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预离开之后,皇上独自一人缓缓地走向那座设置好机关的宫殿。
阳光洒在宫殿的院子里,温暖而明亮。他的几个孩子正在这里尽情地嬉戏玩耍,他们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在空气中回荡。
当孩子们看到皇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他们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游戏,像一群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过来,纷纷投入他的怀抱。
皇上微笑着蹲下身子,伸出双臂,将四个孩子紧紧地抱在怀中。
他感受着孩子们的体温和纯真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父爱。
然而,在这温馨的时刻,皇上的心中却涌动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沉重。
他知道,这次的拥抱或许是他与孩子们的最后一次亲密接触。
就在这时,正在屋内缝制衣裳的贤妃、辰嫔和德嫔透过窗户看到了院子里的这一幕。
她们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急忙跑出屋子,来到了皇上和孩子们的身边。
皇上抱着最小的孩子,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了贤妃她们的面前。他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让贤妃心中不禁一紧。
贤妃看着皇上,轻声说道:“陛下,您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沉重?”
皇上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贤妃却能感觉到其中的一丝无奈和哀伤。
贤妃连忙吩咐侍女将四个孩子带到别处去玩耍,以免打扰到皇上。待孩子们离开后,宫殿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皇上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一言不发。贤妃、辰嫔和德嫔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他,心中都充满了担忧。
过了一会儿,还是贤妃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陛下,看您眉头紧锁,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臣妾们说呢?”
贤妃那温柔的嗓音飞进皇上的耳朵,他这才抬起头,“宣王爷的大军已经蓄势待发,虽然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他抓了近两千名百姓作为人质。”
辰嫔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陛下,您的意思是宣王会用这些无辜的百姓来要挟您吗?”
一旁的德嫔也不禁脸色一惊,她连忙说道:“陛下,您千万不要冲动啊!您怎么能拿自己去交换那些百姓呢?这太危险了!”
皇上的目光缓缓地转过来,落在了德嫔的身上,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朕正有此意!”
辰嫔听到皇上的话,心中更加焦急,她赶紧站起身来,走到皇上的身边,紧紧地抓住皇上的胳膊,语气恳切地说道:“皇上,臣妾愿意代替您去,您不能冒险啊!”
皇上轻轻地拍了拍辰嫔的手,安慰道:“爱妃,你的心意朕明白,但这些百姓只有朕才能救得了。”
贤妃也插话道:“陛下,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皇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来,他走到窗边,凝视着外面正在玩耍的孩子们,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德嫔见状,快步走到皇上面前,急切地说道:“陛下,可不可以找个人假扮成您的样子去呢?这样也许能骗过宣王。”
皇上转过身来,看着德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宣王蛰伏多年,能够暗中布置如此大的局,他定然不会轻易被人欺骗。”
贤妃的眼眶早已被泪水填满,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对皇上说道:“陛下,既然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上苍不站在我们这一边。请您放心,几个孩子,臣妾一定会为您守好!”
皇上凝视着贤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为贤妃拭去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别难过,朕乃是大越皇帝,自然以民为本!只是,委屈你们了!”
一旁的辰嫔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她紧紧抱住德嫔,放声痛哭起来。德嫔也默默地流着眼泪,轻拍着辰嫔的后背,试图安慰她。
皇上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酸楚。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转身看向孩子们。孩子们天真无邪的脸庞让他暂时忘却了烦恼,他微笑着走到院子里,与孩子们一同玩耍起来。
而此时,柳韫和肖隽正在仔细检查机关设计是否存在漏洞。
他们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确保机关的安全性和可靠性。
另一边,甄图南则带领着江澈等人再次熟悉皇宫的地形。他详细地介绍着每一处通道、每一个房间的位置,让大家对皇宫的布局有更清晰的认识。
程修远和林远正坐在书案前,认真地研究着宫中的兵力布防。他们眉头紧锁,思考着如何在有限的兵力下,最大程度地保障皇宫的安全。
在地宫里,苏卫正在训练皇上暗中培养的精锐。他严格要求每一个士兵,不断磨练他们的技能和战斗意志,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江预回到翰林院后,心情却始终无法平静。他坐在桌前,眉头紧蹙,苦苦思索着当前局势的解决之道。
原本一切行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然而,宣王爷的所作所为却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人竟然会利用如此众多无辜的百姓作为人质,这简直是令人发指的行径!
