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荡秋千正开心的时候,倏然,藤蔓毫无预兆的收缩。
半人半蛇咻的一下收回自己的尾巴,抱住尾巴坐在树上。
石人皱了皱眉,双手扒拉藤蔓,砰的一声,脑袋滚到洞口前面。
高老师正扒拉开藤蔓往外看,跟地上的脑袋大眼瞪小眼。
高老师瞳孔地震:!!!
石人眨巴眨巴眼睛,“嗨,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高老师疯狂吞咽口水,眼前发黑,脑袋说话,差点送走他。
他默默扒拉几下藤蔓,让藤蔓遮住洞口,自欺欺人。
石人的身体毫不在意脑袋搬家。
他屁颠屁颠跑过去,踢了脚地上的脑袋。
咕噜咕噜咕噜,脑袋滚到洞口的位置。
藤蔓似乎十分嫌弃石人,他一靠近,藤蔓就哗啦啦的消失。
洞口没有藤蔓遮挡,里面的人毫无预兆地看到一颗人头,脸上挂着奇怪地笑容。
“啊!”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从树洞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学生尖叫,石人大笑,蛇人蛇尾撞击大树。
石人享受地闭上眼睛,惊恐地喊叫声多么动听。
高老师当机立断,在树洞里面,容易瓮中捉鳖。
他们跑出去,说不定有人能逃出去。
高老师大口呼吸,紧张地说:“我数三个数,大家一起冲出去。”
胆小的学生已经吓得腿软。
“我不,我不出去。”
“外面有怪物,爸爸妈妈,我要回家。”
“我们为什么会遇到这么恐怖的事,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
高老师:“不跑,只能等死。”
学生抽泣道:“我们跑出去,也得死。”
外面至少有两个怪物,谁知道林中还有多少怪物等待他们?
大树的撞击越来越重,高老师没时间安抚所有学生。
“大家听我说,我数三声,我们一起跑出去,分开跑,怪物肯定没我们人多,不可能杀掉所有人。”
“只要有人跑出去,立刻让司机开车,逃出去,让国家救援队来找我们。”
石人挑眉,猎物之所以生存,是因为狩猎者还没玩够。
高老师:“三、二、一,跑。”
高老师和安保最先跑出去,他们身后跟着一大串学生。
有些学生胆子小,宁愿待在树洞,也不愿出去面对怪物。
石人早就在外面守株待兔,电锯轰鸣,鲜血喷洒,石人狂笑,学生惨叫,蛇人嫌弃。
树洞外面惨叫连连,血腥味弥漫在鼻尖。
树洞内的学生抱成一团,蛇人歪着脑袋,嘴唇微勾。
如果画面定格在这一刻,一定是个具有欣赏价值的艺术品。
说干就干,蛇人游下来,五指以美好的姿势,定格眼前的画面。
蛇人突然想到石人,动作慢下来。
学生们瞳孔扩张,脸上露出绝望痛苦地神情。
他们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干枯,裸露在外的皮肤像被火焰烧伤,可怕的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学生最终在折磨中而死定,画面就此定格。
蛇人蹙起秀眉,不满意眼前的艺术品。
石人在外面玩疯了。
“哈哈哈哈哈,小宝贝们,好不好玩,哈哈哈哈。”
电锯的轰鸣声变快,热血喷洒,满地都是身体的残肢。
跑出来的老师学生安保,只有几个人逃跑,其余的人死在了石人的电锯之下。
此时的石人,已经成为一个血人。
蛇人十分嫌弃石人身上的肉沫。
石人见蛇人出来,刚想上去打招呼。
蛇人疯狂游动蛇尾,跑了
石人:“???”
脚边的学生静悄悄逃跑,没走两步,就被石人一脚踩在后背。
像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身上,学生立刻口吐鲜血。
石人还不放过他,电锯高举,脚下的人切成一小段一小段。
学生痛苦的眼球凸出,活生生感受到他的身体被锯成无数份。
从脚趾到头,学生想死死不掉。
最后头被锯成两半,学生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地上有一摊完整的尸块,完美。
石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喉咙发出鬼魅般的声音。
“以后杀人,就照这个标准杀。”
爬到树上躲起来的安保亲眼目睹石人虐杀学生的场面。
变态!大变态!
