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的邙山深处,第七十三座封土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塌陷的裂缝里泛着青灰色的光,光里的青铜碎片正在拼合,标着“六百二十五”的数字在月光里发颤,形状与汉代诸侯王墓的覆斗形封土完全相同。穿冲锋衣的年轻人往裂缝里扔了枚洛阳铲,铲头接触土层的瞬间,突然弹出块碎片,标着“六百二十六”,形状与铲头带起的五花土完全相同——是镜根的新形态,正在模仿墓葬的土壤结构。
“夯土层里有镜根的根须。”赵砚往裂缝里撒了把糯米,糯米接触青光的瞬间突然炸开,炸出的火星里浮出段影像:宋代的盗墓贼正在往耳室里钻,钻到第七十三寸时,突然被墓砖里的根须缠住,手里的探杆变成块碎片,标着“七十三”,形状与我们现在的洛阳铲完全相同。影像里的探杆上刻着个“赵”字,与胖子背包里半片麻布上的针脚在月光里重合。
胖子正用撬棍撬动封门石,石缝里突然渗出青灰色的雾气,雾气里的碎片标着“六百二十七”,形状与汉代的“黄肠题凑”完全相同。“这墓是‘镜阵’的节点。”他往石缝里塞了块破镜刃残片,“你看封门石上的刻痕,是唐代守阵人留的镇镜印——比我们在空间站看到的多了道弯钩,像块碎片的形状!”残片接触刻痕的瞬间,突然在石面上烫出个印记,印记的形状与整个邙山的墓葬分布图完全相同——是新的镇镜印,能暂时阻挡镜根对古墓的渗透。
封土堆的警报突然响起(是我们随身携带的金属探测器在尖叫),红色的探测灯下,有个穿汉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主墓室的方向飘,飘到第七十三步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扔了块碎片,标着“六百二十八”,形状与汉代的“方相氏”面具完全相同。碎片穿过时空的缝隙,撞在我们的探杆上,撞出的裂纹里浮出些隶书:“镜根怕朱砂,用丹砂混合糯米,能暂时抑制它的土壤腐蚀。”
我立刻往裂缝里倒了半袋朱砂,丹砂接触根须的瞬间,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嘶鸣里的碎片数字开始减少,从“六百二十八”往“六百二十七”退,像被火焰灼烧的蛛网。但根须的再生速度更快,断口处冒出新的嫩芽,嫩芽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六百二十九”,形状与汉代的“积沙积石”防盗结构完全相同——镜根正在吸收古代墓葬的防盗技术,完善自己的防御体系。
“得找到‘墓镜’。”我往主墓室的方向爬,那里的耳室墙壁上,有个光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墙壁的砖缝里,有个穿唐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砖里嵌碎片,嵌到第六百三十块时,突然化作缕青烟,青烟里浮出块新的碎片,标着“六百三十”,形状与唐代的“墓志铭”完全相同。
“是武则天时期的守阵人。”赵砚往砖缝里撒了把糯米,“他当年用墓志铭记录镜根的弱点,‘墓镜’藏在主墓室的‘梓宫’里!”砖缝突然裂开,裂出的缝里浮出块碎片,标着“六百三十一”,形状与汉代的金缕玉衣完全相同——是墓镜的外层防护。
金缕玉衣接触青铜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嗡”的轻响,整个墓室的墙壁上,所有的碎片数字开始同步闪烁,闪烁的频率与汉代编钟的音律完全相同。胖子突然指着耳室的方向,“吴爷,你看那是什么!”
