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辞,你不下去帮忙?”江应州幽幽地问道。
“这个……我‘才疏学浅’,况且他们看起来得心应手,应该用不上我帮忙。”商镜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噗呲!
马车旁,数名北蛮游骑兵被天阙弦歌的琴弦割开喉咙,鲜血高高喷涌而出,溅在马车的顶棚上。
江心月悠然举起茶杯,血雾混着冰魄茶香,一饮而尽。
“怡然入口,回味悠长。”
苏南栀的眼皮狂跳,“你……”
“开玩笑的,有点腥。”江心月皱了皱眉,对洛孟初,“洛家主,半炷香要到了,别玩你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了,快些把他捆来,我要盘问。”
洛孟初手中长棍呼啸着甩出,倒插在那丹赤面前,震得那丹赤身影如同漂萍倒飞而出,恰好跌在他面前。
“定。”一张符咒从马车车窗中飞出,不偏不倚地贴在那丹赤的额头上,他整个人瞬间僵直在原地。
“省了洛家主把他绑起来的力气。”苏南栀笑着合上车窗。
“叫玉生烟去把尸体收敛一下,免得引人注目。”玉梦璃抱着被鲜血浸透的琵琶走进车厢,从腰间取出一块手帕用心地擦着琴弦。
“马上到了盛京又要杀人,你擦它干嘛?”洛孟初扛着动弹不得的那丹赤跟了进来。
玉梦璃只淡淡地回了两个字,“好看。”
洛孟初重重地将人往地上一放,“你们审吧,我不擅长这种事。”
“北魏境内的杀手组织,还敢惹我北蛮的人……?”定身符解除的瞬间,那丹赤立刻喋喋不休起来。
噌!
水心剑猛地出鞘,抵在他的脖颈上,江心月歪了歪头,目光冰冷,“我问,你说。”
“多余的废话,有一句,我砍你一只耳朵,两句,我割你鼻子。”
那丹赤好似哑巴吃了黄连,神色十分难看,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这次大祭,都会来些什么人?”
“这……”那丹赤似乎全然没料到江心月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问这个,但在众人威胁的目光下还是老老实实地作答。
……毕竟面前可是多一句话就要割耳朵的主。
“三大派都会派代表,再有就是五大汗手下五大部落的一些小头目,据说……”那丹赤磕磕绊绊,再挤不出半句话来。
“据说什么?”
“……没……什么。”那丹赤露出一个颇为难看的笑容,“这就是全部了。”
“哦……?”江心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看来我们的俘虏不太老实啊,玉姐姐,给他上点狠活。”
“你,你们要干什么?”那丹赤的神情瞬间变得大为惊惧,拖着跪麻了的双腿就要向外爬去,却被许陌瀚一把薅了回来。
“诶~你要去哪啊?”
“交给我。”玉梦璃的琵琶经过精细的擦拭再度焕然一新,泛着冷光的玉弦轻动,素手翻飞其上。
“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玉梦璃的声音一反常态,冷若冰壶碎玉,而那丹赤也出奇的老老实实作答:“往生殿会派人来参与,血月狼冢的大萨满也会帮忙主持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