他惊悚地捂住嘴巴,不能被发现,绝对不能被发现。
就算死,他宁愿被蛇人杀死,也不愿被石人杀掉。
不知何时,地面的石人已经消失,只剩下一摊尸块。
安保紧张地汗水顺着脸颊流到喉咙处,他慢慢松口气,劫后重生。
忽然,安保背后的树好像动了。
安保猛地回头,看到眼前笑嘻嘻地脸,安保绝望地闭上眼睛,毫不犹豫跳下去。
石人紧跟其后,一手抱住电锯,一手抱住安保,稳稳地落地。
“这么激动做什么?”
“跳下来摔死了,我还怎么玩?”
安保崩溃地大喊,“滚,你滚。”
救命啊!!!
石人松开安保,开启新一轮的虐杀。
这边的惨叫声太过惨烈,车内的学生不敢发出声音,怕惊扰死亡的司机和藤蔓。
过了三四个小时,他们精神紧绷到极致,生理和精神都达到崩溃的边缘。
有的学生哭着说:“我……我想上厕所。”
有一个开头,其他学生纷纷小声说他们也想去。
从早上到下午三点,他们没去过一次卫生间,憋不住了。
司机体内的藤蔓不知还在不在,卫惜用口型说:“不行,你们再憋一会。”
进入小镇的学生老师们恐怕凶多吉少,他们不能再出事了。
有同学嘟囔道:“我们坐以待毙,跟瓮中捉鳖有什么区别?”
车内的老师和安保失踪几个小时都没回来,应该跟司机一样,已经遇害。
他们全躲在车上不出去,只要藤蔓想杀人,他们就逃不出去。
他们也不知道前后车里的学生是否活着?
卫惜不敢做决定,一不小心,就会害了全车人的性命。
“求救电话打不出去,司机身上有藤蔓,没办法开车,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班长米苏骨压低声音,缓慢说道:“一直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等到天黑,只会更危险。”
他们带的食物不多,就算没有怪物杀人,他们也活不了多久。
他们肯定得出去,与其等天黑,不如在白天的时候,逃出去。
卫惜:“我们该怎么办?”
米苏骨:“想上厕所的,结伴下去,解决完,立马跑上车。”
“再来几个男生,把司机的尸体推下车,我们开车离开。”
卫惜皱眉,“如果藤蔓开始杀人怎么办?”
米苏骨圆圆的杏眼冷冰冰的。
“我们一车人,藤蔓不可能全部杀掉,而被藤蔓杀掉的人,能帮我们拖延离开的时间。”
不能再拖下来了,等到太阳落山,他们不一定能熬过去。
涉及到死亡,没人敢去惊扰司机。
卫惜举手。
一个人不行,米苏骨环视一圈,她举起手。
年轻人怎么能贪生怕死,班长一个女孩子都去了,男孩子不甘落下风,他们纷纷举手。
说干就干,卫惜深深吸口气,心脏砰砰直跳,他一点一点的挪动脚步到司机身旁。
他顿了下,向后看了看,米苏骨对他点点头。
卫惜闭上眼睛,按下开门的按钮。
开门没有声音,并未惊动藤蔓。
跟大家隔着车窗看到的不一样,外面有光亮。
有亮光比黑暗强,想上厕所的学生,捂住肚子小跑下车。
他们没回头看,所以没看到他们的车被藤蔓重重包围。
米苏骨戳了戳卫惜的肩膀,“我去看看其他车的情况。”
另一个男学生跟班长一起下车,当他们看到一根根藤蔓包围车辆的时候,他们一致闭上嘴。
米苏骨走在最前面带路,先检查前面的车。
车身没有藤蔓遮挡,他们毫无征兆地看清里面的惨状。
残肢断臂,藤蔓从身体的不同部位进入人体,变成淡红色。
有的藤蔓从头部插入,白色的脑浆溅到车窗上,与红褐色的血液交融。
米苏骨忍不住反胃,拉住同学往回走,一辆辆车看过去,全部被藤蔓杀死了。
突然,林中爆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米苏骨率先跑过去,同伴紧随其后。
车内的卫惜眼疾手快地打开车门和司机的安全带,身后的同学立马帮忙,推司机下车。
砰的一声,关闭车门。
卫惜坐到驾驶座,紧张地手脚不听使唤。
“我们等五分钟,如果他们没回来,我就开车。”
五分钟,他能调整好自己。
饶是米苏骨已经看过车内的残忍,还是被眼前的画面吓到身体僵硬。
树与树之间,藤蔓交织,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把老师和安保粘在上面。
藤蔓之下,流出一滩血液和内脏。
肠子的一端掉到地上,另一端,还在身体里。
最令人惊恐的是,他们的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
他们还活着!
