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光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扫过大筒木阎真,“原来是这样……我也很想拥有这样的神器呢。”
她的须佐能乎持有的神器都已经归还给了漩涡一族,如果没有以太的协助,她现在已经几乎不使用须佐能乎了,毕竟在她看来,纯粹的须佐能乎在如今的战斗中,的确只是无谓的消耗查克拉。
所以,她很羡慕拥有这种神器的须佐能乎。
……
“看样子你很喜欢它,如果很久以前我的眼睛没有被挖去,这件神器也许就传给真姬那孩子了。”老人望着宇智波光,他的话语沉甸甸的,夹杂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悲伤与无奈。
闻言,宇智波光微微一愣,她看着阎真眼眶中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困惑和好奇,“您是说被挖去了?”
“嗯,这件事情很复杂……”大筒木阎真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思考是否该将这些陈年往事提起。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先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孩子,你虽然和真姬相似,但你们有些许不同,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身上又为何拥有时裔主一脉的力量?”
“我和真姬的关系吗……”宇智波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下意识的低下头,轻轻咬了咬嘴唇。
她通过屡次的交心,加上以往的经历,几乎了解了真姬的一切,可她该如何告诉老人关于真姬与芝居的故事,又该如何让这位关心真姬如亲孙女般的老人,接受那段难以启齿的真相?
想到这,宇智波光沉默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位老人讲真姬与芝居的事情。
毕竟她和真姬的情况有些复杂,真姬是她的前世,因为一些变故,真姬为了芝居献上了生命,死后,残留在世的部分将芝居的爱以外的部分全部被剥离出去,转世轮回后,成为了如今的她。
而这一真相,对这位对真姬十分关怀的老人一定是难以接受的现实。
不久后,她有些不忍看着老人露出焦急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
“真姬她……”话到嘴边,宇智波光顿了顿,声音微微颤抖。
“孩子,不用顾虑,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阎真微微眯起眼,轻轻说道。
作为一个历经风雨的老者,他早已看出了宇智波光眼中的犹豫与不安,尤其是那一抹掩不住的忧虑。
同时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孩子,虽然不再像真姬曾经那样倔强,但那份内敛与沉稳,以及对他的那一丝顾虑,已经让他对真相有了些许猜测。
……
“可是……”
宇智波光低下头,话语中带着些许犹豫。
阎真摆了摆手,微笑着示意她不必再顾虑:“没事的,你看起来还不知道……其实,我是真姬的爷爷。”
“诶?”
“当年那场革命,很多事都很复杂。我为了保护八千矛一脉,最终与家族断了联系。这件事后来导致了真姬失去了父母,甚至连其他家人也都远离了她。那时,我做了很多错事,很多无法弥补的错误。直到寒鸢那孩子发现并救下了她,我内心的煎熬才减弱了些。”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些许遗憾,又带着一丝淡然:“总之,孩子,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身份,在我这里,我都会把你像亲人一样看待。你可以叫我师傅,也可以叫我一声爷爷,哪怕是那份血脉已经消失了……”
“我……知道了……” 宇智波光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沉声解释道:“其实真姬是我的……前世。真姬……为了芝居,……为了那个她深爱的人,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她轻轻的开口,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害怕一旦说出更多的真相,阎真的内心会受伤。
然而,她看到大筒木阎真只是眉头一皱,似乎没完全理解她的意思,并未打断她。
这让宇智波光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将真姬与芝居之间的故事讲给了阎真听。
……
不久后,宇智波光将故事讲到了尾声。
“……真姬她死后,除了她对芝居的爱,所有关于她的情感与记忆都被剥离,留下了的空白部分化作纯粹的力量,转世成了现在的我……”
“……”
闻言,大筒木阎真怔住了,嘴唇微微抿紧,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震惊到。
几秒钟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他喃喃自语,似乎在消化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孩所带来的无比震撼的事实。眼中闪烁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感,或许是悲伤,或许是惋惜,但更多的,却是那份对命运的无力。
见状,宇智波光也是低头,目光渐渐黯淡。
她知道,对于孙女的真相,这位老人或许无法接受。
但她作为如今这颗星球上唯一知晓真姬真相的人,她有义务将真姬的真相告诉给真姬的家人。
不久后,阎真的眼神变得愈发空洞。
他仿佛在回忆那段无法言说的痛苦往事,语气低沉得像是回到了那份永不消逝的痛苦中,“真是苦了那孩子……”
“怎么?事到如今才开始感到愧疚吗?”就在他的话音落下的瞬间,突然,一道虚影在宇智波光身后缓缓浮现。
