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跟我二爷爷有什么关系？！”
常明月声音有些不稳。
白面具轻笑：“当年你父亲之所以会进入天使，不完全是因为星际要求。”
“他是查到了当年立文一群人的死和天使有关，所以才进入天使埋伏。”
说到这里，白面具耳朵动了动，他深深看了一眼常明月：“你们带了人来。”
常明月抿唇。
是昆仑墟的人。
当时她被陆鹿露在教堂扼住脖子时，她以为她要死了，但是没有想到，陆鹿露在红色烟雾中塞了一个东西给她。
那是一个联络器。
联络器上已经编辑好了信码，只等发送。
在陆鹿露松手把她推进烟雾深处时，常明月就知道，小露没有变。
于是她毫不犹豫按下发送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使老窝地理位置特殊，发送一个信息居然需要五分钟。
于是常明月在教堂后的柜子里躲了起来，怕被陆鹿露额头上的眼睛察觉，只好捂住了口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她成功活了下来，在陆鹿露离开教堂后，她根本不敢离开，一直蹲在柜子里等信息完全发出。
之后就收到了对方的回信。
何寂：“陆鹿露你不找死是不是会死？好在紫龙让我们一直随身保护，不然今天你凉透了都没人来给你收尸！”
在看到助理老师的回信后，常明月这才有了一丝丝安全感。
她现在过来也不是找死，而是下方几个平台来了很多天使成员，她受了伤，自然还是靠陆鹿露近些安全一点。
砰砰砰
一阶阶天梯开始晃动，陆鹿露刺穿林渡的头颅，海葵须瞬间把他包裹住吸收了力量。
女博士也惨死在地上，意外的是，白面具没有继续复活女博士，而是站在上首，看着常明月和陆鹿露。
陆鹿露身上紫色的纹路多了些，眼神也有些恍惚。
圣魔核急速运转，陆鹿露感觉得到，吞噬的新人类越多，圣魔核的力量就越弱。
到那个时候………
陆鹿露抿唇，自己真的会变成新人类，而且如果体内虫族基因继承了她的脑子，那么她会比现在的凌娜更加难以对付。
得想一个保险措施。
陆鹿露想着，抬眼看向上方的白面具。
下方广场上，密密麻麻的天使成员和什么人打了起来，而在她们三人所在的这个最高平台，依旧平静。
下方通往最上层的天梯……断了。
“陆鹿露，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熟悉？”
白面具似乎一点不怕陆鹿露杀了他，哪怕现在的陆鹿露除了新人类二号和凌娜，几乎谁都不怕。
陆鹿露看着周围那虚无和星海，心中冒出一个和这相似的地方：地球地心。
如果她没有猜错，常思远和女博士之所以能不断复活，和这个特殊的地方有关。
陆鹿露抬眼，看向白面具：“你找到的这个地方，是什么情况？”
白面具轻笑，也乐得给陆鹿露解惑：“陆鹿露，你觉得星际是正义的吗？”
陆鹿露没有说话。
常明月缓缓移动，站在了陆鹿露身旁，枪口一直对着上方的白面具。
白面具轻笑一声：“你知道当年立文一伙，是怎么死的吗？”
常明月手指蜷缩，陆鹿露还是没有说话。
白面具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那张脸很年轻，但陆鹿露并不认识，旁边的常明月瞪大眼睛：“二爷爷……？！”
常纪州眉目含笑，还是青年模样，和遗像上一模一样。
他坐上了那洁白的椅子，声音幽幽：“当年我们东军校89人带着击杀虫族、保卫星际的信念去了前线，最后除了我，都死了。”
“你知道如何在十五分钟内杀死89个人吗？”
“很简单，互相不设防。”
常纪州冷笑一声：“我和立文最好的朋友，背叛了我们。”
“因为我们发现了星际的勾当。”
常明月拿着枪的手颤个不停。
陆鹿露问：“星际做了什么？”
“我猜东天将乃至其余三个天将都没有告诉过你，已经被几人抓起来的凌娜后来为什么会逃脱。”
常纪州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金属镯子：“最开始的凌娜并没有那么强，虽然在当时杀伤力很大，但也不是不可以靠兵力和人力镇压。”
“但强大的力量总是引起贪婪之人的觊觎。”
“当时的五个天将联合起来分解了凌娜的身体，用她的身体做研究，试图研究出更强、更服从星际管教的怪物。”
“我们89人去到前线后发现，那些虫族更新迭代很快，发展快速到异常，最后查到………”
“这一切都是因为五个天将在拿凌娜做实验时，合成了第一批和人类长得十分相似的虫族。”
“很遗憾，那些和人类十分相似的虫族并不受控，他们依旧和虫族一样，会以人类为食，只不过会说话，也会装。之后装乖的几个类人虫族在第一次放出实验时杀死了监督者，凌娜也趁机和那些类人虫族一起逃窜出去。”
“我们发现了这一切，然后就被星际的走狗、我们最好的朋友一个个害死。”
“而那个人，后来居然成为了天将。”
常纪州轻笑一声：“你们猜猜是谁？”
陆鹿露抬眼，看向常纪州：“南天将。”
常纪州哈哈大笑起来：“你居然猜到了。”
常明月皱眉：“可是南天将官方年龄和外表年龄看起来才50多岁！”
常纪州他们那一批，如果活到现在，大概都已经是百岁老人了。
陆鹿露摇头，指了指常纪州：“你看他，不也还年轻。”
常纪州满意点头：“陆鹿露，你脑子确实不错。”
“是的，南天将之所以能够延缓衰老，是因为他们几人拿凌娜做研究，用了不少拿凌娜细胞做出来的东西。”
“不然你以为，地心水没有被用光、迟绵绵还活着，是因为她纯属命长吗？”
常明月抿唇：“所以，你才创建了天使？”
“创建天使的可不是我。”
常纪州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是你们信任的，五个天将。”
“而我，只不过是，从他们手中接管了这个组织。”
“然后让它变成我的东西。”
常纪州说完，朝着二人伸出手：“你我都是上万棋落棋盘各式各样的棋子，命运早就在别人的算计中。”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加入我，我们一起，掀翻这让人恶心的星际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