一路上,他都在苦思冥想着应对之法。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无助,仿佛整个世间都在与他作对。
就在这茫然无措的时刻,他突然想起了他的龙儿。
那个温柔善良、聪明伶俐的龙儿,总是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他带来安慰和支持。
此刻,他是如此地想念她,渴望能立刻回到她的身边,感受她的温暖。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离开了翰林院,脚步匆匆地朝着江府走去。
自从曾宥离世后,江预便将所有的产业都托付给了曾行来打理。
曾行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直尽心尽力地经营着这些产业。而有了琳琅的协助,他更是如鱼得水,处理起各种事务来越发得心应手。
然而,当他真正接手这些产业后,才深切地体会到这份差事的艰难。
每一笔账目都需要仔细核对,每一个决策都需要深思熟虑,稍有不慎便可能造成巨大的损失。
此时,他正与琳琅一同在账房里忙碌着,认真查看每一份产业的账目。两人全神贯注,不敢有半点马虎。
与此同时,在菊苑里,楼藏月和萧娆正围坐在一起,手中拿着针线,为各自的孩子缝制衣服。她们轻声交谈着,脸上洋溢着母爱的光辉。
江预走进菊苑,楼藏月见了,异常吃惊。此时还未散值,江预竟然回来了,而且眉头压着层层黑云。
江预走到萧娆面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见过王妃!”
萧娆放下手里的针线,赶紧起身回礼,“江大人,您别如此客气!我和修远得于您的庇护,已是天大的恩德,您还行如此大的礼,叫我怎能心安呢?”
江预微微一笑,“王妃客气了,此乃我分内之事。”
楼藏月看着江预,“想龙儿了,她在后山马场!”
江预听了,立即转身朝着后山马场走去。
萧娆看着江预急切的脚步,微微笑着,“希望他和龙儿幸福一生!”
楼藏月看着消失了的背影,心中升起无限感慨。
此时后山的马场,是欢笑声一片。
向晚舟将徽音背在背上,正在带着林离恙和崔修远玩《采莲谣》的游戏。
他们念着歌谣,相互击着掌,身体不停地朝着东西南北扭动着。
林离恙和崔修远脸上堆满了笑容,而此时的向晚舟也是如此的快乐,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
江预站在一旁,看得如此痴迷,他嘴角带着微笑。
可是,慢慢地,他嘴角的微笑消失了,心里是无限的惆怅。
他调整好自己情绪后,慢慢走到向晚舟他们身边,而向晚舟他们刚好结束游戏。
崔修远意犹未尽,缠着向晚舟带他骑马。
向晚舟看了一眼江预,然后伸手摸了摸崔修远的头,“好,你等一下!”
向晚舟说完,便解开身上绑着徽音的绑带,江预急忙伸手接住熟睡的徽音,急忙用自己外衫将徽音包住。
向晚舟摸了摸徽音红扑扑的脸蛋,抬头笑眼迷人地看着江预,“你先抱一下,我带他们骑马去了!”
江预微笑着看着向晚舟,“好!”
向晚舟转身就抱起崔修远,跨上了马鞍,扬鞭驰骋起来,崔修远坐在向晚舟身后,紧紧抱住向晚舟,笑声飞到了天空。
林离恙也跃上了马背,追赶着向晚舟。
向晚舟一边扬鞭,一边回头看着林离恙,“离恙,快点儿!”
林离恙高兴地感谢,“龙儿,我想起我们在江南的时候了!”
向晚舟听了,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仿佛回到了江南,带着林离恙骑着马踏遍江南美景的时光了……
江预紧紧抱着徽音,眼睛看着马背上的向晚舟,他多么希望她永远都这样笑靥如花!