那是大筒木真姬的身影,幽幽地立在空中,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了一瞬。
阎真本来沉浸在感伤中,瞥见那道虚影时,他的轮回眼微微发光,瞬间,他意识到了什么。
宇智波光则是怔在了原地,她并没有看到真姬的虚影,只是注意到了老人的脸上露出了和当初六道仙人曾经从鸣人和佐助的身上看到了因陀罗和阿修罗的灵魂时一样的表情。
就在她想说什么时,真姬的虚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宇智波光感受到肩膀上的凉意,下意识的偏过头,目光正好与真姬的虚影交汇,后者声音轻柔的略带歉意的道:“抱歉,我能稍微借用一下你的身体吗……”
宇智波光怔了一下,见真姬那恳求的目光,微微点头。
“嗯……”
……
该死的大筒木……
就在这时,神树人飞的眼中闪过怒火。
他借助轮回眼强大的瞳力,在时停空间中启动了神威,正逐渐脱离时停的压制。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突破了那重重束缚,最后终于挣脱了原本的时空间。
听到声音后,大筒木阎真微微侧目,漠然地瞥了一眼飞,被打断和孙女的再会,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爽,道:“后面这家伙实在是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他的声音冷静且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说罢,大筒木阎真的轮回眼微微闪烁,紧接着,轮回眼内的九颗勾玉开始旋转,发出神秘的光辉。
下一秒,空间在他们周围开始发生剧烈扭曲。
宇智波光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便骤然一变,他与大筒木阎真已然出现在了一处纯白的虚空空间中。
这里没有任何生气,只有无尽的白色平原,仿佛时间与空间在此刻都已停止,周围的一切都被一层死寂的气氛所笼罩。
“这是……天之御中的传送术。”
“没错,这里没有干扰,也没有外界的喧嚣,是遗迹中最安静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交流了。”大筒木阎真笑了笑,语气从容。
见状,宇智波光的心中掀起了波澜,她和真姬的虚影对视了一眼。
两女的目光交汇那一瞬,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在空气中窜动。
接着,真姬的灵魂彻底覆盖在了宇智波光的身上。
随着她的力量注入,宇智波光的身体逐渐发生了变化。
太阳与月亮的象征图案出现在她的双手之上,全身的皮肤变得如雪一般洁白,脸庞的轮廓也变得更加锋利。
与十尾人柱力的光辉不同,宇智波光的头发并没有如同白色的光芒般闪耀,而是展现出了常态的、清冷且熟悉的大筒木真姬的模样。
阎真看着眼前的孩子逐渐变成曾经熟悉的模样,叹道:“看来,寒鸢那丫头最终还是没能向你说出一切。八千矛一脉的秘密,她一定是想尽可能将这层真相藏得更深。毕竟,如果让外界知道你是我的孙女,那些来自大筒木本家的王族,恐怕会疯狂地追杀你……”
老人神色复杂的讲述着。
“爷爷……”
然而随着一声轻声的呼唤,老人注意到宇智波光的眼神逐渐涣散,似乎心中有某种沉重的想法正渐渐弥漫。
而就在此时,大筒木真姬的灵魂,已经悄无声息地的完整附着在宇智波光的身体上。
片刻之后,她缓缓迈步上前,目光定定地盯着眼前的大筒木阎真。
然后,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阎真那坚实的腹部。
“唔……真姬,你……这孩子……”阎真痛苦地喘息着,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真姬才没管那些,揪起阎真的衣领,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自作主张地发动什么‘革命’!所有的祸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大筒木真姬的语气如同暴风骤雨,带着愤怒与失望,声音尖锐而充满力量,“都怪你!你那时候不该得罪本家!你把八千矛一脉逼到了绝路,害死了我所有的亲人!这一切,都是你一手促成的!你知道我从小失去了什么吗?”
她的话语如同刀刃般刺入老人的心中,痛得老人几乎无法承受。
她紧紧握住拳头,愤怒的泪水隐隐浮现,却被她强行压制,“我那时还是个孩子,失去了所有亲人,遭受了无尽的苦难!我从未忘记那段往事,每一次心中的伤口都被撕裂!”
她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眼中浮现出一丝无助与哀伤,“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像家人一样的师傅,可命运似乎总在捉弄我。不久后,我不得不和他们分开,孤单一人,继续在这沉重的世界中漂泊。”
她的拳头再次紧握,眼眸里透出深深的痛苦,“为了潜入本家,我不得不拼命修行,完成了一个又一个违心的任务。我的心,早已没有了从前的温暖与平静,只有那种无尽的冷漠和挣扎。”
话音一转,真姬的情绪愈加激动,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即便我变得更强,分家的人依旧在本家和宗家的压迫下被吃掉,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消失。那种无力感,压得我几乎窒息。”
“直到那一天,我逃回了雪山,以为可以从这一切中逃走,可我后来得知,你们早已经在牢中死去……你们知道我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是如何痛不欲生吗?我恨自己当时没有留下,恨你们瞒着我,也恨我自己不争气……”
真姬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那段岁月带给她的伤痛永远无法愈合。
