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追杀的凡女,竟与青云宗那位杀神扯上了关系!
元婴分身没有答话,身上的佩剑却已自行出鞘,破邪的剑气凛冽,刚一出鞘便直逼赵长老面门。
赵长老慌忙想要抵挡,却因为施展在身上的威压而动弹不得,手下意识的就想去摸储物袋,或许那药可以助他逃出生天。
只是,赵长老到底低估了某个人的冷血以及敏锐程度。
当他的指尖刚触到储物袋的边缘,破邪剑的剑气便已如寒芒般掠过了他的手腕。
明明可以一剑挥下斩落手腕,却似卡顿住一般,只是在其手腕之上铭刻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只剩下劈裂了的半拉骨头跟一点皮连接着那半断不断的手腕,鲜血夹杂着一股黑气顺着手腕上的伤口蜿蜒落地,地面瞬间便发出了 “滋啦”的声响。
那是魔气腐蚀地面的声音,也石锤了某位长老魔修的身份。
若是在以往,赵长老还能遮盖一二,可现在能力被高阶修士压着,便是什么都遮盖不了了。
“咦?你想逃?”
沈清辞分身的声音冷得像冰,佩剑似无意般又在半空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可再一次落在赵长老肩头的时候,却又出了岔子。
这一次,剑气依旧没有直接斩断他的手臂,而是连着皮带着骨,只是细观之下,骨肉皆被震碎而已。
修士的身体有自愈的功能,若是沈清辞直接将皮肉切断,那赵长老或许还能忍一下痛后,再长出新的肢体出来。
可现在,骨肉并未剥离,断骨重生反倒是是痛得赵长老浑身抽搐,却是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只因为在沈清辞问出那句“想逃”后,便顺手用灵力封住了他的声带,只留着触觉让他感受那股极致的痛苦。
这是他应得的,从沈清辞知道有人要杀放在他心间的姑娘时,这便是他在心中模拟的最为简单的死法了。
怎么能死呢?
罪该万死就不要死了,要活着受罪才好。
他看着那赵长老再没有半分形象的瘫在地上,冷汗与血液浸透了整个衣袍,只觉得这魔修太废物了。
不过是两剑而已,当年正魔大战的时候,被剥了皮肉的正道修士数之不尽,那时候,谁又在意过那些修士的痛呢?
才不过百年不到,便有人忘记了这段痛苦,甚至私下与魔修打交道,还预谋他的道侣!!
沈清辞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怎么够!!
而赵长老在青云宗养尊处优了近百年的时光,早已忘记了疼痛的感觉,现在只觉得痛到无法呼吸,只是当他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沈清辞那分身冷漠的脸,这一刻却又觉得,还不如自爆来的痛快。
可惜,高阶对付低阶就像是人捏住了一只蚂蚁一样,蚂蚁奋力做出的事情,最多也不过是让手指痛一痛,这还要看掐住他的人乐不乐意。
显然,沈清辞不乐意,所以他催动的魔气与灵气混杂在身体内,却像是被某种护罩罩住一般压根没有办法自爆,却将身上的五脏六腑尽数的毁了个遍。
就在奄奄一息快要归西之际,赵长老的嘴里却突然被人塞入了一颗丹药,入口即化的丹药瞬间让他体内的肺腑恢复了生机,生命力不断的增加,连同那断臂都开始迅速的生出了皮肉,看着反倒是比之前被沈清辞压下的时候还要健康的多。
只是,这个中的痛苦,却是无法与人言说的。
“勾结魔族,追杀我的道侣,这桩桩件件,都该让凌迟。”
沈清辞靠近已经痛到失去理智的赵长老面前,看着那续命的丹药吊着他的命,却让他在痛苦中生生熬着,心中多了份熨帖。
“不... 求求您...我知道的愿意都说出来,只要你杀了我...”
赵长老的声带终于被解开了一点,破碎的哀求声自喉咙里被挤压出来,听着含混不已,但在场的两个人却都听的十分清楚。
此时的他,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血液与冷汗交织,哪里还有半分青云宗长老的体面。
但回答他的却是以为有些迟疑实则等他伤口恢复的沈清辞再度划烂的一剑。
这一次,破邪化身成了玩具剑,少了锐利多了钝刀子磨肉的痛苦,剑气直接划破了他的小腿,黑血汩汩流出,又在丹药的作用下迅速结痂。
如此这般,沈清辞到底又封住了某人的哀嚎,就这么在留影石的面前,一剑剑的划来划去,第一剑修像是没有握过剑的小童一般,除了每每都避开致命之地,却是将眼前还留有意识的赵长老给砍了个七七八八。
储物袋里的 “续命丹”似不要钱一般的一颗接一颗被弹入了赵长老的嘴里,让他的身体在“死亡” 与 “生还”之间反复的拉扯。
作为人的意识都快要模糊了,面对沈清辞,只剩下了人对痛苦的本能恐惧。
直到沈清辞确定这么千刀万剐了一个多时辰,他的小姑娘也快要起床了,才终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给远在青云宗的师傅飞鹤传去了通讯符。
而此时的青云宗里,宗主正在跟门内的几位核心长老围坐在议事堂,手里拿着扩招计划的卷宗挨个询问招人计划。
突然,一只飞鹤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宗主的面前,身上的气息一看就是他那管不住的徒儿。
只是,飞鹤刚落在宗主面前,便发出了求救的声音。
“救命... 宗主,我是魔修,我愿意招供!!
我招...”
宗主下意识的看了下周遭几个长老,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还想给徒弟遮掩一二,这孩子给他的传音符里,怎么会有赵长老求救的声音???
“赵长老?”
不得已,宗主紧张询问道。
“师傅,赵长老已经在刚刚的审问中睡过去了,您跟着飞鹤过来吧。
徒儿有个很有趣的发现,这赵长老竟然是魔族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