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渊抬手，掌心中的神力便落在了那链条之上。
而随着神力的渗入，几条锁链不由得汇聚到了一起。
最终，链条上发出一团淡红色的光，随后飘向了陆淮渊的掌心。
“啊，这.......”
司命也没想到事态会是如此发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
陆淮渊偏头看向他，倒是不免笑了笑。
“怎么，这不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
“不。”
对此，司命并未解释，只摇了摇头。
他道：“有时候，你还真是敏锐的让人害怕。”
司命这一本正经地说着，气氛倒显得有些严肃。
“是吗？”
陆淮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开口道：“那你害怕吗？”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司命：.........
就冲陆淮渊这句话，那真的是什么气氛都没了。
司命默默翻了个白眼，倒颇有几分无语之意。
不过很显然，陆淮渊并没有打算就此终止这个话题。
他道：“所以，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陆淮渊看向司命，神情有些莫名。
司命笑了笑，却是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不是应该都猜到了吗？”
“倒也并不全是。”
陆淮渊收回视线，继而不免又低下了头。
不过他倒并不打算与司命绕圈子，而是直接开口道：
“而且我想知道，他当初又为何会入魔？”
司命大概也猜到了陆淮渊会问这个问题，倒并不觉得意外。
“你都记起来了？”
陆淮渊点了点头：“嗯。”
当年不过匆匆一面，倒也没想到事情还会发展到今日这般情形。
而司命沉默了片刻，不由得叹了口气，才开口道：
“正所谓，一念成神，一念成魔，说的也就是他们吧。所以他们一族，也是因此而招来了灭族之灾。”
他道：“而至于当年，临砚为何会入魔，这其中具体的情节，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事绝对和曦泽脱不了干系。”
听司命这么说，陆淮渊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那后来呢？事情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些小世界.......”
陆淮渊抿了抿唇，倒是不免止住了话题。
只是他虽不说，但司命自然也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
不过已事到如今，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司命：“是。”
只说一个字，便是给了陆淮渊最肯定的答案。
不过司命顿了顿，便又说道：“当初他死后，灵魂分散，遗落于各个小世界中。”
“那是他为自己挑选的剧情，也是困住自己的牢笼。”
他说着，抬眸看向陆淮渊，神情中带了几分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司命道：“只是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人能再让他这般心甘情愿地画地为牢。”
“所以小世界中的一切，都是为他而量身打造的。”
陆淮渊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都心尖有些发颤。
而他抬头望向面前之人，却是问道：“如果最后我没有接下这一切，那他.......”
“会死。”
司命说：“彻底的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