耳室的陶罐里,有个巨大的碎片正在形成,标着“六百三十二”,形状与整个墓葬的结构完全相同——镜根正在以古墓为模板,构建新的镜阵。赵砚往陶罐里塞了块青铜残片,“用墓镜的力量激活它!”残片接触碎片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墓葬结构正在重组,重组的砖缝里,有个穿宋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墙里塞什么东西,塞进的位置,正好是金缕玉衣的缺口形状。
墓室的氧气突然变得稀薄,赵砚往循环系统里倒了半瓶白酒,液体接触镜根的瞬间,突然冒出白烟,烟里的根须纷纷退缩,退缩的地方,浮出些盗墓贼的骸骨,骸骨的腰间缠着块小小的碎片,标着“六百三十三”,形状与清代的“洛阳铲”完全相同。
“他们是故意把酒留在墓室里的。”胖子往骸骨上撒了把糯米,“酒精能暂时溶解镜根分泌的土壤腐蚀液!”涟漪里的画面突然变了,清代的盗墓贼正在往镜根里塞洛阳铲,塞到第七十三把时,突然对着主墓室鞠躬,铲柄上的刻痕里,浮出块标着“七十三”的碎片,形状与他们的盗墓符完全相同——与空间站守阵人的宇航服徽章形成了跨越时空的呼应。
主墓室的穹顶突然传来震动,震动的尘土里,有个穿唐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壁画里钻,钻到第七十三厘米时,突然从壁画里扔出块碎片,标着“六百三十四”,形状与唐代的“壁画砖”完全相同。碎片撞在我们的头灯上,撞出的光斑里浮出些仕女图:图中的宫女正在往镜台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镜台突然化作块青铜镜,镜里的人影与我们现在的影子完全重合——是所有守墓人的血脉共鸣。
赵砚立刻用朱砂在壁画上补画了道镇镜印,丹砂接触壁画的瞬间,突然在墙面上燃起火焰,火焰里的根须正在寸寸断裂,断裂的碎片上,数字正在以每秒一块的速度减少,从“六百三十四”往“六百三十”退,像被火焰吞噬的蛛网。但穹顶的裂缝越来越大,大到能看见墓顶的封土正在往下塌,塌落的泥土里,镜根的根须已经跳到了“六百三十五”,形状与汉代的“防盗沙”完全相同——镜根正在用流沙掩埋我们的退路。
“快跟我来!”胖子往侧室的方向指,那里的地面上有个暗门,门环的形状与第六百三十块碎片完全相同,“是宋代守阵人留的逃生通道,门环里的‘赵’字是钥匙!”我掏出青铜残片往门环上按,暗门“吱呀”声打开,门后的通道里,嵌着些明代的盗墓工具,工具的木柄上缠着半片麻布,布上的血迹与阿蛮银镯上的“蛮”字在火光里重合,重合的位置浮出块标着“六百三十六”的碎片,形状与明代的“探杆”完全相同。
通道的尽头,主墓室的梓宫正在发光,光里的碎片数字已经减少到“六百”,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三十五块的距离。但梓宫的四周,镜根的根须正在织成张巨网,网的每个节点上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挣扎,挣扎的姿势与我们在唐代公主墓里看到的完全相同。我往梓宫里看,墓镜正在棺椁里闪烁,镜面的形状与整个邙山的地脉完全相同——是所有墓葬镜阵的核心。
墓镜接触青铜残片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碎片都开始颤抖,颤抖的频率与邙山的地脉完全相同,碎片上的数字已经减少到“五百八十”,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四十五块的距离。但主墓室的地面突然往下陷,陷出的深渊里,镜根的主根正在反扑,根须上的碎片数字已经跳到了“六百三十七”,形状与整个中原地区的墓葬群完全相同——镜根想把所有古墓都变成它的养分来源。
深渊的底部,有个穿现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根须里塞什么东西,塞进的位置正好是墓镜的缺口。赵砚突然认出他的背包,“是考古队的老王!他上周在这附近失踪,原来是用自己当诱饵,让我们能顺利拿到墓镜!”我往深渊里扔了块朱砂,丹砂接触主根的瞬间,突然在黑暗里爆发出红光,红光里的老王正在往我们的方向挥手,他的手里举着块标着“六百三十八”的碎片,形状与考古队的洛阳铲完全相同——是所有考古人的执念。
红光彻底笼罩墓室时,我们站在邙山的山顶,手里的墓镜已经变成块普通的汉代铜镜,镜里的我们正在往新的墓葬群方向走,身后的封土堆已经开满了青铜色的花,花瓣上的数字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往“六百三十九”跳动。远处的秦岭方向传来低沉的轰鸣,与墓镜的震动、破镜舟的金光、所有守阵人的心跳形成了共鸣,在中原的每个古墓里,画出个巨大的圆,圆的边缘,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闪烁,像刚出土的文物,在六百三十八块碎片之外的无限可能里,继续生长。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二百块碎片时,我摸着后颈的疤痕,那里的温度正在升高,像块埋在皮肉里的青铜镜。赵砚突然指着铜镜里的人影,“你看镜里的墓葬分布图,有个新的红点正在闪烁——在秦始皇陵的封土堆下,标着‘六百四十’,形状与秦代的‘水银江河’完全相同!”