然而,面对眼前的困境,他还没有良策。
明年北疆那残酷的战场,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迷茫,甚至不敢去想象。
他之所以没有将向晚舟紧紧地拥入怀中,让她躺在温暖的纱帐里,而是选择保留她的清白之身,其实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在明年的北疆战场上幸存下来。
他始终坚信,向晚舟的葵水一定会按时到来,就像命运的齿轮一样,始终会坚定地向前转动。
她曾经错过了成王爷,但命运却让她遇见了自己。
如果自己也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那么她的人生道路上,肯定还会有更优秀的男子等待着她。
此时,徽音依然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向晚舟和其他人的欢声笑语还在空中回荡,而他的心头却被无尽的愁绪所缠绕,久久不能释怀。
暮色渐浓,江预匆匆吃了几口饭,便回到书房,继续苦思冥想如何应对宣王爷妄图利用百姓来篡夺皇位的阴谋。
与此同时,在洗浴间里,向晚舟正静静地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中,仔细地擦拭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由于热气的蒸腾和晕染,她那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仿佛被一层淡淡的粉色薄纱所笼罩,宛如盛开的粉色桃花一般,娇艳欲滴,令人心醉神迷。
时光荏苒,再过短短八天,便是除夕了!然而,这个除夕夜对于她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一旦除夕的钟声敲响,她便要离开江府,与江预分别。
江预对她的爱,是如此深沉而痛苦,充满了艰难与无奈。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都会像被针刺一般隐隐作痛。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下定决心,在离开之前,一定要给江预留下一些特别的东西。
毕竟,是她辜负了江预的深情厚意,或许将自己交给他,能够稍稍减轻一些她内心的愧疚感吧。
尽管她和江预之间并没有正式的婚书,但他们曾经拜过堂,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既然如此,夫妻之间行一些夫妻之事,似乎也是顺理成章、合乎情理的。
她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期限,那就是一年的时间。
在这一年里,如果她的葵水如期而至,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到江预身边,与他共度余生。
可若是一年过去了,她的葵水依然杳无音讯,那么她便会选择与江预各自安好,互不干扰。
她坚信,随着时间的流逝,江预终将会渐渐淡忘她,开始属于他自己的崭新生活。
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睡袍,衣袂飘飘。那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间的长发,如丝般柔顺,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肌肤,更衬得她身姿婀娜,婉约动人。
她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安神汤,袅袅的香气顺着碗沿飘散开来,如同一股清泉,沁人心脾。
她款步走来,脚步轻盈,宛如在云端漫步,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优雅的气质。
江预正沉浸在书海之中,突然,一股迷人的香味如同一股清泉,窜入他的鼻孔。
这股香味如此独特,他无需抬头,便已心知肚明——是他的龙儿来了!
向晚舟面带微笑,一双美眸如秋水般温柔,笑眼迷人地走到江预面前。
她先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趴在书案上,两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柔情似水地凝视着江预。
江预缓缓抬起眼眸,与向晚舟的目光交汇。然而,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宛如一座冰山,冷峻而沉默。
向晚舟见状,并未气馁,反而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捏住了江预的鼻子,娇嗔地说道:“方才你都没有吃多少饭食,一切计划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为何还这般愁眉不展呢?”
江预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便往后面靠了靠,似乎想要与向晚舟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听不出一丝波澜:“你说呢?”
向晚舟见状,立刻从书案旁站起,快步走到江预身旁。
她端起那碗安神汤,小心翼翼地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娇柔地说道:“江预,看在我辛辛苦苦帮你熬汤的份上,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嘛?”
江预的目光游移不定,似乎有意避开向晚舟的视线,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我将你视作我心尖上的女人,可你却将我当作你的父亲,这口气,岂能如此轻易咽下!”
向晚舟微微躬身,双手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汤,轻声说道:“我来喂你,这样可好?”说罢,她将勺子缓缓送至江预的唇边。
然而,江预对这一举动毫无反应,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勺汤。
向晚舟并未气馁,她的笑容依然如春花绽放般迷人,继续柔声说道:“江大哥,莫要生气啦,是我错了呢!”
可江预却依旧对她不理不睬,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语一般。
见此情形,向晚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越发温柔地娇嗔道:“江大叔,江大爷,江老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再与我计较啦,好不好嘛!”
江预终于转过头来,直视着向晚舟,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带着些许怒意,“还江大叔,江大爷。怎么,将我当作你爹还不够,如今竟还想让我当你的大叔大爷不成?”
向晚舟见状,心中一紧,连忙站直身体,一脸惶恐地解释道:“我绝对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大叔大爷!”
