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几位来自五百年前的神州人，正乐此不疲的吐槽着她们的师祖，这与幽兰黛尔与丽塔心中对神州人的印象非常不符。
不是都说神州人长幼尊卑的观念根深蒂固，更何况她们还来自更为古老的神州，这种事情还真有点.....匪夷所思。
最终幽兰黛尔小心翼翼的问苏湄道：“那个，有件事方便解答一下吗？我对你们口中师祖有点好奇。”
“当然，但说无妨。”苏湄微笑的点了点头道。
“就是那个，呃....我不知道该怎么问比较好，我这个人不太会聊天，这种话题对你们来说，会不会有点太冒犯了?”
见幽兰黛尔支支吾吾的说着一些不相关的东西，一副深怕苏湄生气的样子，而苏湄也理解她为什么会这般生分。
毕竟某个始作俑者还一脸不自知的站在原地神游，苏湄将自己的目光从程凌霜的身上移开，她真的为她的师妹们操碎了心。
程凌霜：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说话都有错？
不过苏湄大概率也猜到幽兰黛尔想问什么，于是她轻声解释道：“不用太担心，关于我们的师祖，我们师姐妹都非常随意，就算师祖知道了，他本人也不太会介意。”
“是吗.....那看来是我扭扭捏捏了。”幽兰黛尔放心的松了口气。
李素裳自告奋勇的拍着自己胸腹道：“如果你有什么想了解的，你就问本姑娘就好啦，没人比我更了解阿祖！”
她的一番话让还在神游的程凌霜顿时一怔：“哼，人是长大了，说话的口气也随之见长，就是不知道你的实力有没有达标。”
“师傅，你不在的那段时间里，阿祖可是手把手教我更多，现在我也是很厉害的啦！”
听着李素裳那亲密的语气，程凌霜微微皱眉道：“很好！那就来让我看看你有何长进。”
见程凌霜气质瞬间就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秦素衣连忙出来打圆场道：“五师姐，你怎么还跟孩子一般见识?”
“娘亲你别插手，这是我跟师傅之间的较量。”
“你这孩子也给我闭嘴！”秦素衣狠狠的在李素裳的脑袋上敲了几下。
“呜呜，娘亲能不能不要学阿祖一样敲我的头呀，真的会变傻的。”
而在被苏湄眼神杀后，程凌霜也不再多说什么，扭头看向一处角落。
等这几人消停了，苏湄笑呵呵的跟随着程凌霜的目光喊道：“那边那位朋友，如果有什么问题，大可现身一问，躲在暗处偷听，可不怎么礼貌。”
程立雪心头一惊，但随着几道视线齐刷刷的望向她这边，她也就只好出来。
幽等兰黛尔看清楚后有些惊讶道：“程立雪前辈?”
“吼，这么巧呀，你们居然认识。”苏湄带着玩味的笑容道。
“哇，师傅，她和你同名欸，会不会五百年前你们是一家人?”
程凌霜冰冷的望向李素裳，而秦素衣则是一把捂住了李素裳的嘴，带着些许歉意向她眨了眨眼。
程立雪朝着幽兰黛尔和丽塔微微点头，以表示意后说道：“我并非带着恶意观察你们，如果让你们感到不舒服了，那我向你们道歉。”
随后她双手作揖朝着太虚几人组表达完尊重后，开始了自我介绍：“在下程立雪，师从太虚剑派，敢问几位阁下师从何派?”
难得遇到除了她们以外的神州人，李素裳饶有兴致的回了一礼，并大声的喊道：
“在下无上自在门大弟子——李素裳，这位是我娘亲，这位是我的师傅，这位是我师傅的师姐，也就是我师伯。”
“无上自在门?”
程立雪有些困惑的嘀咕着，她从未听过有这种门派过，更何况对面几人估计都会太虚剑气。
李素裳见自己报完门派后，对方和以前的那些人露出一样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的叹气道：
“都怪阿祖，要不是他老是阻碍我打出名声来，不然我此时都可能是人人传颂的大英雄了。”
苏湄微笑的回应着程立雪：“我乃无双门门主，刚问这位姑娘所为何事。”
程立雪听完后暗自咋舌，没想到面前这位美貌绝伦的红发女子，居然是五百年前赫赫有名的无双门门主。
那其余几人的身份怕也都十分显赫......
“幸会幸会，我观这位白发姑娘居然也会太虚剑气，本想着前去讨教，但正好几位来到此地，我便躲在暗处观察，多有冒昧，还望诸位多多海涵。”
“嘿嘿，好说好说，咱也不是那种甩大牌的人。”李素裳笑嘻嘻的说道。
“哦，这么一说，这位姑娘你也会太虚剑气?”苏湄试探道。
“没错，在我年幼的时候被师傅搭救，并传授我武功用于自保，不过说来也巧，从几位刚才的发言来看，你们口中师祖和我的那位笨蛋师祖非常相像。”
“他长什么样子?现在在哪？过得好不好?！”
程凌霜一下子情绪激动的冲上前去，并按住了她的肩膀，手中的力道让程立雪疼的嘴角微微抽搐。
“凌霜，你稍微冷静一点。”
在苏湄的提醒下，程凌霜这才将手从她的肩膀上松开。
“这位姑娘，刚问你的师傅叫什么？”
“家师....符华。”
在场所有人听到后都惊讶的目瞪口呆，就连苏湄也是缓了好久，反倒是程凌霜对此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一个劲的问——师祖在哪。
紧接着就是大型相认现场了，程立雪没想到这几位大人物都是自己的师姐。
而苏湄和秦素衣没想到自己还能多出一个师妹出来，李素裳更是没想到对方原本还跟自己平起平坐，转眼之间对方就来一个加辈，成功实现了弯道超车。
在一番交谈过后，程立雪也是说出了这些年她的太虚剑心止步不前。
或许她需要一个置死地而后生的经历，才能将剑心再往前迈进一步。
随着众人的目光落在程凌霜的身上，在沉默了半晌后，她点头答应了下来。
幽兰黛尔和丽塔看着几人离开，丽塔朝着身边的苏湄问道：“苏湄大人，你不和她们一起去吗?”
“不用了，凌霜她虽然不爱说话，但性格却是粗中有细，而且在剑术这方面，她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最有发言权的人。”
听到苏湄如此的发言，两位女武神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她们的任务只是给她们当导游。
“好了，现在捣乱的人都离开了，我们就继续聊吧，幽兰黛尔小姐，你刚才想问点什么？”
“呃....就是很好奇你们口中的师祖究竟是何人，”
“呜嗯，那我要思考一下该怎么和你解释了。”
“那就先稍微描述一下长相吧。”
“男的，黑色长发，不修边幅。”
“.....没了？”
“嗯，没了。”
“.......”
而另一边程立雪紧握着手中的若水，眼睛一刻都不敢从程凌霜身上移开。
“你不用武器吗？”
对于她的提问，程凌霜淡淡的回答道：“我本人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剑。”
“.......”
如果对方不是自负，那就证明她确实有两把刷子，这也就让程立雪更加专注于这场比试。
“按照惯例，我....只出一剑，能领悟多少，全看你自己。”
这是信曾经经常对程凌霜说的，而这句话如今也变成了她战斗前的开场白。
只见程凌霜缓缓抬起手，虽然她手中口空无一物，但在程立雪眼中，一道耀眼的白光闪烁在她的指尖之中。
周边每一缕微风都好似变成了锋利的利剑，割剐着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块肌肤。
随后她还没得及看清，大脑就变得一片空白，思绪此时也在此刻变为虚无。
这是.....剑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