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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祭司的目光像淬了冰的标枪,死死扎在驯兽部那几个人身上,腰间的海螺串被攥得发烫,喉结滚动了一下:“把火拿来。”

四个海祭师应声而动,很快端着个陶盆过来。

那陶盆看着普通,粗粝的边儿上还缺了个角,来历却不简单——正是上一次和雨族人初冲突时,从海边营地硬生生抢来的,个头比寻常陶盆大出一圈,海云部的人都认得它,打从进了部族,就一直用于祭典。

五千双眼睛像燃着的火炭,死死钉在朝阳祭司身上,连风雪都似被这股怒气逼得滞了滞。

其余海祭师猛地从腰间抽出骨刀,刀身在晨光里划出冷弧,齐刷刷高举过头顶——那不是挥舞,是托着部族的怒火,等着一声令下。

“杀!”不知是谁先吼出第一个字,像火星落进了干柴堆。

“杀!杀——”五千人的吼声瞬间掀翻雪幕,标枪与石斧撞击的脆响混着跺脚声,震得周围兽皮帐篷积雪“哗啦哗啦——”地掉落。

驯兽部那几人早瘫成了烂泥,裤脚簌簌往下滴着腥臭的液体,有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有人拼命往朝阳祭司脚边爬,指甲抠进冻土带出血痕:

“祭司大人!饶命!是雨族人的计谋!”

“阴蛇大人不会这么说的!”

朝阳祭司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扫过沸腾的族人,又落回高举骨刀的海祭师身上。

他缓缓屈膝,双掌按在雪地上,额头轻叩冻土,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肃穆的虔诚。

“咚。”

“咚。”

“咚。”

三声叩拜,不重,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五千人瞬间静了,海祭师们也垂下骨刀,跟着屈膝跪下,雪地里黑压压一片人影,都朝着大海的方向——那是海巫姆的所在之地。

“伟大的海巫姆,”朝阳祭司的声音穿过人群,带着雪粒的凉意,却异常清晰,“您看这冻土上的肮脏——驯兽部食我族人血肉,还敢污您圣名,说要将您掳去驯兽部,为阴蛇诞下子嗣,这般悖逆天地、践踏祖灵的亵渎,哪有资格谈无辜?”

海祭师们齐声接道:“食人族驯兽部,亵渎圣巫,罪该万死!”

“今日,以他们的血为祭,”朝阳祭司猛地抬手,指节指向那几人,声音陡然拔高,“告慰您的尊严,告慰三千弟兄的魂灵!”

“告慰魂灵!”五千人再次嘶吼,这一次,声音里多了信仰的重量,像在替天地裁决。

驯兽部那几人彻底疯了,有人哭喊着“海巫姆显灵”,有人只顾着用头撞地,直到额角血肉模糊。

可朝阳祭司已转过身,对着海祭师们缓缓点头。

骨刀再次举起,这一次,没有犹豫。

血溅在雪地上,很快被跪伏的人影挡住。

朝阳祭司望着大海的方向,低声默念:“圣巫在上,血债,该清了。”

风雪卷过人群,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也带着五千人胸腔里那股不烧尽仇敌不罢休的火。

祭祀的血珠刚在雪地里晕开,东方的雪雾突然被一道金红的光撕开——晨曦终于挣破云层,斜斜地落在陶盆的火苗上,把跳动的火光染成了暖橙色。

雪地里跪着的五千人没动,海祭师们重新举起骨刀,刀刃上的血珠顺着纹路往下滴,砸在冻土上“嗒嗒”响。

没人起身,连呼吸都透着一股执拗的沉重,目光齐刷刷地锁在朝阳祭司背上,像一群蓄势待发却被无形的线牵着的猛兽。

“祭司!”最年长的海祭师突然开口,声音因激动而发颤,骨刀直指驯兽部的方向,“血祭已毕,可弟兄们的遗体还在他们手里!难不成让食人族把尸骨啃得渣都不剩?”

“不能!”前排的战士猛地捶了下冻土,雪沫子溅起来,“死也得把弟兄们抢回来!”

“杀!杀进驯兽部!”越来越多的吼声叠上来,像浪头拍打着礁石,“不把阴蛇的头拧下来,海巫姆不会安息!”

朝阳祭司站在晨光里,影子被拉得很长,一直拖到驯兽部那几具逐渐冰冷的尸体旁。

他能感觉到背后那五千道目光的重量,不是敬仰,是逼仄的灼热——就像那年暴雨冲垮祭台,族人跪在泥里逼他剖开活祭的胸膛谢罪时一样,容不得半分犹豫。

连捧着陶盆的海祭师都红了眼,把盆往雪地里一墩,骨刀直指前方:“朝阳祭司!下令吧!今日不踏平驯兽部,咱们谁也没脸再面对大海的方向!”