来上厕所的同学小解之后,等其他同学一起回车上,抬头的瞬间,看到藤蔓上的老师和安保。
顿时,发出凄厉地惊恐声。
米苏骨使劲咬嘴唇,疼痛使她清醒。
她上前扶起瘫倒的同学,“我们快走。”
瘫软的同学瞳孔失去色彩,他指着上面的人。
“老师,和安保。”
米苏骨强忍着恐惧,往上仔细看,难怪车上没有老师和安保,他们被束缚在藤蔓网上,奄奄一息。
看到他们痛苦却死不掉的样子,米苏骨宁愿他们被害了。
“走。”
藤蔓蠕动,奄奄一息的人更受罪,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鸣。
米苏骨见同学还没反应,果断放弃同学,拔腿就跑。
同伴大长腿跑的更快,拉住米苏骨拼命奔跑。
身后藤蔓追逐,跑得慢的同学,被藤蔓抓到藤蔓网上。
人太多,放不下,藤蔓咻咻咻地编出几张大网。
一个个同学腾空而起,尖叫声此起彼伏。
老师和安保的惨状还在眼前,他们绝望地挣扎呐喊咒骂,却无济于事。
此时,他们终于知道老师是怎么去世的。
藤蔓在人体寄生,再慢慢生长,他们能清晰的感受到藤蔓刺穿他们的骨骼经络,破体而出。
藤蔓的寄生,令人的生命更顽强。
他们想死死不掉,只能清楚绝望漫长地等待藤蔓从身体的每一处钻出来。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身体的每一处都疼的令人窒息。
他们甚至没办法祈求死亡和嘶喊疼痛。
因为他们的喉咙被藤蔓刺穿,发不出声音。
逃跑的米苏骨和同伴赶在开车前一秒上车。
追上来的藤蔓撞到车门,退了回去。
车内的学生都看到了凶猛的藤蔓。
“卧槽,那是什么东西?”
“我的妈呀,快快快,开快点。”
“特么的,这到底是是什么鬼地方?”
车外被藤蔓包裹,卫惜根本看不到外面,只能凭感觉开车。
“开不快,根本开不快。”
幸好来时的路很好记,一条直路,只要照直开,就能出去。
车辆缓缓行驶,车内众人缓了口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放松。
然而,车并未朝着来时的路驶去。
而是朝着小镇的深处驾驶。
滚动的车轮被一条条藤蔓包住,远离地面,控制车轮行驶的方向。
……
林中赵老师和薛松坐在地上休息,他们对面坐着一个大汉,狼吞虎咽地吃他们给的面包。
大汉名叫皮溜达,是一个探险家,喜欢惊悚刺激的感觉。
赵老师和薛松逃命跟大汉撞到了一起,双方都以为彼此是怪物,发出鬼哭狼嚎地惨叫声。
看清楚对方是人,彼此露出尴尬的笑容,他们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薛松撇撇嘴,“你多少天没吃饭了?”
狼吞虎咽的,恶心死了。
皮溜达吃完面包,硬汉的身体,发出柔弱的哭声。
“三天,我跟同伴们逃了三天。”
三天前他和爱好探险的人组队来尚峰小镇。
一共十个人,只剩他一个人了。
情绪高度紧绷,遇到人类,有吃饱喝足,皮溜达的嘴哒哒哒的全是话。
“我和同伴在小镇迷路,路上遇到了拿电锯的人,他二话不说,上来就锯我们。”
“我们一行人跑散了,我和另外两人躲在一个山洞里,躲了三天,饿得受不了,我们才出来。”
想到恐怖的经历,他不由得哆嗦。
“我们走走停停,没再遇到拿电锯的人,我们看到了一间木屋,打算进去看看。”
赵老师和薛松绷紧身体,是他们看见男孩的那个木屋吗?
皮溜达陷入自己的思绪,“我们还没走过去,就被藤蔓钻进身体,我的同伴叫声很痛苦”
“我看不对劲,就跑了,但我看到吸食血液的藤蔓变成了浅红色。”
皮溜达说出来,情绪好多了。
但赵老师和薛松的情绪陷入低迷。
他们找失踪同伴时,听到的惨叫声,是皮溜达同伴喊出来的声音。
那个男孩,是藤蔓的控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