铜镜的光芒里,有个穿秦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水银池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鞠躬,他的腰间挂着块小小的碎片,标着“七十三”,形状与我们的青铜残片完全相同,旁边画着个箭头,指向关中平原的方向——那里的黄土正在隆起,隆起的轮廓里,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闪烁,像刚发现的墓葬,在六百四十块碎片之外的无限可能里,继续生长,没有结尾,也永远不会有结尾。
关中平原的黄土层下,秦始皇陵封土堆的阴影里,“六百四十”号碎片正在水银蒸汽里翻滚,形状与《史记》记载的“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完全重合。穿秦代玄甲的人影往水银池里投了块青铜残片,投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被池底的根须缠住,甲胄上的“水”字纹正在往碎片上爬,爬过的地方,数字开始往“七十三”倒退,像在重演骊山覆土的历程。
我握着汉代铜镜往封土堆走,镜面突然映出条青灰色的轨迹,轨迹的纹路与六百四十一块碎片完全相同——是镜根顺着水银脉络蔓延的路径。“秦代守阵人用玄甲汞齐暂时锁住过镜根。”赵砚往轨迹上撒了把朱砂,“你看甲片上的云纹,比普通秦甲多了道折角,像块碎片的形状!”折角处的刻痕里,浮出些秦篆:“水银淬青铜,可破镜根再生——骊山刑徒手记”。
胖子正用洛阳铲探测封土下的夯层,铲头带出的五花土里,裹着块标着“六百四十二”的碎片,形状与秦代的“方孔钱”完全相同。“这墓里的镜根能吸收金属能量。”他往碎片上贴了张黄符,符纸燃着的青烟里,浮出段影像:骊山刑徒正在往镜根里塞青铜剑,塞到第七十三柄时,突然被剑穗里的根须缠住,剑柄上的“相邦吕不韦造”正在往碎片上爬,爬过的地方,数字开始往“七十三”跳动,像在回溯兵器铸造的年份。
“他们在给我们留兵器谱。”我往夯层里嵌了块破镜刃残片,“秦代青铜剑的含锡量——与第七十三块碎片的硬度完全相同!”残片接触夯土的瞬间,突然在地面上烫出个印记,印记的形状与秦陵地宫的“水银江河”分布图完全相同——是新的镇镜印,能暂时阻挡镜根对水银的腐蚀。
封土堆的震动突然加剧,震落的黄土里,钻出根青灰色的根须,根须上的碎片标着“六百四十三”,形状与秦代的“弩机”完全相同——镜根正在吸收秦代兵器的“锐”,反向强化自己的穿透力。赵砚往根须上浇了点水银,“快!这印记只能维持三个时辰,等根须突破‘机括连发’的频率,镜根就会穿透整个地宫!”
