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我要到饭了。”
当陈卓端着一盘,苏洄亲手打回来的饭菜,仰头挺胸在崔载惑面前走过,这位来自南高丽的留学生,脸都气青了。
“有本事,留下你的名字!”
陈卓轻蔑的一笑。
手下败将,还敢犬吠,打听我的名字,难道想着报复不成。
“鄙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东辽大学文学院宋志峰是也!”
5公里之外,刚开学荷包很鼓,正准备请女朋友大吃一顿的宋老六,毫无征兆的打了几个喷嚏。
郭小雨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怎么,感冒了,我都说昨晚结束之后要盖被子,你非得不听!”
这姑娘只是骨架大,显得身上有肉而已。
实际离近了打量,一点儿也不丑。
要不然,颜控宋老六也不会被相中。
“没有,就是突然鼻子有些发痒,大概是寝室里的谁,又偷着骂我呢!”
想到他寝室几人的相处方式,郭小雨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这个,还真有可能。”
宋志峰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念叨着他名字的,其实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崔载惑饼子脸上闪过一抹狰狞,用力念了两遍对方的名字:
“东辽大学,宋志峰,行,我记住你了。”
眼瞅着自己已经成了笑柄,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崔载惑转身大踏步离开。
丁大姑娘早就烦死这个苍蝇了,对着陈卓竖起大拇指:
“陈……宋志峰,还是你有本事,一下子就把这家伙赶走了。”
陈卓眉开眼笑:
“丁二,你也不错,关键时刻保护我家苏洄很给力,当赏!”
丁依伊得意洋洋,昂起头道:
“那是,我是苏洄的护花使者……
唉,你个混蛋,刚刚叫本姑娘什么,丁二?”
陈卓轻轻在自己嘴唇上拍了一巴掌,毫无诚意的道歉道:
“你看我这张嘴,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那啥,对不起啊!”
川妹子气得俏脸通红,拉着闺蜜告状:
“你也不管管这个混蛋!”
苏仙女又好气又好笑,瞪了陈卓一眼:
“瞎说八道什么,丁二多难听啊,依伊可是美女,怎么能叫这种名字。!”
苏洄果然替自己说话,丁大姑娘得意的对着陈卓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
某人丝毫没有犯错的觉悟:
“你不是叫丁一一,两个一不就是二么,我叫丁二有什么错。”
丁大姑娘这次彻底破防了,怒吼着冲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臭陈卓,本姑娘跟你拼了。”
眼瞅着丁大姑娘恼羞成怒,有杀人灭口的预兆,陈卓端着盘子,连续后退了三步。
“打住,丁二,你要记住: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是卡洛琳,我也不是库尔图瓦,大黑也不会是德布劳内。”
他的胡言乱语,让暴怒的丁大姑娘停了下来。
“苏洄,你家男人是不是脑壳有问题喽,尽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什么库图瓦,谁又是卡洛琳?”
陈卓耸了耸肩膀,并没有解释:
忘了现在才是2000年,库尔图瓦和德布劳内还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儿。
已经走出很远的崔载惑,听到身后嘻嘻哈哈的笑闹声,差点儿没把牙齿咬碎。
“宋志峰,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站在原地无能狂怒了半天,崔载惑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有了主意。
自己没办法拿他如何,却可以利用借刀杀人之计。
南高丽第一大族金家的继承人金成奎,也在奉天。
巧了,崔载惑在某次宴会上,见过这位大少爷。
甚至还陪着笑脸,拿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经过一段时间的坚持溜须拍马,金大少对他的态度,已经大为不同。
以金家的能力,收拾一个普通学生,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对,就找金成奎帮忙。”
打定主意,立马掏出手机,找到金成奎的号码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在要自动挂断的时候,对面接了起来。
金成奎的语气很不耐烦:
“阿西吧,哪个混蛋,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挨了骂,崔载惑不敢有任何异常表现,还得陪着笑脸:
“奎少爷,是我,徐家的崔载惑!”
崔载惑?
金成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总算是想起对方是徐家长子徐正熙的小舅子。
一个总想攀龙附凤的蠢货。
“是你呀,有什么事?”
对方记得自己,崔载惑大喜过望。
“奎少爷,我想拜托您帮忙,收拾个人……”
金成奎哑然失笑:
“你……求我?收拾个人?”
他越想越好笑,咯咯咯的笑声落在崔载惑耳朵里,显得非常刺耳。
“说来听听,是谁惹到你了?”
崔载惑咬着牙。
金成奎的笑声,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偏偏,他还不敢有任何表示。
“奎少爷,有个东辽大学的男生,名叫宋志峰……”
金成奎愣了一下,随后笑得更加大声:
“收拾一个大学生,崔载惑,你没搞错吧。”
语气里的讥讽味道非常浓。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声音一下子变得非常凶狠。
“你刚刚说,那个得罪了你的男生,是东辽大学的?”
崔载惑不明所以:
“是啊,他叫宋志峰,自称文学院……”
还是文学院的!!
金成奎气得脸都青了,
崔载惑,你这王八蛋,这是恐怕害我不死啊。
居然找我收拾东大文学院的男生?
万一……
对方跟那个克星有什么关系,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阿西吧,崔载惑,我xxx你全家祖宗十八代的xxxx……”
崔载惑被他骂傻眼了:
“奎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还敢特么的问我什么意思。
崔载惑要是在自己面前,金成奎绝对一脚踹死他。
你特么的害我在先,还有脸问我。。
东大文学院,那是谁都敢惹的!
当初的沈桥,就因为惹了那个学校的陈卓,直到现在还在苦窑里踩缝纫机。
要不是家里舍了一座小岛,恐怕自己都得搭进去。
崔载惑这王八蛋倒好,居然敢公开打电话,把我往火坑里推。
一顿不重样的大骂,持续了5分钟。
金成奎不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奎少,您别生气,属下认为这件事反而是咱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