她咬牙道:“如果不是遇到芝居,也许我早就放弃了自己的一切,被这深深的绝望吞噬……”大筒木真姬的灵魂借着宇智波光的身体,将自己的委屈一一道明。
到最后,她不断地大声痛哭着,仿佛要把遭受的所有的苦难哭诉出来。
“……”
大筒木阎真看着那委屈的孩子,愣在了原地,心中满是愧疚和痛惜。
他能理解真姬所说的一切,但却又不知道该弥补这段充满血与泪的过去。
他只好低下头,眼神里满是悲伤和愧疚,轻轻抚摸着真姬那条从未真正感到家人温暖的手腕。
那一刻,他仿佛在触摸那些已远去的岁月,回忆与痛苦交织。
“对不起,真姬。”阎真的声音很轻,却沉甸甸的像千斤重石,“这些年,你一定经历了不少痛苦的事情吧……让作为八千矛一脉最后一人的你,承受了这么多的煎熬……没能帮上你什么忙,是爷爷的错。”
他停顿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深藏的无奈,道:“作为八千矛一脉曾经的族长,……爷爷真的无颜祈求你的原谅……”
“哼,指望你们来拯救?我才没有那么脆弱。”真姬揉了揉眼角的泪,目光坚定,很显然,她与宇智波光不同,骨子里有着一股倔强。
看着满脸愧疚的大筒木阎真,她沉声道:“事到如今,这些事情,对我来说,早已经不再重要了……”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仿佛能够看透过去的所有痛苦和纷争,继续道:“曾经,我的所有,都围绕着复仇。那是我的动力,是我的一切。直到遇见了芝居,是她让我脱离了复仇的泥潭,并让我明白了,不是所有的人生都要背负仇恨。我应该为自己而活,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未来,而不仅仅是为了复仇而活。”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思绪回到了那个温暖的时光。
芝居和她一起度过的日子,虽然短暂,却无比珍贵。
片刻后,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遗憾,叹道:
“如果当时,芝居的老师,大筒木矢洺没有遭到暗算,或许我和芝居的命运会完全不同。我们也不至于沦落为最下等的植树人,远离那个曾经充满希望的世界。更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天人两隔,无法再见,转生在这样贫瘠的星球上,成为了如今这幅半吊子的模样……”
她注视着自己的手,手指纤细却冰冷,感受着自己依旧无法摆脱的命运,感叹道:“也许这一切,早就注定了吧。”
在她的心中,已经不再只是仇恨那种东西,而是有着更复杂的情感交织。
如今的她,已经无从回头,也无法回到那个曾经渴望复仇的自己,只能将所有的记忆深埋,在心底悄然沉淀。
宇智波光的灵魂虽然在一旁观望,但她能感受到真姬内心的不甘与空虚,她真的很想帮帮真姬。
……
“看来,虽然你现在只是一缕灵魂,但你的善良与觉悟全都有被那个孩子继承了下来,我能感受到,她把你当成了最亲近的存在,担心着你,并为你做着努力。”阎真看着宇智波光的灵魂,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孙女,郑重的道:“真姬,既然你的身边有了能够帮助你的人,那么安抚的话,爷爷不会再讲,爷爷相信你和你的同伴可以做到。”
“……”真姬抿着嘴,偏过头去,显然对爷爷的转移话题十分不爽。
阎真看着天上,沉寂了片刻,低下头,看着真姬继续严肃的道:“事到如今,既然寒鸢那丫头带着真相死去了,那么爷爷这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真相要转达给你,你就算不愿意,也要听好。”
“真相?”真姬回过头,目光困惑地望着眼前的老人,“爷爷,难道你还有隐瞒我什么吗?”她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疑惑。
大筒木阎真叹了一口气,眉宇间透出一股浓浓的疲惫与无奈,“爷爷并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关于那场革命,你所知的远远不够深刻。你的师傅寒鸢一直没有跟你讲过,我们究竟为什么会不惜一切代价推动那场革命。……其实,这一切背后,藏着我们八千矛一族的历史,而那一切的起因,还是得追溯到大筒木一族的那个重大变故。”
“……重大变故?”真姬的眼神开始变得凝重,她从未听任何人谈起过这些事。
“嗯。”阎真的眼神变得沉痛,回忆的光影在他眼中闪过。
他慢慢地说道:“大约在你全家被屠戮的十六年前,八千矛一脉曾经还是大筒木一族最受人尊敬的存在,那时的我们以仁爱与智慧掌控着整个大筒木,如日中天,是整个族群的顶梁柱。”
他的语气逐渐沉入过去,“可随之而来的,是一群神秘的人。他们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力量,秘密地协助着始一与浦岛的氏族,合力推翻了我们八千矛一脉的统治。”
“他们的力量究竟有多强?”真姬有些迫切地问道,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阎真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那些神秘人,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可怕。即便是八千矛一脉最强大的族人们,在他们的力量面前根本无法反抗。”
他顿了顿,像是在酝酿更重的消息,“更可怕的是,这些神秘人至今依旧深藏在始一与浦岛的背后,继续暗中操控着一切。”
“连始一和浦岛那样的人也会被操控吗?”
“具体的情况是操控还是合作,我并不清楚,不过他们勾结在一起对八千矛一脉出手是事实。”
“啧。”真姬的眉头紧锁,她开始理解爷爷话中的沉重含义,不久后,她露出了苦笑: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说实话,即使没有这些神秘人,如今的始一与浦岛,他们的力量就已经无法用常理衡量了。尤其是始一,他的无限月读,已经让整个仙术文明的大部分主力都无法自拔,再过不久,仙术文明就要遭到大筒木的大规模反扑,到时候战争又会开始……宇宙里面又会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