假之天外面被斩杀的话，那就算是自然魔神也等同于宣判死刑。
即使后续提瓦特将对应的自然魔神重新孕育，那也是不同的个体。
不像是君白，即使涅盘，重新换一具身体，一样还是以前的君白。
“你的「涅盘」，古罗狄的「死亡」，其实本质上都是提瓦特对自然魔神的一种保护。”
“毕竟和接触原初碎片而被催生出来的魔神不同，你们都是提瓦特的意志化身。所以提瓦特自然是不会让你们有事。”
“呃……”君白闻言，挠挠头，不知作何回应。
这事儿其实君白在地脉中探查信息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只是从未刻意去面对。
不然这会显得君白当初顶着古罗狄的保护机制将其强杀的行为很不孝。
“我虽然不能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自然魔神，但总归能说得上是沾亲带故。”
“所以在我自行兵解我的生命以后，我的意识并没有消散或是融入地脉，而是……”
“成为提瓦特世界意识的一部分。”
天弓很平静的说出惊人的事实。
“……你的意思是，你被提瓦特的世界意志同化了？”君白揣摩着天弓的这番话。
一般来说，和世界意识同化的话，不是会变得冷酷无情吗？这看着不像啊。
“总感觉你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
天弓无奈地看着君白，解释道：
“并不是意志同化，而是我的意识成为世界意识的下级，与提瓦特的意识一起管理提瓦特。”
人话：我祭天以后成为管理层了。
“哦～”
君白示意明白，然后回答伊牙的问题：
“虽然说有帝君封印在，但若不是天弓没有产生魔神残渣，以帝君的封印水平，青墟浦不可能这些年都相安无事。”
摩拉克斯：这话你敢当着我的面说吗？
“当然，你们可能会觉得，这是因为这位老哥和我一样是自然魔神的原因。”
“那要是我说，当初的水神和花神为抵御深渊献祭生命，一样没有产生魔神残渣呢？”
君白直接预判荧和伊牙反问的可能。
然后君白看向天弓，问道：“所以，你想说的话是只是道歉而已吗？”
真要是这样，那君白立刻转身就走！
这种没营养的话就不要放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说，很影响战斗状态的！
天弓摇头道：
“我是来让你不要对我手下留情的。”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君白面无表情道，“别说的我们很熟一样。”
伊牙附和着点头道：
“哥哥说的没错。”
“这位叔叔，虽然伊牙觉得你很亲切，但是我们不熟就不要装熟了。”
君白继续说道：“虽然我们都可以说是自然魔神，但说到底我们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你的遗体将璃月的环境弄得乱七八糟，想要恢复元气，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别说手下留情，能给你留下一具全尸都算我仁慈。”
“虽然说那具尸体已经被深渊力量侵蚀，如今已经快要将你的身体蛀空，想留下完整的尸体，大概是不可能了。”
“但现在看来，你也不需要那玩意儿了。”
毕竟已经是提瓦特世界意识的直系下属了。
天弓沉默，然后道：
“所以是我在自作多情？”
“起码能算得上是同类，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君白冷笑道：“不近人情？你的意思是，我还得留下你那具被深渊力量完全侵蚀，会随时危害璃月的尸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