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马懿聊完之后,曹淑便直接离开了,自古时间就是金钱,她才不要在品行低劣的人身上浪费钱呢。
望着曹淑渐行渐远的背影,司马懿眼中滑过一丝狠辣,在心里想着: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老曹家的聪明人都命短,等到独女早夭,曹叡一定大受打击,到时候......
景初元年(237年),对于朝中大臣议定的‘改历法’、‘更年号’奏折,曹叡想了想,直接下诏,以青龙五年三月为景初元年四月,同时大赦天下。
已经六岁的曹淑见此,以手撑头,不解的问道:“父皇,来回改年号,你不累吗?”
“从汉武帝开始,逢灾遇喜都会改元,图个吉利罢了,怎么?你不喜欢景初这个年号吗?那你说,父皇明年再改元就是了。”
曹淑:......
呵呵,我是心疼后世苦命的学生,‘魏蜀吴’三国,再加上你们动不动就改元的操作,他们背书的时候,该有多迷茫苦闷,曾经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啊。
淋过雨的我,必须要给别人撑伞!!!
“父皇,皇帝之名是始皇创的,年号是汉武帝推行的,作为后来者,咱们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年号什么的,有一个也就是了,咱们老曹家,没必要继承老刘家的一切。”
望着女儿一本正经的模样,曹叡嘴角微抽,吐槽道:“说的那么好听,你就是懒。”
曹淑见此,忍不住跳脚,反驳道:“父皇,你怎么能如此想我?”
“照本宣科容易泯然众人,我这也是为了帮大魏扬名,不信你数数看,大汉二十八帝,哪个有始皇出名?这就是创新的牌面。”
曹叡:......说的好有道理,朕竟无言以对,但始皇出名的,还有‘暴君’之名,作为老父亲,女儿却喜欢秦始皇,当真是.....不就是创新嘛,自己也能创!
想到这,曹叡目光微微一转,轻笑道:“呵,鬼丫头,你若生于战国,也是名家的好苗子,‘论白马非马’啊,年号朕创新不了,但继承人这方面,朕绝对创新。”
地府里的老刘家:呵,抢我江山,还骂我们没名气,你们老曹家,心黑的很。
始皇:嗯?不服来辩,朕为千古第一人!
“你在高陵上(曹操的坟)的东西,记得藏好,朕很期待在先帝陵前启用的那一日。”
曹淑:!!!
‘在先帝陵前’?你是想让我炸了首阳陵吗?
地府里的曹丕:......你们‘孝’死朕了!
司马府上,看着来回走动,一脸焦躁不安的儿子,司马懿抚琴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停了下来。
见乐声骤熄,司马昭脚步一顿,不解的问道:“爹,你怎么不弹了?”
“弹?有你在旁边搅乱,老夫哪有心情弹?对牛弹琴,这是对老夫琴技的玷污。”
司马昭:......我是牛,那你就是老牛。
心里虽然骂骂咧咧,但司马昭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爹,辽东太守公孙渊叛国,如今自立燕王,南通孙权,封拜边民,诱呼鲜卑,侵扰北方,你我若是能领军平叛,军中威望必能更上一层楼,到时候曹叡也要看你我脸色行事,我们......”
看着越说越激动,一脸梦幻的蠢儿子,司马懿忍不住险些没把牙咬碎。
“蠢货,兵法你学了个半吊子,权谋方面你又喜欢自作聪明,司马家早晚毁在你的手里。”
司马昭:!!!我吗?
围观全程的司马师:???嫡长子是我,凭什么毁在他弟弟手里?难道老爹想换继承人吗?
地府里的曹髦: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从某方面来说,司马家名声变得烂大街,确实是司马昭的‘丰功伟绩’哦。
“凭我这些年在辽东的威望,领军之事舍我其谁?说了多少次了耐心、耐心、还是耐心,欲成大事者,必要有耐心。老夫聪明一世,怎么养出你这样的蠢儿子?”
司马昭见此,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儿子见识浅薄,以后会改的。”
“呵,希望如此,你要是敢坏了我司马家的大计,那......”
望着老父亲眼中的狠辣无情,以及一闪而过的杀意,司马昭和司马师对视一眼,连忙低头垂目,不敢与之对视。
他们都深知父亲的手段,尤其是他用在异族方面的,简直是令人不寒而栗,那些人死的时候,身上连一块好皮肉都没有,其惨状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毫不夸张地说,司马懿之名在边关,绝对能止小儿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