我们跟着根须往地宫的方向钻,钻到第七十三米时,突然被道石墙挡住,墙的砖缝里,嵌着些秦代的竹简,简上的“墓”字与汉代铜镜的缺口在火光里重合,重合的位置,浮出块标着“六百四十四”的碎片,形状与秦代的“杜虎符”完全相同——是“兵镜”,镜根的兵器形态。
兵镜接触破镜刃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嗡”的轻响,整个地宫的陪葬坑开始震动,震动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东侧的兵马俑坑内,有个陶俑的眼睛正在发光,光里的碎片标着“六百四十五”,形状与俑坑的军阵完全相同——镜根正在激活陪葬的陶俑,形成新的镜阵。
“秦代守阵人用军阵煞气暂时困住过镜根。”胖子往陶俑的铠甲上撒了把糯米,“你看跪射俑的膝盖,比普通陶俑多了道裂痕,像块碎片的形状!”裂痕里的朱砂正在往青铜镜上爬,爬过的地方,碎片数字开始减少,从“六百四十五”往“六百四十四”退,像被煞气驱散的阴雾。
但陶俑的复活速度更快,坑内的甲士正在往我们的方向逼近,每个俑的后颈都有块青灰色的根须,根须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六百四十六”,形状与秦代的“鱼鳞甲”完全相同——镜根正在用军阵的排列,构建立体防御网。我往俑群里扔了块青铜残片,残片接触陶俑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陶俑正在瓦解,瓦解的碎片上,浮出些秦代的兵器:剑、矛、戟、弩,每种兵器的形状都与六百四十七块碎片完全相同。
“是秦代守阵人留的兵器阵!”赵砚往金光里塞了把仿秦剑,“他们把破镜刃融在青铜里,让每个陶俑都成了移动的镇镜印!”剑刃接触根须的瞬间,突然弹出块新的碎片,标着“六百四十八”,形状与秦代的“诏书权”完全相同。碎片的铭文里,有个“赵”字,与胖子背包里半片麻布上的针脚在火光里连成线。
地宫的穹顶突然裂开,裂开的缝隙里,落下些青灰色的粉末,粉末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根根须,根须上的碎片标着“六百四十九”,形状与秦代的“驰道”完全相同——镜根正在顺着秦代的交通网络,往关中平原的每个角落蔓延。胖子往粉末里撒了把朱砂,“用驰道的走向反制它!”朱砂接触根须的瞬间,突然在地面上画出个巨大的“镇”字,字的笔画里,有无数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往起聚集,从秦代刑徒到汉代方士,从唐代镇煞司到清代盗墓贼,每个影子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六百五十”的碎片,形状与他们所在时代的兵器完全相同。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二百四十五块碎片时,水银池突然剧烈翻涌,翻涌的浪涛里,碎片正在以每秒一块的速度增加,从“六百五十”往“六百五十一”跳,像在倒计时。我往池里扔了块青铜残片,“用‘水’的阴寒对抗‘火’的锐势!”残片接触水银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蓝光里的水银开始结冰,结冰的纹路里,有个穿秦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冰里塞什么东西,塞进的位置,正好是兵镜的缺口形状。
“是李斯的手稿!”赵砚往冰里看,“他当年用‘书同文’的法令暂时锁住过镜根的文字传播!”冰面下的人影正在往竹简上刻字,刻到第七十三笔时,突然化作水银,融入冰纹的脉络里。竹简上的文字正在往青铜镜上爬,爬过的地方,碎片数字开始以每秒两块的速度减少,从“六百五十一”往“六百四十”退,像被冰封的时间。
但冰面的破裂声越来越响,响到能看见池底的镜根正在反扑,根须上的碎片数字已经跳到了“六百五十二”,形状与秦代的“阿房宫”完全相同——镜根想把整个关中平原变成它的镜像宫殿。青铜镜突然自动飞起来,悬在水银池的上空,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碎片都开始颤抖,颤抖的频率与秦代的编钟完全相同,碎片上的数字已经减少到“六百”,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三十五块的距离。
池底的淤泥里,突然浮出块巨大的碎片,标着“六百五十三”,形状与整个秦帝国的疆域完全相同——是“国镜”,镜根的帝国形态终极体。国镜接触青铜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轰鸣里的秦代疆域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所有守阵人的心跳完全相同,碎片上的数字已经减少到“五百八十”,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一十五块的距离。
