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小妹妹,你这个对象还是赶紧分了为好。要能力没能力,要担当没担当,心眼多的跟筛子似的,你究竟在图他啥?”
王娇娇低下了头,不接话。
夏染笑着说道:“别劝了,每个人都有独属于她自己的报应,人家愿意舔别人,人家自己乐意就好。
继续呗,反正周瑜打黄盖,愿打的愿挨,千金难买人家乐意。
有些人天生不爱走平坦路,觉得太没意思太没挑战。
就喜欢探险,探索挖掘未知,觉得这样才够刺激,哪怕前面遍地荆棘,人家也乐意。
撞疼了,自然就知道放手掉头了。”
人就这样,别人说的再有道理都没用,不如自己亲自去吃次亏来的管用。
她夏染曾经不也是这样的吧。
年长点的人总恨不得把自己吃过的亏,走过的弯路都讲出来,就怕后来的孩子们重蹈覆辙。
可是年轻人经历的少,又如何能懂你的那份用心。
等年轻人真正懂的那天,也得如我们这般的年纪,所以这就是个不断循环的死结。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朱铁军要下车了,祁坤提议道:
“能遇上就是缘分,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吧,有机会了再约着聚聚。”
“你原来是梅林罐头厂的啊,那可是个好单位,”还是个副主任,祁坤心说。
朱铁军歉意的回道:“这次出来的急,什么都没带,失礼了,等回到沪市吧,我请大家吃罐头,别的没有,罐头管饱。”
他们单位最出名的是午餐肉罐头,在当下极其受欢迎。
“好啊,那我可等着了。”
“嗯。这次谢谢大家了!”
“没事,没事,走吧。”
夏染心想,这个得重点记一下。
她之前去过这家厂子,因货品特别受欢迎,想拿货就需要排队等。
而且还得等好久,她嫌麻烦就没要。
李芬兰是家厂子的会计,厂里已经没什么活可干了,正建议让大家办停职留薪呢。
这次出行,一方面是看望自己的亲姐姐,另一方面是看看有没有其他出路。
而王娇娇竟然是交大英语专业的高材生。
你说你一好好的学霸,不努力搞学习,竟然被一渣渣给忽悠瘸了。
这就很难评!
有下车的,自然有上车的。
夏染的车厢又补进来了位做生意的男士陈健辉,住夏染最上铺。
进来的时候拎着一大包的东西。
也是个健谈的,没一会儿呢就跟祁坤和李芬兰三人聊熟了,这三人呱唧呱唧的又唠了起来。
夏染本来没打算多掺和的,一听对方是生产皮手套皮衣的厂家,他主要负责推销手套这块。
夏染一听,瞬间来了兴趣,“带样品了没?能让我看看不?”
倒是提醒她了,冬天的皮手套和皮帽子肯定非常受欢迎,毛国那边的冬天多冷啊。
“带了,带了,怎么,您有需要?”陈健辉瞬间来了精神,停止了闲聊,开始扒拉他的包裹。
“有点想法,先看看货的质量呗。”
陈健辉从他带上车的大包里一边往外扒拉东西,一边说道:
“这双是猪皮的,还有这双,这双是羊皮的,还有这双是人造皮革的,你都可以看着选选,质量绝对都有保证。”
大家也都来了兴趣,围在旁边看热闹。
夏染一件件的上手看,做工紧密细致,细节处理的很完美。
还扯着试了试,还行,不是那种一次性的货。
接着看皮质,先闻了闻味道,又拿出包里的小水枪,喷了一滴水上去。
陈健辉一看,这人有点东西,“专业哦。”
李芬兰:“你怎么还带玩具小水枪呢,给家里孩子买的?”
“不是,路上防身用的。”
“用它防身,你确定管用?”她怎么就不信呢?
夏染挑了下眉,“光用它不管用,若水里加上特辣的那种细辣椒面呢?”
这可是夏染特意为她这些易货员工准备的防身利器。
那辣椒面还是特制的,用滇省最辣的辣椒混合了川省最辣的辣椒而制成的。
夏染试过了,用它做饭能辣死个人,更别说往人面部直接喷了,虽说不至于要人命,但铁定不好过。
祁坤从夏染手里接过小水枪往地上喷着试了试,“高啊,这个可以,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真家伙不能拿,小孩玩的小水枪完全可以上火车啊。
何况里面还兑了辣椒面,想想就很酸爽。
陈健辉说道:“就是,我咋没想到呢?完了我也给自己准备一个,现在的路上可不怎么太平,没点防身的东西可不行。”
夏染看大家对她的小水枪感兴趣,特意强调了声:
“喷的时候你就往坏人的眼睛里喷。不过可要特别注意,别喷到好人。不然,这个误伤的后果是咱们承担不起的。”
“明白的,明白的。”
一直没说话的王娇娇问道:“夏姐姐,你为什么往手套上面滴水?”
“看它是不是真皮的,真皮子是有毛孔的,这些毛孔是可以渗水的,但皮革制品却不行。
同时还可以看看它的颜色是不是染上去的,只要在有水的情况下搓着试一试就知道它掉不掉色了。”
夏染边说边搓着演示了一下,“看,这皮子是真的,也不掉色。”
陈健辉肯定道:“这位女士说的办法是真的,有些人看货的时候手边没现成的水,会用手指沾着唾沫搓,这是个比较简单直观的办法。
之所以这么做,是有些厂子卖假货,客人买回家的是件黑色的皮衣,淋一场雨,直接给下掉色了。”
“哦,原来如此。”
夏染问:“你难道不该多关注关注我的小水枪吗?姑娘,这个是女生出门防身利器。”
王娇娇乖觉的说道:“夏姐姐,我已经记下了,下车后的第一时间就准备。”
“那就好。”
李芬兰比划着手里的手套,这双是陈健辉刚从最下面扒拉出来的。
“这双手套怎么这么大啊,快有我两双手大了,你们看,我两双手放进去还绰绰有余呢。”
陈健辉解释:“这是为国际倒爷们特意准备的大码,东欧的那些人都人高马大的,码小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