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珠娇嗔道:“妹妹,今晚的晚宴可热闹了,到时候会有很多青年才俊呢。我想着咱们一起去,路上也有个伴。”
崔氏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大小姐,明珠也是一番好意。你们姐妹俩好久没一起参加这种场合了。”
小瑞月心中冷笑,她自然明白这母女俩的心思,无非是想在晚宴上让她出丑。但她也不想轻易拒绝,免得让她们起疑。
“既然姐姐这么热情,那便一起走吧。”小瑞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东方明珠见小瑞月答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故意在窗边摆弄着鲜花,装作不经意地说:“妹妹,你这次回来,可得好好打扮打扮。晚宴上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能失了咱们恭亲王府的面子。”
用眼尾瞄一眼瑞月身上的黄色锦缎华服,朱雀凌空而飞,架势十足,短短三个月,她身高已经超过自己,余光闪过一丝恨意。
黄色与白色、藏青色,鸟类刺绣、动物类图案刺绣,是皇室宗亲中嫡子嫡女的象征,而她与自己母亲,弟弟们,只能穿着卑贱的红色与粉色,绿色,灰色,衣服图案永远是菊花、桃花、牡丹、各种草草,各种树木刺绣图案,就是不能穿那三色,不允许有飞鸟,凶猛兽类刺绣图案出现。
有一次,她找借口向小瑞月借衣服,穿上一件白色薄纱长裙去参加诗歌聚会,回来被父亲东方煌见到,不悦的批评:“珠儿,你身为庶女,怎能僭越穿这白色服饰?以后不可再犯!”
想到此事,东方明珠心中的嫉妒更甚。她表面上却依旧笑着,“妹妹,你那身衣服虽华贵,但款式有些陈旧了。不如我让人给你做身新的,就用粉色的绸缎,定能衬得你娇俏可爱。”
小瑞月轻笑一声,“姐姐好意我心领了,这黄色锦缎华服是皇上御赐,朱雀腾空而飞的刺绣图案,我特别喜欢,我穿着出席晚宴,既是对皇上的敬重,也是彰显咱们王府的荣耀。”
东方明珠脸色微变,心中暗恨小瑞月竟用皇上压她。崔丽姿见状,忙打圆场,“都是一家人,穿什么不重要,姐妹俩和和睦睦去参加晚宴才是要紧事。”
东方明珠强挤出笑容,“是是,妹妹说得对。咱们赶紧准备准备,可别误了晚宴。”小瑞月嘴角勾起,眼中满是自信,她倒要看看,这晚宴上东方明珠母女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小瑞月看着她故作姿态的模样,心中厌烦,却还是礼貌回应:“放心,我自会注意。”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赵然管家带来瑞月的近身侍婢彩红过来。见东厢房大厅站满了人,赵管家也吓了一跳。送了人过来,完成任务,他便找借口离开。
侍婢彩红福了福身,说道:“大小姐,王爷吩咐,让您今晚务必戴上皇上赏赐的朱雀凤冠出席晚宴。”
小瑞月心中一动,这凤冠华丽无比,戴上它在晚宴上必定更引人注目。东方明珠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这凤冠本是她觊觎已久之物,如今却让小瑞月戴上。
她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丝笑容道:“妹妹戴上凤冠,定是艳压群芳。”
崔氏也在一旁假笑着附和。小瑞月优雅起身,“有劳管家和彩红告知,我这就去准备。”
说罢,她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带着贴身丫鬟回房。东方明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阴狠,低声对崔氏道:“母亲,不能让她这么得意,晚宴上我定要让她出丑。”
崔氏拍了拍她的手,“别急,咱们再想想办法,我们也先回去准备吧。”。
她又故意提高音量:“明珠,打扮的隆重点,一会儿让东方昊表哥刮目相看。”
而小瑞月回到房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早已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三刻钟左右,家仆过来通传,两辆马轿到了。
小瑞月依然是那身御赐黄锦华服,头戴朱雀凤冠,雍容华贵地走出房门。东方明珠和崔氏也已打扮好,东方明珠换了一身浅红色绸缎长裙,衣服绣满粉色芍药花,头戴明珠凤冠,妆容精致,可在小瑞月的光彩下顿时失色。
崔氏坐母女在前轿带路,这边一主二仆,赵管家先帮忙搬了礼物上轿车,里面放好,三人一同也上了后面马车,前往晚宴。
一路上,东方明珠和崔氏小声嘀咕着,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小瑞月则闭目养神,心中早有应对之策。
到达晚宴现场,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小瑞月吸引。无视被议论的声音,她身姿优雅地走进大厅,每一步都散发着自信与高贵。找到自己的位置,刚坐下,便听有太监叫:“太后到,晚宴开始。”
大厅里面,早已经坐满皇室宗亲与大臣们的女眷,太后见到她,笑容满面向她招手:“月儿,过来。”
小瑞月闻声,见帝王帝后也在旁席,立刻起身,迈着轻盈而得体的步伐走向太后。她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清脆悦耳:“太后吉祥,许久未见,太后愈发精神矍铄了。”
“恭喜太后添孙增寿,太后吉祥。”
太后慈爱地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月儿也出落得越发标致了,来,坐到哀家身边。”
“恭喜姑父姑母,添子添福,姑父吉祥!”她朝帝王帝后也福了福身,帝王帝后微笑着点头。
太后拉着小瑞月的手,向众人说道:“这是恭亲王府的大小姐,叫瑞月,可是个聪慧伶俐的女孩子,皇上还特意御赐华服呢,配上这发型这凤冠,还真好看。”
“长的真美啊。”
“那对眼睛好美,与她母亲长的好像。”
众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东方明珠和崔氏坐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
晚宴开始,歌舞升平。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在悠扬的丝竹声中,众人开始享用美食。太后一边品尝着佳肴,一边与小瑞月轻声交谈:“月儿,在道观里过得可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可还住得习惯?”
小瑞月微笑着回答:“太后放心,师父和师兄们都对我极好,小月儿在观中潜心修行,过得充实又快乐,住得吃的也已经习惯了。”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不过如今你也长大了,该多回宫走动走动,这皇宫,也是你的家呀。”
这时,坐在不远处的一位大臣家眷笑着开口道:“太后,郡主如今出落得这般大方得体,日后不知哪家公子有这般福气,能娶得郡主。”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一时间,大厅里充满了各种调侃与笑声。
小瑞月脸颊微微泛红,轻声说道:“各位夫人谬赞了,月儿如今一心向道,还未考虑过这些。”
太后怕她受不了女眷议论,柔声说“小月儿只是长的高,过几年才及笄,哀家只想天天宠着她,多陪哀家多几年呢。”
然而,就在众人谈笑间,小瑞月眼角的余光瞥见角落里,有个身影神色有些异样,那妇女正偷偷打量着她,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瑞月心中一凛,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心中暗自警惕起来,思索着此人究竟是谁,又为何会对自己如此关注……
门口一阵骚动,原来其他王子练武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