风卷着晨曦掠过人群,把“杀”字吹得愈发尖利。

朝阳祭司缓缓闭了闭眼,指节在腰间的海螺串上磨出红痕——他比谁都清楚,阴蛇老奸巨猾,冰窖附近必定布满陷阱,这一去怕是要折损过半弟兄。

可他能说什么?看看脚下驯兽部人失禁的秽物,想想那些被啃得残缺的族人尸骨,再听听耳边的嘶吼……

“唉。”一声极轻的叹息,混在风声里几乎听不见。他摆了摆手,声音压得很低:“海祭师们,进营,听令。”

人群瞬间静了,连风雪都似收了声。

“把逃回来的二十多个族人带上,”他目光扫过前方,没看任何人。

海祭师们听闻朝阳祭司的命令,带着那二十多个伪装成从驯兽部逃回来的水军团战士进入了最大的临时营地。

五千战士虽未全部涌入,但将营地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将眼前的雪地瞬间融化。

朝阳祭司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得如暴风雨前的铅云。

他的目光扫过祝等人身上刻意涂抹的“血渍”,那“血渍”混合着融化的雪水,在兽皮衣服上形成不规则的图案,看上去触目惊心。

又打量着他们疲惫且悲愤的神情,干裂的嘴唇、冻得发红的脸颊,无一不在诉说着“逃亡”的艰难。

“你们,”朝阳祭司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把在驯兽部所见的一切,再详细说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许遗漏。”

祝心中一凛,双膝“噗通”重重跪地,面向大海方向,双手合十,嘴唇急速嚅动,向海乌姆虔诚祈祷。

旋即,他眼眶泛红,满脸悲愤,脑海中飞速编织起那套早想好的说辞。

他定了定神,声泪俱下地说道:“朝阳祭司大人呐,当时咱们三千多人跟着海祭司追杀食人族。

没承想,半道上突然杀出驯兽部。

他们骑着马,跟发了疯的野兽一样,嗷嗷叫着就冲过来。那些马跑得飞快,他们仗着这,攻势猛得很。

咱们海云部一点防备都没有,一下子就陷入绝境,被他们像疯兽扑食似的单方面屠杀。海祭祀一下子就被他们砍了脑袋,血‘噗’地就喷出来了。

大伙虽拼了命抵抗,可对方实在势大,兄弟们成片地倒下,死伤惨重。

当时就想着,哪怕拼了命,也要把消息带回来。

咱们被尸体盖住,装死。

等看守稍微放松警惕,瞅准空当,从尸堆里连滚带爬地往外逃。

一路上,心里只想着无论如何要把驯兽部的恶行告知您,哪怕千难万险也不能停下。

大伙躲着那些来回巡逻的,提心吊胆,就怕被抓住,好不容易才活着跑回来给您报信。

要是贪生怕死,当时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海云部的仇不报,没脸活下去。”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咱们逃回来的路上,发现驯兽部分成了三个阵营,每个阵营边上都挖了好些陷阱。俺们躲在一旁,瞧见他们竟把咱海云部兄弟的遗体当食物,边吃还边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他们说要把海祭司的头送来给您,再让您乖乖把海乌姆送过去,好给阴蛇生孩子。那场面,那言语,简直不是人干的事!俺们拼死逃回来,就是要让您知道这一切,给死去的兄弟们讨个公道啊!”

朝阳祭司静静地听完祝的哭诉,脸色黑得像暴风雨中翻涌的深海,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营帐里,海祭师们个个像被激怒的鲨鱼,双眼血红,龇牙咧嘴。

有的挥舞着鱼骨刀,狂怒地咆哮:“这群龟孙子,夺咱兄弟命,不敬咱海巫姆,不把他们喂鲨鱼,咱还有啥脸在海上称霸?”

年长的海祭司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天破口大骂:“天神啊!看看这些畜生干的好事,不把阴蛇那狗东西碎成八瓣,海云部永无宁日!”

朝阳祭司缓缓起身,身子因愤怒剧烈颤抖,如雷般的吼声在营帐内炸响:“族人们!驯兽部这群腌臜货,对海巫姆大不敬,这笔血债,定要用他们的血洗刷!不把阴蛇剁成肉酱喂海怪,咱海云部誓不罢休!”

“剁成肉酱喂海怪!剁成肉酱喂海怪!”海祭师和战士们像发了狂的海兽,吼声几乎掀翻营帐。

众人眼中喷出的怒火,好似能把眼前的一切烧成灰烬。

朝阳祭司挥手示意安静,强压怒火,大声说:“可咱不能像没头的海鱼瞎冲,阴蛇那老狐狸狡猾得很,到处是陷阱。咱要报仇,更得保住兄弟们的命,让每滴血都有价值!”

一个海祭师挥舞着刚从蓝鲸身上拔下的尖刺,声音都喊破了:“祭司大人,难道就这么憋着?外面的兄弟们火都能把海水烧开了,再等下去,大伙非得炸了不可!”