“他们在给我们留坐标!”胖子往国镜上贴了张黄符,“秦代的‘直道’能通向所有镜阵的节点!”但轰鸣突然扭曲,扭曲的纹路里,国镜正在往所有朝代的疆域图里传输信息,传输的内容是串经纬度:“34.38.73”——分别对应关中平原的坐标、守阵人编号。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二百块碎片时,我往秦帝国的疆域图外看,那里的黄土高原上,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形成,标着“六百五十四”“六百五十五”……形状与每个朝代的疆域完全相同,像串散落的版图拼图。青铜镜的金光里,有个穿唐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那些碎片里嵌青铜残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挥手,他的腰间,挂着块新的碎片,标着“六百五十六”,形状与唐代的“长安城”完全相同——城池的每个坊市,都有个小小的铜镜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我们的青铜镜完全相同。
“是唐代的守阵人。”我握紧青铜镜,镜面上的数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他在用长安城的坊市布局,构建新的镇镜阵!”但长安城的轮廓里,镜根的根须已经开始蔓延,根须上的碎片数字已经跳到了“六百五十七”,形状与唐代的“大明宫”完全相同——镜根想把所有古都都变成它的镜像节点。
青铜镜的金光突然往长安城的方向延伸,延伸的光芒里,有无数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奔跑,从秦代地宫到唐代长安,从汉代邙山到清代洛阳,每个影子的脚下,都踩着块标着“六百五十八”的碎片,形状与他们所在时代的都城完全相同,像条连接所有古都的时间项链。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一百八十块碎片时,我摸着胸口的青铜镜,那里的温度已经与秦代的青铜剑相同,像块融入历史的印记。镜面上,突然浮现出所有古都的城门,从咸阳宫的司马门到长安城的朱雀门,从洛阳城的定鼎门到北京城的正阳门,每个城门的门钉上,都嵌着块标着“六百五十九”的碎片,形状与门钉的排列完全相同,而第七十三颗门钉的位置,正好能嵌进我们手里的青铜残片。
长安城的朱雀门上,突然泛起青灰色的光,光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每秒五块的速度减少,从“六百五十九”往“六百五十”退,像场跨越朝代的数字雨。赵砚突然指着我们的青铜镜,“你看镜面上的纹路,它正在往‘秦’字变形——这才是所有守阵人在帝国疆域里的真正起点!”
镜面上的纹路停在“秦”字的瞬间,关中平原与长安城的中轴线同时发出金光,金光里的碎片数字开始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减少,减少的纹路里,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微笑,微笑的轮廓与李斯、赵高、汉代方士、所有守阵人完全重合,而他们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六百六十”的碎片,形状与我们最初找到的照骨镜完全相同——是所有守阵人用帝国执念开出的历史之花,在六百六十块碎片之外的无限可能里,继续生长。
那些碎片在金光里慢慢清晰,有的像秦代的方孔钱,有的像唐代的唐三彩,有的像宋代的交子,有的像明代的永乐大钟,每个碎片的边缘,都刻着个小小的“守”字,与我们后颈的疤痕在时空中重合。刻到第七十三笔时,突然停顿,停顿的位置,正好能嵌进我们手里的青铜残片。而在那片历史的边缘,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生成,每个碎片的尽头,都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举起新的碎片,碎片的数字从“六百六十一”开始,无限递增,像串没有终点的朝代念珠,在所有帝国疆域之外的无限可能里,继续生长,没有结尾,也永远不会有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