江预面无表情地看了向晚舟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接过向晚舟递过来的碗。
他微微仰头,将碗中的汤汁一饮而尽,喉咙滚动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吞咽声。
喝完汤后,江预放下碗,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哄人都不会哄!”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淡,仿佛对向晚舟的举动完全不感兴趣。
向晚舟见状,小嘴撅得更高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江预,眼中流露出些许委屈和不满。
她赌气似的走到江预背后,猛地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接着,向晚舟将嘴唇凑近江预的耳根,轻柔地吹了一口气。
那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拂过江预的耳垂,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不仅如此,向晚舟还调皮地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这一咬虽然很轻,但却让江预的身体猛地一颤。
然而,江预依旧像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对向晚舟的亲昵毫无反应。
向晚舟有些不甘心,她决定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伸进江预的胸膛,轻柔地抚摸着他。
当向晚舟那柔软的手触碰到江预的胸膛时,江预的身体像触电般颤动了一下。
他的手掌不自觉地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似乎在努力克制着某种冲动。
随着向晚舟手掌的移动,江预的身体开始逐渐发热,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他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眼神却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而此时的向晚舟,她的脸早已通红,宛如夏日傍晚的晚霞。
她紧闭着双眼,不敢看江预的反应,只是呢喃般地说道:“好夫君,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江预听了如此轻柔的话语,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软化了一般,酥麻的感觉从身体的各个角落蔓延开来。
向晚舟见江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像触电般迅速缩回了手。
然后直挺挺地站好,一脸严肃,甚至还有些生气地说道:“我都已经鼓足勇气这样做了,你难道还要生气不成!你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江预强忍着身体里不断涌动的躁动,硬生生地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对,没错,我的心眼确实很小,比那针鼻儿还要小呢!”
向晚舟听了这话,气得直跺脚,“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你爱生气就生气好了,我才不会去哄你呢!”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江预看着向晚舟真的转身离去,心中不禁一紧,他连忙站起身来,想要一把抓住向晚舟,阻止她离开。
然而,就在他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向晚舟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江预见状,立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又重新端坐回原位,同时将目光投向别处,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在这一刻,向晚舟突然停下了脚步,仿佛时间都在她身上凝固了。她静静地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似乎充满了决心和勇气,仿佛她正在给自己注入一股强大的力量。
然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嘴里喃喃自语道:“不管了,今天我就豁出去了!”这句话虽然轻得像一阵微风,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却如同暴风雨一般强烈。
话音未落,向晚舟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脚步坚定而迅速,仿佛她已经没有丝毫犹豫。
她快步走到江预的身后,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果断,没有丝毫的迟疑。
当她走到江预身后时,轻轻地从腰间摸出一块轻纱。
她小心翼翼地将轻纱展开,然后轻轻地覆盖在江预的眼睛上。
江预微微有些震惊,他能感觉到那块轻纱的轻柔触感,但他并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心中暗自揣测着向晚舟接下来的举动。
向晚舟将轻纱系好后,她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起来。她缓缓地解开自己睡服的系带,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颈和整个肩部。
接着,向晚舟轻盈地转身,优雅地将双腿分开,然后缓缓地坐在了江预的大腿上。
她的双手开始轻轻地抚摸着江预的喉结部位。
江预的身体微微一颤,他能感觉到向晚舟手指的温度和轻柔的触感,这让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开始加重。
向晚舟似乎感受到了江预的反应,她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起来。
她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靠在江预的怀里,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仿佛没有一丝缝隙。
然后,她的双唇如同熟透的樱桃一般,轻轻地亲吻着江预的喉结、脖颈和耳垂。
每一个亲吻都像是一场温柔的细雨,滋润着江预的肌肤,让他的身体逐渐发热。
向晚舟的心像小鹿乱撞一般,在江预的胸膛里剧烈地跳动着。
她那柔软的身躯散发着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香气,如同一股清泉,沁入了江预的心脾,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江预只觉得自己体内那被压制已久的欲火像是被点燃的干柴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着,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拉紧的弓弦,而他的牙关也紧紧咬着,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
他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克制住身体的冲动。
然而,向晚舟那轻柔的呼吸和温暖的体温却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让他的努力变得越来越艰难。
向晚舟见江预仍然没有主动抱住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她鼓起勇气,伸手轻轻捧起江预的脸,然后慢慢地将自己的双唇贴近他的嘴唇。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江预嘴唇的温度和触感,然后小心翼翼地学着江预亲吻自己的动作,用自己的舌头轻轻地撬开江预的唇齿。
她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的动作,用自己的舌头轻轻地撬开江预的唇齿。
她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的小蛇,不断在江预的口中搜寻,还不断地挑逗着他的舌。
紧紧握住椅子扶手的江预,已经处在冲动的边缘。
但是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不阻止向晚舟的动作,他必定会完全失控,从而一把将向晚舟抱进纱帐,释放自己的洪荒!
