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今天都不白来!】
萧西楼抬手将她推远,一派防备模样。
“不知送东西来的是敌是友,当心些为好。珊妹你莫伸手,我来看看。”
说着,他抬手在掌心凝起内力,将那小布口袋碎开。
布袋碎开,“啪嗒”一下,里面的玉佩砸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孙慧珊一见那物当即就提起了心,顾不得有没有危险,连忙将玉佩拿起,在手中细细看了又看。
“楼哥,秋水,这是秋水的玉佩。”
她哽咽着,又慌又急:“这玉佩他从不离身的,是不是秋水出事了?”
想到这个可能,孙慧珊当即就掉了泪下来,担忧之心根本止不住。
萧西楼也难掩担忧,却强迫自己镇定,扯着牵强的笑,拍拍她肩膀安慰。
“珊妹你别胡思乱想,或许是秋水给我们送的信来呢,你看这还有张信纸,我们先看看,兴许是好消息。”
说着,他就把信纸拿起打开要看。
只是他虽表现镇定,拿信纸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生怕这是敌人抓了他儿子之后传来的噩耗,眼前竟有些发晕。
展信,定睛看去,哎,我儿的字。
片刻后,紧张退去,萧西楼竟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啊。”
他将信递过去,高兴道:“珊妹,你快看,真是好消息,秋水传来好消息。”
“秋水这孩子,平日里最是跳脱不着调,没想到关键时刻如此稳重能干,真不愧是我萧西楼的儿子。”
孙慧珊着急,拿着信纸细细看过去,当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儿子竟然给他们找来了净化井水毒素的药来。
“我就知道,我儿子是最棒的。”
她泪中带笑,拿着信纸捧在心口,骄傲又感动,也很开心。
能传来这信就说明秋水现在安好。
两人再看桌上那个被油纸包裹的圆圆小东西,据儿子说那是能解井中之毒的药,是他神医朋友的珍藏好药。
“楼哥,你看这药能用吗?”
小胖鸟蹦跶叽喳道:“当然,我花花给的药肯定能用啊?你们怀疑谁都不能怀疑莲花圣人的含金量,知不知道?”
萧西楼看看叽喳的小东西,摸了摸它的脑袋,豁达一笑。
“能不能用试试不就知道了,能有用最好,哪怕不能用情况也绝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总归是孩子的心意不是。”
“也是。”孙慧珊眉眼染上欢喜,总是儿子的心意。
很快,他俩将解药化开,含着半碗水一道倒入了井水之中。
等了两个时辰,估摸着药力应该在水中完全散开后,才又打了水上来查验。
“没了,老爷,这水没毒了,咱们有水喝了。”
此话一出,欢呼之声立马在剑庐之中四处响起,弥漫多日的低迷终于被一扫而空,重新打起了精神。
曲剑池拱手称赞:“哈哈哈,萧兄你们真的养了个好儿子啊。”
师弟孟相逢也笑着夸起。
“师兄你家这三小子平日虽调皮了些,但做事有章法,关键时刻能扛得住难,撑得起事,以后必成大器。”
萧西楼甚为骄傲,但嘴上还是谦虚:“二位说笑,秋水这孩子还有得成长。”
“大家渴水多日,今日放开用水,该喝喝、该洗洗,晚上咱们吃顿好的松快松快。”
吃顿好的......正准备离开的小胖鸟听到这话立马又落了回去。
愣是等到晚上跟着蹭了顿大餐,吃饱喝足,小家伙才慢悠悠回到莲花楼之中,还带回了萧家父母托它带出去的平安信。
“哟,舍得回来了?”
