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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的浓黑像浸了墨的绒布,将费尔德联合王国王都的街巷捂得密不透风。一辆镶着暗金狮纹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车轮声被厚重的羊毛车帘滤得只剩细碎的 “咯吱” 响,偶尔溅起的碎石子落在车辕上,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车厢内,一支牛油烛插在铜制烛台上,跳动的火光勉强照亮三人紧绷的面容。

伊丽莎白二世公主指尖反复摩挲着膝上丝绒坐垫的纹路,指腹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却像淬了寒的刀锋:“古德利休斯大人,议员们的意向确认了吗?修改宪法的条件绝不能出纰漏。”

费尔德首席大法官古德利休斯今年五十五岁,是忠实王室的法律精英,参与了许多王国法律的制定,身为首席大法官,掌握着宪法的解释权,是王国最为权威的法律解读者。

此刻他脸色严峻,紧盯着面前的伊丽莎白二世公主殿下,抬手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金丝眼镜,将一卷泛黄的羊皮纸凑到烛火前,声音压得几乎贴在唇上:“殿下放心,宫中已集结八位议员,皆愿联名提议 ,只要一旦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按现行律例,只需五名以上议员提案,再经首相与国王共同签署,宪法便能增加‘国王拥有官员任免权’、‘首相提名官员需国王签署生效’的条款。”

坐在对面的莉娜安杰斯特忽然撩开车帘一角,凛冽的夜风瞬间卷进车厢,吹得烛火晃了晃。

她飞快扫过身后空荡荡的街巷,又迅速放下车帘,掌心攥着的短刀柄硌得掌心生疼:“只要陛下让位给公主殿下,殿下便可以立刻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然后命人召张牧天进宫,我们先命令皇家近卫兵做好准备,一旦张牧天进宫,即刻封锁宫门将他控制住,然后逼他签署新的宪法,到时候您依照宪法掌握了官员的任命权,便可以收回大部分权力!”

伊丽莎白深吸一口气,将羊皮纸小心翼翼塞进束腰的暗袋里,指节因紧张而泛青:“这一次冒险行事,如果不能成功,不但我们有危险,就连姐姐恐怕也难逃厄运,也不知道马姆里那个女人提供的情报是否准确?若是议员们有人退缩,恐怕事情难以成功!”

她正说话间,马车忽然减速,前方传来铁门沉重的 “吱呀” 声 —— 王宫那扇高逾两丈的橡木大门正缓缓打开,门后侍卫的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手按在剑柄上,指节绷得发白,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车帘被禁卫轻轻掀开时,伊丽莎白能闻到对方甲胄上的铁锈味,混着夜露的湿冷,更添几分压抑。

沿侧廊前行时,廊柱上的壁灯只亮了四盏,昏黄的光团在地面投下长长的阴影,像一道道拦路的黑手。

沿途侍卫皆垂首而立,帽檐压得极低,连眼角都不敢抬一下,只有靴底蹭过石板的轻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反复回荡。

莉娜走在伊丽莎白身侧,披风下的手始终按在短刀上,行至议政殿外,殿门紧闭,门楣上的鎏金狮徽在暗影里只剩模糊的轮廓。经过一个拐角,一个一身戎装的女人站在门前,见他们来,只微微颔首,唇齿未动,几人看向她的目光却是不由满是震惊。

费尔德首相府内。

夤夜的静谧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碎,天明帝国驻费尔德联合王国外交大使、兼任内阁首相的张牧天从睡梦中惊醒,脑中还有几分恍惚。

他揉了揉眉心,慢腾腾坐起身,随手抓过搭在床尾的狐裘上衣裹住身子,踩着软靴走到门边,语气带着未散的困意:“这么晚了,何事惊扰?”

