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站在曼生集团玻璃大门边，焦急地等待胡风回来，当上来的电梯发出叮咚一声后，杨芳眉头一沉，白里透红的脸色很难看。
因为她听见胡风很悠然的竟然吹着口哨，一副带儿郎当的样子。这是要作死的节奏。
杨芳快步向前，趁着张小美白皙的纤细小手拨弄她的秀发那刻，赶紧避开拉着胡风到了旁边的楼梯间上。
“我的奶奶哟，这是要搞死我和你呀。杨芳。怎么办？要是张涵追究起来，咱们可是要跟曼生集团莎呦娜啦了。”
杨芳听后差点脑瓜子要断片了。杨芳本想直指胡风的高鼻梁发火的，谁知胡风刚刚还是吹着口哨，就在刚才杨芳给的一个猝不及防的推搡，胡风就变得焦躁慌乱着。
说音有些俏皮，但表情却是真的怕死的死样。
这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可真是要拿影帝的模式。但杨芳可没心思思量半吊子胡风的无常情绪。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妹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要来给我添堵。我就知道预案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先是盗取预案创意，现在就要翻老娘的烂账。”
杨芳无所适从，只能在胡风跟前踱步。杨芳走了几步，又停了一下，挠挠头，之后又走起来，不由地咬着自己发出光泽的食指指甲。很明显，这是惊慌的状态。胡风眼珠子跟着杨芳晃悠着，还时不时听着杨芳高跟鞋咯咯的不规律响声，心烦意乱得厉害，就更没法思考。这是逼死老子不成。但胡风还是不由想起了一个人来。
“你就别在我跟前晃悠了。我都给你晃糊涂了。我想来想去，也就是只有一个人会做这见缝插针的龌龊事了。”
杨芳听后，突然很意外地停下了脚步。对，对，对。我太急了。要冷静。之后杨芳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眼睛，双手平摊在胸前，缓慢地往下，然后又往上。来回两次后，杨芳突然又慌张睁开了眼睛，做出要离开这里的打算。
“谁，你说呀。我还要去改预案呢！赶紧的。没时间了。”
胡风很郁闷地一手托着下巴，作出深沉的样子，缓慢地迈着步子。看上去就跟卡通版里的丑小鸭走路一个版子。之后，胡风瞬时停了下来，仿佛一下子楼梯间没一点声响，除了偶尔从窗户钻进来的寒风呼啦啦的声。胡风很惊讶看了看脸颊气鼓鼓的杨芳，摸了摸嘴巴，放低了嗓音。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能拿她怎么样？现在关键的是张涵怎么看这件事情。张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当做没事情发生，就没哦。但他要追查，也只能阿弥陀佛了。”
杨芳很诧异地瞄了胡风一样。胡风终于说出了人话来了。但杨芳垂头后，咯咯咯地走过扶栏杆上，纤细小手握成了拳头，一锤。唝一声。
“对，对，对。这谁告发的都没追究的意义了。但我就是不服气。牛逼的话，就明着来斗他个你死我活。这后背里耍阴招什么意思。我特么真是过去扇她几巴掌。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胡风偷笑了下。没想到素来以情商奇高的杨芳竟然会做这伤身却没卵用的拍铁制扶手的举动来。胡风有些高估了杨芳。
“你发狠有个毛用。你要想想怎么让张涵把这件事看得没那么重。起码都要预案通过后，再说。但是我就怕物证都在，张涵不按公司的规定处理，也说不过去。”
杨芳瞪了胡风一眼。这胡风胆子还真肥。现在要来讥讽杨芳了。但杨芳却还死怒气腾腾的。仿佛杨芳只是靠怒气来想问题。
“我可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要死也要抱着那个告发我们的人一起死，搅得大家都没好日子过。我也服气。”
胡风有些懵了。杨芳今天怎么来，老咬着告发人不放。难道她没秤过预案要重要得多吗？胡风摸了摸鼻子，心里不由生出疑惑来。但胡风觉得赶紧扭回杨芳，刻不容缓，不然待会就要内牛满面了。
“这时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要不找找廖炳坤，看看他有什么办法。我想也只能问问他了。这个人手眼通天。还把我们玩得团团转。”
话刚断，杨芳更火气了。跟吃了炸药一样。似乎杨芳跟廖炳坤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这怎么造呀？胡风不由捏了一把汗。
这是上帝要毁灭杨芳呀，所以要杨芳癫狂起来吗？
“胡风，我是明白了，你妹的，你现在是跟姓廖的一伙是吧。你这个狗东西，跟你的账还没彻底清算。现在你特么的也搅在一起。你还能不能出门时，带个脑过来了。你还不知道你在走前一步就是悬崖吗？要是我的预案上去了，你就铁定要走人。张涵不会让一个业务部老总走人。你分分钟钟去逑。傻不拉几的。我费这口水就是要点醒你，你要跟我同一条战线，懂吗？别老提廖炳坤这个狗东西了。”
胡风给杨芳狠狠怼了下，小心肝很受伤。但这话可句句在理。胡风欲哭无泪，胡风发觉自己的小宇宙都要坍塌了。摆出无助的目光对着杨芳。
“你有什么办法。难道直接去质问陈玫？好，她陈玫承认就是她干的。那你能耐她。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走。但我不想走，也不能走。我需要这份工作。”
胡风说着，声音婆娑了。这还真好意思。半吊子就是半吊子。杨芳气愤地鼻子咻咻的。
“你能不能有一点男子的气概。少哭哭啼啼，一下子就眼泪来了。给我抬起头来，大不了，本姑娘也来一招，也揭发她。到时，你就承认跟她陈玫是一起的。等我上位后，我再把你招回来。”
我草，这就是让我去填坑了。
胡风悲壮地看着杨芳。这个女人也是狠毒的。我真是瞎了狗眼。瞬间，胡风就发出了对杨芳排山倒海的怨恨来。
“说到底，还是要去做替死鬼。你不是善良的种吗？干嘛自己不去堵枪眼。你就放心吧。即使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承认和你的办公室恋情。但我看你是你真的变了，变得薄情寡义，一切以自保为信仰。其实，你又比陈玫能好在哪里呢！你放心，我会跟张涵讲清楚。”
胡风绝望地对着杨芳摇了摇头，眼眶还余留着一些泪水，之后，胡风愤怒地推开堵在楼梯门的杨芳，甩了下门就出去了。胡风觉得自己也要有所行动。绝不能坐以待毙了。
这时候，廖炳坤发信息给杨芳。要杨芳8点正，到上岛咖啡见面。杨芳百味陈杂，不由地叹了一口气。生不逢时，怪谁呢？怪苍天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