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里就是你所生活的世界吗？这是姐姐的宫殿吗？这就是话本子里面提到的神域吗？”
说话的人声音里面是止不住的雀跃，就连云归月听着，甚至都会被这样的声音所感染，因为能从里面听到她的开心。
另一道声音温和沉稳，“嗯，这就是神域。”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炼器室的门口，而云归月也终于看到了那两个人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云清月和女帝时期的云归月。
只是一眼，云归月便蹙起了眉头。
不对，这不是女帝时期的云归月，这犹如晚霞落日般的双眼，袖口上绣着生藤花的白色霓裳……
这是古神时期的云归月！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全都说通了。
这里根本就不是神域，这里仍然是在塔内，这里也的确是第三层，而这第三层，就是古神时期的云归月给云清月设下的第三场幻境！
一阵慌张感和无助感袭来，云归月猛地后退，身子甚至撞上了身后的架子，发出“当啷”的声音，可是眼前的云清月两个人却根本注意不到，因为这仍然是这塔记忆中的她们。
云归月的眼睛里迅速涌上了眼泪。
如果这真的是古神时期的她做的，那未免也太残忍了。
哪怕是她自己，走进这里的时候都被这里的假象所欺骗，以为这里就是真正的神域，更何况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神域的云清月！
此时的她眼睛里是无限的幸福和憧憬，以为自己要和姐姐幸福的生活一辈子了，可是却不知道她始终没有逃脱这个为她设置的牢笼。
这太让人绝望了。
她现在甚至不敢想象，若是云清月知道了一切，该作何反应，毕竟这个她最信任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了她。
想着，云归月的眼泪竟然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她怔怔的看着云清月，心中已经闪过一万道的对不起。
莫灵看到云归月这样，立马上前拉住云归月，“主子，你没事吧。”
她说着，看着云清月和古神时期的云归月，眼神也颇为复杂。
所以是因为这些，云清月才对主子恨之入骨的吗？
可是主子对这些全然都不知道。
还有，这个所谓的古神时期的云归月，真的和主子就是一个人吗？
云归月眼眶发红，她摇头，“我无碍。”
云清月和古神时期的云归月已经走了过来，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好奇的样子，左看看右看看，还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摸一摸每一样神器，眼睛里都是对新事物的渴望。
而她身边的云归月看着她这样，眼睛里是深深藏着的，却仍旧能够被看见的心疼。
这是她的妹妹……
但是她没有办法带着她真的去外面的世界，所以只能这样。
她眼神中的愧疚是不可忽视的，看着云清月，脑海中都是她一口一个姐姐，从不曾防备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对她毫无防备的人，却对她伤害是最深的。
如果以后她知道了真相，那么就绝对不能再原谅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