门外的亲兵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启禀大人,女王陛下派人传召,说有紧急事务需与大人商议,命您即刻入宫。”

“急事?” 张牧天眉头微蹙,声音里透出几分无奈。他对伊莎贝拉女王向来没什么耐心 —— 这位女王自兵变中痛失亲人后,行事总带着几分神经质,又毫无政治根基,本就是他一手推上王位的 “傀儡”,如今突然深夜传召,倒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先前他携 “风际会” 之人协助前任首相德玛尔平定王储妃希尔的叛乱,正是借着这场乱局,他动用天明帝国在费尔德的势力,联络各方派系,最终将毫无根基的伊莎贝拉公主推上女王宝座。这般容易掌控的君主,本是他掌控费尔德的最佳棋子。

后来,他再凭天明帝国的强硬背书,加上费尔德国内天国派官员的全力支持,打破 “外籍不得任本国官职” 的惯例,顺利坐上内阁首相之位。

自此,费尔德联合王国的行政事务尽在他掌握,就连军方都被他渗透 —— 新任陆军、海军部长,皆是他一手提拔的天国派核心人物。可即便大权独揽,张牧天也清楚,费尔德是个讲究成文法律的国家,并非他能凭个人意志为所欲为。

上一次,他接到天明帝国女皇李患之的谕旨,命其调派费尔德军队,与基尔夫帝国、神圣雄狮帝国、西玛共和国及天国本国军队组成联军,共同征讨福斯特瑞王国。

当时他急于执行谕旨,未等议会通过,便趁议会休会期擅自签署军事行动命令。此事一出,立刻引发贵族与议员们的强烈不满,好在最后联军大胜,从福斯特瑞王国攫取了丰厚利益,这才勉强堵住众人的嘴。

想到这里,张牧天拢了拢狐裘,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伊莎贝拉突然深夜传召,难道是议会又在背后作梗?还是有其他变数?他定了定神,对着门外吩咐:“备车,即刻入宫。”

“是!”门外的亲兵口中称是,便转身而去。

张牧天正待穿衣,身后忽然传来带着慵懒与娇嗔的女声:“这么晚了,那个女王还急着召你,真是无礼!”

他转过身,只见床上的女子正缓缓坐起,丝绸被角滑落,露出光洁润滑的香肩,二十二三岁的年纪,生得一副标准的瓜子脸,两道细眉如远山含黛,一双细长眼眸里带着几分傲娇,嘴角却天然带着上弯的弧度,衬得那张白皙面容愈发娇媚。

可这份柔美下,肩头以下露出的手臂线条紧实,隐约能看见肌肉的轮廓 —— 那是常年习练武艺才有的模样。

“我真是搞不懂,” 女子伸手拢了拢散乱的发丝,语气里满是不解,“你为何要容忍这样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女人?”

张牧天走到床边,伸手替她拉过一截披风,声音沉了些:“你懂什么?费尔德的局势表面是我掌控,内里牵扯着议会、天国派还有天明帝国的谕旨,很多事不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若隐若现的半抹酥胸,补充道,“起来吧,随我一同入宫。有你在身边,我也能安心些。”

这女子便是张牧天的戍卫统领,井上木子。她本是倭桑瀛人,当年倭桑瀛被天明帝国征服后,家族转而投身商海,随商队往返天明本土与倭桑瀛之间。可一次返程途中,家族商船遭遇海盗劫掠,全族上下尽数被害,唯有井上木子因自幼修习剑道与弓术,凭着一身武艺在乱中杀出重围,纵身跳海逃生。

她原以为自己终将葬身海底,却恰巧被一支船队救起 —— 那正是张牧天率领的、出使费尔德联合王国的使团船队。自此,井上木子便追随张牧天来到费尔德,不仅凭出众的武艺被任命为戍卫统领,贴身保护他的安全,更因清丽出众的样貌,渐渐成了他身边亲近的情人。

井上木子闻言,眼底的傲娇褪去几分,利落掀开被子起身,动作间透着习武之人的干脆:“我这就换甲。” 她知道,张牧天深夜让她同行,从不是只需要一个伴,而是需要一双能在暗处护他周全的手。

张牧天看着她转身去取挂在屏风后的轻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狐裘的边缘 —— 伊莎贝拉的传召透着诡异,有井上木子这位既能近身护卫、又绝对可信的人在侧,总归多一分保障。