夜半时分,莲花花独坐在桌前看着书,愣生生等它到月上中天,见小家伙从半空中蹦出来,丢去个不咸不淡的眼神。
“嘿嘿~花花你等我呀。”小家伙揉了揉肚子,笑嘻嘻凑上前想和花花贴贴。
哒,还没贴上,就被半路伸出的漂亮手手给抵住脑门,前进不得。
“出去这么久,不知道上哪儿疯玩,沾了多少灰尘,不洗干净别想靠近我。”
“天地良心!”小胖鸟指天发誓。
“我是做正经事呢,这一下午我就在萧家剑庐哪儿也没去,等这么久,也是等萧秋水他爹娘回信的。”
它说着,挥动翅膀将孙慧珊给它重新缝制的小布袋打开,露出了里面报平安的信,李莲花看了眼,没擅自拆开。
“哼,等回信,还是等吃的?”
他戳了戳小家伙吃饱饱的肚子,当场拆穿某贪吃鸟鸟的狡辩之语。
“唔~”小胖鸟眼神闪烁:“那我帮他们这么大忙,吃顿饭总不为过吧。”
“小馋鸟!”莲花花笑着白它一眼。
放下书去打了热水来给它擦洗,当然,脏也没多脏,纯属爱干净的行为。
温热的帕子在小家伙身上轻柔擦过,让它很是舒适,花花交代它。
“那平安信,等个一天,你算着时间送到萧秋水那儿去,也好让他安心。”
“嗯嗯嗯~”小胖鸟被他伺候得舒服,已然歪着脑袋要睡了。
吃饱就睡,真是......
李莲花摇摇头,烘干它身上擦拭带去的潮气,把小家伙放到床上的小窝里。
吹灯,睡觉。
他睡得很香,萧秋水却睡不着。
无论他怎么说,大哥他们都坚定的相信屈寒山,甚至还信了他说要帮忙召集人去剑庐支援的事。
明天一早,就要带他去一公林向屈寒山道歉。
说话他们也不听,行动还被限制。秋水现在只有一个感觉,绝望。
为什么这种时候,他不止要面对外人的迫害,还要被自己人祸害啊。
第二日出门前,秋水还在努力劝说:“大哥,他真的就是剑王,你相信我。”
“他是权力帮的人,不能让他支援剑庐,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萧易人不耐烦道:“好了,眼下我们是有求于人,你莫要再雪上加霜。我行走江湖多年,他要有什么端倪,我能看不出?”
萧秋水哭丧着脸,又急又气。
“大哥,他分明已经暴露了,却还要搞这一出,他分明就是想搞死我呀。”
萧易人根本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依旧只当他被奸人蒙骗,在无理取闹。
“你放心,我自会护你左右,事情已定,你莫要再生事端。”
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自负。
“我……”
我生事端?秋水百口莫辩。
真的,哪怕是在剑庐被围困的那日,秋水都没觉得有这么无力过。
一公林。
萧易人带队,领着萧秋水前来。
屈寒山则领着广陵武林各派的人在此等候。
看到萧秋水那咬牙愤恨的目光,屈寒山只觉愉悦。
你知道我的身份又怎样,你说的话有人信吗?你自己的哥哥都不信啊!
看看,我污蔑你,你还得被押着在武林同道面前给我俯首告罪呢。
寒暄打过招呼之后,萧易人道出来意,说是一来给屈大侠赔罪,二来希望诸位广陵武林之士能援手萧家。
果然,紧接着,他就催促三弟。
“秋水,还不赶紧向屈大侠赔罪。”
可不等萧秋水回应,那边,屈寒山却率先开口发难。
“等等,萧家不是不能帮啊,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先算清楚。”
“我这个人啊,一向不计较个人得失,但若有些人,做出了违背武林大义之事,我也决不轻饶。”
萧秋水冷眼看着他,已然猜到,这是冲着自己来了。
“哼。”他扯着嘴角笑得讥讽。
来吧,看看你能出什么花招。
屈寒山双目一凝,厉声大喝。
“萧秋水,我问你,你为何勾结北荒奸细,背叛大熙武林?”
平地一声雷,激起现场一池波涛。
秋水猛地抬头,眼神聚焦看过去,瞳孔放大,难以置信。
勾结北荒,说我叛国?
无耻之尤,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