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霆不同意，我们就不能做吗？”
“队长，我们必须尊重宋霆先生的意见。”
“我知道，但是为了破案，我们必须冒险。”
“队长，我担心这样做会适得其反。”
“我知道，但是我们别无选择。”
“队长，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
姜黎回到宋霆的别墅。
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警局的审讯。
叶涛的名字像一根刺，扎得她心慌。
她闭上眼睛。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段时间和宋霆的相处。
让她渐渐感到一丝困惑。
宋霆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温柔体贴。
完全不像叶涛所说的那样十恶不赦。
“难道叶涛骗了我？”
姜黎心中升起一个疑问。
可是蓁蓁的死。
那些照片。
历历在目。
“不，宋霆一定是装的。”
她握紧拳头。
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他是在演戏，博取我的同情。”
姜黎不断地提醒自己。
不能被宋霆的伪装所迷惑。
“我一定要为蓁蓁报仇。”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这时，宋霆推门进来。
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回来了？累坏了吧。”
宋霆走到她身边。
将牛奶递给她。
姜黎接过牛奶。
却没有喝。
只是低着头。
沉默不语。
宋霆在她身旁坐下。
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在警局受委屈了？”
姜黎摇摇头。
“没有。”
“脸色这么差，肯定有事。”
宋霆伸手抚摸她的头发。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姜黎躲开他的手。
“没事，我只是累了。”
宋霆看着她。
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姜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我真的没事。”
姜黎语气有些生硬。
宋霆叹了口气。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他起身准备离开。
姜黎突然叫住他。
“宋霆。”
“嗯？”
宋霆转过身。
“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宋霆愣了一下。
然后摇摇头。
“一点也不记得了。”
姜黎看着他。
眼神复杂。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恢复记忆？”
宋霆沉默片刻。
“想过。”
“那你为什么……”
姜黎欲言又止。
“为什么不配合医生治疗？”
宋霆接过她的话。
“因为我害怕。”
“害怕？”
“我害怕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宋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我害怕想起那些让我痛苦的事情。”
姜黎看着他。
心中更加纠结。
叶涛的话在她耳边回响。
“宋霆是罪魁祸首，他害死了蓁蓁。”
可是眼前的宋霆。
却让她感到一丝陌生。
一丝心疼。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头痛欲裂。
仿佛要炸开一般。
她抱住头。
痛苦地呻吟着。
宋霆见状。
连忙上前扶住她。
“姜黎，你怎么了？”
“我……头疼。”
姜黎的声音颤抖着。
宋霆将她扶到床上。
“你躺下休息一下，我去叫医生。”
“不用。”
姜黎拉住他的手。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霆坐在床边。
握着她的手。
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姜黎闭上眼睛。
脑海里一片混乱。
叶涛的计划。
宋霆的温柔。
蓁蓁的死。
交织在一起。
让她无法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只能紧紧地抓住宋霆的手。
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宋霆离开房间后，姜黎蜷缩在床上。
她觉得冷。
明明是夏天，却冷得像冬天。
她紧紧地裹着被子。
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
梦里，一片血红。
她看到蓁蓁倒在血泊里。
一动不动。
“蓁蓁！”
姜黎尖叫着惊醒。
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她抱住头。
痛苦地呻吟着。
“蓁蓁……”
她一遍遍地呼唤着蓁蓁的名字。
仿佛这样就能把蓁蓁带回来一样。
突然，她想起一些片段。
昏暗的房间。
刺鼻的药水味。
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
“把她带走。”
她被拖着走。
一路颠簸。
然后，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些片段，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
它们像碎片一样。
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
却让她感到恐惧。
她是谁？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叶涛为什么要让她接近宋霆？
蓁蓁的死，真的和宋霆有关吗？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
让她更加困惑。
她开始怀疑叶涛的话。
叶涛说宋霆是害死蓁蓁的凶手。
可是，这段时间的相处。
宋霆对她的温柔和体贴。
不像是一个坏人。
难道叶涛骗了她？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害怕。
如果叶涛骗了她。
那她是谁？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她感觉自己像一颗棋子。
被操控着。
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也不知道自己将要走向何方。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惧。
她觉得自己就像困在迷宫里。
找不到出口。
也找不到方向。
她想逃。
却不知道该逃往何处。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
试图给自己一丝安全感。
可是，她仍然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宋霆走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杯水。
“你醒了？”
宋霆关切地问道。
“做噩梦了吗？”
姜黎看着他。
眼神复杂。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她只是默默地接过水杯。
喝了一口。
“谢谢。”
宋霆在她身边坐下。
“还难受吗？”
姜黎摇摇头。
“好多了。”
她不想让宋霆看出她的异样。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可是，她的内心却波涛汹涌。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隐瞒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她只知道，她要为蓁蓁报仇。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叶涛的电话打来时，姜黎正对着镜子发呆。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叶涛的声音冰冷而急促。
姜黎握紧手机，指节泛白。
“宋霆……他好像对我起了疑心。”
“什么？”叶涛的声音骤然提高，“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