张牧天看着井上木子取过轻甲,转身走向内室。他抬手理了理狐裘领口,随即换上一身深紫色锦袍 —— 锦袍边缘绣着暗金线纹,既符合首相身份,又在腰间暗袋藏了柄短匕。

束好玉带时,外间已传来亲兵整齐的脚步声,他走到镜前扫了眼自己的倒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这才推门而出。

府邸庭院里,四匹骏马拉着的黑漆马车已停在廊下,车轮裹着厚棉,显然是为了减少动静。

井上木子已换上银灰色轻甲,甲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腰间悬着一柄倭桑瀛野剑,刀鞘缠着深色绳结,刀刃虽未出鞘,却透着凌厉;背后箭囊插满羽箭,箭镞淬着寒光;手中更握着一柄与人齐高的长弓,弓臂涂着暗漆,弓弦紧绷如蓄势的雷霆。

她正站在马车旁清点亲兵:“一百人分两队,前队开路,后队护车,保持十步间距。” 见张牧天出来,她侧身让出上车的位置,长弓斜倚在臂弯,低声道:“都检查过了,没有异常。”

张牧天颔首上车,车帘落下的瞬间,听见井上木子一声令下:“出发。” 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起初还有几分清晰,行至街巷深处,便被厚重的夜色吞没,只剩车轮碾过路面的闷响。

车厢内烛火微弱,张牧天靠在软垫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 伊莎贝拉的传召太过突然,即便有井上木子在侧,他仍觉得心头发沉。

约莫一刻钟后,马车停在王宫大门前。两扇橡木大门敞开半扇,门后立着一名穿猩红制服的亲卫,腰间佩着王室徽章。

张牧天掀开车帘下车,夜风卷着寒意扑来,他拢了拢锦袍,跟着亲卫往宫内走。廊下壁灯昏黄,影子被拉得忽长忽短,他目光扫过两侧空荡荡的侍卫岗,随口问道:“女王深夜召我,究竟是何事?”

亲卫垂着头,脚步不停,声音有些发紧:“小人不知详情,只听内侍说,似是与基尔夫帝国有关,陛下看着很着急,想必是要紧事。”

“基尔夫帝国?” 张牧天眉头微挑 —— 近日基尔夫与费尔德并无边境摩擦,也无外交文书往来...他压下疑虑,跟着亲卫穿过两道拱门,前方殿宇的轮廓渐清晰,又问:“女王现在何处?”

“在威斯特大殿。” 亲卫的声音更低了,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腰间剑柄。

这话让张牧天脚步猛地顿住。此时两人已走到威斯特大殿外的白玉阶下,殿门紧闭,殿顶鎏金狮纹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 这殿宇历来用于加冕、议会大典,容得下数百人,深夜议事怎会选在这里?若只是私谈,寝宫旁的偏殿才合情理。他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亲卫:“殿中除了女王,还有谁在?”

亲卫猛地抬头,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 他只奉命引张牧天到殿外,从未想过会被追问殿内之人,额角迅速渗出冷汗,连呼吸都乱了。

这慌乱模样,让张牧天心头的警铃瞬间炸响。他猛地后退半步,转身就要吩咐井上木子返回,可还没等开口,身后突然传来整齐的甲叶碰撞声,如惊雷滚过。

“首相大人,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张牧天猛地回头,只见一名身披赤铜铠甲的女将军从殿旁廊柱后走出,铠甲上的狮纹徽章在火把光下格外醒目 —— 那是王室亲卫统领的标志。

女将军手持长剑,身后跟着数百名亲卫,皆举着长矛,悄无声息地将去路围得水泄不通。

井上木子瞬间将长弓背负身后,“唰”的一声抽出腰间野剑,宛如一道寒芒围绕在身前,手指扣住刀鞘,声音冷得像冰:“敢拦首相大人,你们想谋逆?”

“你...你是洁娜?这不可能!”张牧天看清那名女将军的脸,顿时面露惊诧之色,这女人正是随王储妃希尔发起兵变逼前代女王退位的前陆军部长洁娜,当初前首相德玛尔对其抓捕,却不见了她的踪影,没想到今天却出现在这里!

女将军洁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掠过张牧天紧绷的脸,却未作答,只抬手示意亲卫再上前半步 —— 长矛的寒芒,已近在张牧天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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