他调整自己的表情,然后一把推开向晚舟,并且平静地看着她,“你穿得如此清凉,不冷吗?”
向晚舟满脸羞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她急忙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那已经涨得通红的脸颊,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琳琅说……等一下……身体就会……发热出……出汗!”
江预看着眼前这个既大胆又羞涩的女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笑意。然而,他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而是伸出手,轻柔地将向晚舟的衣服整理好。
“琳琅骗你的,身体不会发热的,快回去休息吧,别着凉了!”江预的声音温和而低沉,透露出一丝关切。
向晚舟听了江预的话,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迅速放下双手,露出一张红彤彤的小脸,眼神有些呆萌地看着江预,嘴里却依然坚持道:“琳琅明明说身体会发热,而且还会流汗的!”
江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凝视着向晚舟,缓声道:“你看看你自己,发热了吗?流汗了吗?”
向晚舟闻言,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有些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低下头,轻声说道:“好像……没有……”
江预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他看着向晚舟,轻声催促道:“那还不快起来!”
向晚舟听了,像是被江预的话点醒了一般,她急忙站起身来,目光有些躲闪地看着江预,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还生气吗?”
江预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仿佛被一股怒气所笼罩。他故意板起脸,用一种假装生气的口吻说道:“你竟然学得这么坏,我肯定会更加生气的!”
向晚舟听到江预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不解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江预,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显得有些愚蠢。
“啊!”向晚舟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琳琅、楼姐姐跟我说,只要我这样做了,你就不会生气了。你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来这样哄你的吗?你居然还不领情!”
向晚舟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委屈和不满,她气鼓鼓地转过身去,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江预的书房。
江预看着向晚舟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赶紧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伸手关上了房门,并紧紧地抓住门栓。
江预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尽量抑制住体内燃烧的欲火。
他的脸上露出一种痛苦的神色,那是欲望来袭却得不到释放的痛苦。
“龙儿啊龙儿,你可真是害死我了!”江预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缓缓地松开了门栓。
他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井边,拿起水桶,一桶一桶地从井里打起水来。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一桶桶冰凉的水从自己的头上浇下去,冰冷的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浸湿了他的衣裳。
然而,这冰凉的水并没有减缓他身体激涌的洪荒。他不停地将水浇在自己身上,仿佛这样可以稍稍疏解欲望无法得到满足的痛楚。
他像被火烤了一般,急匆匆地将浴桶装满冰冷的水。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赤裸裸地托进浴桶里,水花四溅,溅湿了周围的地面。
他的头紧贴着桶沿,双手紧紧地抓住桶沿。
他紧闭着双眼,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痛苦和绝望。
在内心深处,他不停地呐喊着:“龙儿啊龙儿,你这个坏东西,真是把我害死了!”他的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回响,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撕裂开来。
而在另一边,向晚舟离开江预的房间后,脚步匆匆地直接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神有些空洞,思绪却早已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肆意驰骋。
她想起刚才在江预房间里的一切,她都已经如此主动了。
可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安如泰山。她不禁对江预的自持能力感到由衷的敬佩。
“难道是我的魅力还不够吗?”她喃喃自语道,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失落和自我怀疑。
她开始审视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还不够好,才会让江预如此无动于衷。
时间慢慢逝去,向晚舟的思绪愈发纷乱。
终于,过了许久,她才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默默地走到衣柜前,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那衣服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她也成为了黑暗的一部分。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轻轻地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踏出菊苑,然后像一只幽灵一样,悄悄地溜出了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