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药？”沈书意神色微敛，“陈君留是想先留着李湛一条命，想逐渐收权，平稳过渡，这样他这个皇帝就稳妥了，陈国也不会因摄政王暴毙而趁机进攻。”
“好歹毒的计谋。”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敌国破，谋臣亡。
沈书意可不会让陈君留计谋得逞。
[宿主，您打算怎么办？万一被李湛知道您是细作的身份...]
沈书意把药瓶藏好，“这的确是个雷。”
以李湛目前对她的好感值，就算发现她是细作也不可能将她杀死。
沈书意发现李湛近来忙了不少，府内时常有幕僚进出，像是在忙着什么大事。
所以她去书房的机会少了很多，直到端午节李湛才空闲下来，屋内挺有过节的气氛，厨房还特地包了粽子，询问她喜欢吃咸粽子还是甜粽子。
沈书意不挑，只要好吃的都吃。
为了应节，沈书意还特地穿了一袭浅绿色的衣衫，配上月白色的裙子，清清雅雅却又妩媚动人。
席间，李湛让其他人都下去，膳厅只剩他和小公主。
李湛是世家大族出身，可惜家族被陷害满门抄斩，他外出学武逃过一劫，后隐姓埋名入军营立功，成为大将军后为家族平反恢复了李府的荣耀，可惜族中已经没什么亲人了。
吃个半饱，沈书意拿起一个粽子吃了起来，觉得蜜枣太甜她吃不完了。
“王爷，尝尝，你今天好像还没吃粽子吧。”
李湛看着递到嘴边，已经被某人吃掉一半的粽子。
他竟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咬了一口。
太甜，他不喜欢吃，却还是大口将小半个粽子吃完了。
甜甜软糯下腹，李湛端起一杯酒吃了起来。
沈书意朝他身边坐了过去，“王爷，我也要喝。”
“坐好，本王说过不许再用本王用过的杯盏。”
可他话还没说完，那小公主就已经抓住他的手臂凑头过来伸出粉嫩湿润的小舌头贪婪地吃他杯中的酒。
李湛想把她拉开，少女却搂住了他的脖颈，顺势吻了他的唇角。
男人喉结滚动，眼神越来越幽深。
沈书意觉得李湛的唇特别干净好亲，忍不住多亲了几下，这才离开。
“好嘛，我下次尽量克制住！”
“我今天只是太高兴了，我以前...”
“以前怎么了？”李湛把她的手拉下来。
“没什么。”沈书意自斟自饮，一下子喝了好几杯，连眉眼都染上了醉意。
“再喝就成醉猫了。”李湛拿掉她手中的酒杯。
“喝了醒酒汤就回去休息。”
沈书意连忙道：“等等，王爷我有样东西想送给你。”
“什么？”李湛眼里有惊讶。
沈书意从怀里取出一个绣着老虎的香囊放在掌心呈到李湛眼前，“诺，给你辟邪。”
“你亲手做的？”李湛拿过香囊端详。
“嗯...”沈书意腮边泛起了红晕。
李湛把香囊放在鼻下轻嗅，顿觉清心凝神，看着这针脚稚嫩的香囊已有几分喜欢。
“上面绣着的是猫儿？”
沈书意耳根一红，连忙道：“是大老虎！”
“哦，我还以为是猫儿呢。”
听到李湛打趣的声音，沈书意立马去抢，“不喜欢就还给我！”
李湛一个转身避开她的手，然后珍重地把香囊系在腰间，“送给我那便是我的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是猫儿，是老虎都罢了，难得小公主一片心意。”
沈书意瞧见他嘴角微翘，便知他心情极好，就是嘴巴不饶人。
“哼，是猫儿是猫儿，你还系在腰上，也不怕上朝被其他大臣嘲笑。”
“谁敢笑本王？”李湛下意识轻轻抚摸腰间的香囊，觉得心中熨帖。
“你既送本王香囊，可有想要的回礼？”
沈书意微微仰头看他，“有啊，但能不能先欠着，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何事？”
“王爷，长庆公主被送去羌国和亲的事情是您主导的？”
“没错。”
“那...王爷您是在为我出气么？”
李湛拿起酒杯，喝了一杯放下才道：“不是，本王只是在扞卫摄政王府的威严。”
“哦...”沈书意微微垂眸，像是有些失落，她趁李湛不注意又喝了一整杯酒，酒水入腹，她起身想回厢房可脚步却开始摇摇晃晃。
“酒量不行还逞什么能。”李湛起身扶住她。
沈书意拍了拍他的胸膛，“我要沐浴。”
李湛蹙眉，“我让丫鬟进来伺候你。”
他怕某人醉倒浴池淹死。
沈书意抓住他的手，“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丫鬟伺候，王爷刚才不是问我有什么想要的么？我想要您在一旁候着，防止我出事。”
李湛唇角勾起，“你真是醉糊涂了，你以为本王会伺候贴身小婢沐浴？”
沈书意没管他，径直去了摄政王的寝殿，还用了他的浴池。
李湛站在屏风后捏了捏眉心，他想自己也是醉了，否则怎会跟小公主如此胡闹。
里头传来“哗啦”的水声，一开始还是正常的，然后好一会没了声响。
他喊了一声，“宣华。”
没有回应，李湛绕过屏风快步走进去。
他一眼就看清楚了浴池中的醉美人。
少女身子已经往下滑了，他顾不得那么多一把将人从浴池捞起来抱回床榻上。
沈书意在他要走时拉住男人的手，水汪汪的眸子迷离地看着他。
“王爷？”少女声音比以往还要娇软动听，白皙的小脸上泛着红晕。
馨香扑来，李湛抓住她的手，“不是我还能是谁？”
“你好凶呀。”沈书意顺势搂住他的脖颈，被褥从她身上滑落。
玉人在前，李湛眸色越发幽深，喉结上下滚动。
看着少女委屈巴巴地控诉他的罪状，李湛无何奈何，他把人重新放回床上，“躺好。”
他怕再继续下去会控制不住，就去浴池匆匆洗了个澡，洗漱好换上干净的衣裳才回到床上。
刚还裹着薄被的少女滚了出来，未着寸缕滚入他怀中。
李湛怀中的玲珑有致还一个劲地翻来覆去，搅得他眸色加深，火气上涌。
他攥住少女的腰，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