周围的人跟着挥舞武器,齐声怒喝,“祭司大人,宰了他们!”

“祭司大人,宰了他们!抢夺兄弟的遗体”

营帐外,几千人同样挥舞着手中武器,吼声冲天,情绪如波涛汹涌的怒海,惊得旁边树上的雪鹰扑噗扑腾着往上飞。

此刻的朝阳祭司被架到风口浪尖上,看着这群激愤的族人满脸无奈。

但他所知关于驯兽部的信息有限,此战几乎只能拼命。他强压着怒火,大声喊着:“停下!没说不去为族人复仇,也没说不去抢夺兄弟的遗体!咱们去也得有个章法!”

话音刚落,海祭师们集体站出,齐声高呼:“下令吧!”焦头烂额的朝阳祭司无奈地大手一挥:“把阴蛇今早献来的二十匹战马牵来!”

刹那间,战马被牵到跟前。

朝阳祭司看着牵到跟前的战马,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每一位族人,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复仇之战能少些牺牲。

“呜呜——”低沉而悠长的海螺声再次在营地回荡,仿佛是从大海深处传来的战歌。

五千多族人们迅速整齐列队,神情肃穆。

一位年轻的战士,紧紧咬着嘴唇,以至于嘴唇都泛白了,他的双手不停地摩挲着手中锋利的石斧,眼神中满是决然。而另一位年长些的战士,则仔细地检查着用海兽皮制成的盾牌,用力扯了扯上面的藤条绑带,确保盾牌不会在战斗中脱落。

海祭师们口中念念有词,将贝壳洒在战马蹄下,又把鱼骨挂在战士们的武器上,以祈求海巫姆的庇佑。

朝阳祭司看着这一切,大声喊道:“骑上战马后,前排的兄弟持盾开路,后排标枪准备,先试探他们的防线。咱们此去,定要让驯兽部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

随着海螺声再次响起,战士们迅速跨上战马,手握武器,眼神坚定地望向驯兽部的方向。

马蹄在雪地上刨出浅浅的坑,发出沉闷的声响。

队伍缓缓向前行进,目标直指驯兽部营地。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似要穿透众人的骨髓。

朝阳祭司只觉自己像是被五千多族人熊熊燃烧的怒火,硬生生托举到了那高耸的封神顶,动弹不得。

身旁的海祭师们,连同身后那五千多双饱含愤怒与期待的眼睛,形成一股排山倒海的无形之力,将他逼至绝境,让他不得不立刻做出抉择。

他心里清楚得很,此刻的敌人绝非仅有驯兽部,背后或许还隐匿着雨族人的身影。

驯兽部的所作所为,恰似一颗投入干柴堆的火种,仇恨的烈焰瞬间以燎原之势熊熊燃起。

阴蛇那恶贼不仅残忍屠杀了三千族人,竟还胆大包天亵渎海乌姆。

这等恶行,彻底触碰到了族人的逆鳞,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原谅、被接受的。

为了这场复仇之战,海云部剩余的五千多人果断集体拔营。经过半天紧张的收拾,他们决然舍弃了前方的雨澜城。

在祝的引领之下,大军如一条愤怒的长龙,向着驯兽部与血崖部交界的平原山谷开拔,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们怀揣着复仇的汹汹怒火,以及遭受羞辱后的满腔愤懑,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不把敌人挫骨扬灰便绝不善罢甘休的狠劲。战士们的脚步坚定有力,深深嵌入雪地之中,仿佛在向天地昭告他们复仇的钢铁决心。

一路之上,狂风越发肆虐,似要阻拦他们的脚步,但没有一人萌生退意。

朝阳祭司骑在战马上,望着眼前士气高昂却又弥漫着悲壮气息的队伍,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他深知,此去必定荆棘密布,敌人阴险狡诈,前方很可能处处暗藏陷阱与危机。可此时此刻,族人的情绪已然被点燃到沸点,这场战争已如离弦之箭,再无回头之路。

他唯有拼尽全力,带领族人杀出一条血路,为逝去的同胞讨回公道,扞卫海云部的尊严,守护那神圣不容侵犯的海乌姆信仰。

与此同时,凛冽的寒风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在天地间肆意呼啸。

不远处,雨澜城那略显破旧的土基城头,一名眼尖的城防军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远方奋力大喊:“快看呐!他们来进攻了!”

那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尖锐,仿佛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原本紧张却又带着一丝死寂的氛围。

霎时间,所有城防军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迅速行动起来。

在守城连长的指挥下,牛角号被用力吹响,“呜呜呜——”的号声悠长而凄厉,在风雪中回荡。

紧接着,战鼓也“咚咚咚”地擂响,沉闷而有力的鼓声如同重锤,一下下地撞击着人们的心脏,震得城防上的积雪簌簌而下,如同一片片白色的羽翼,纷纷扬扬地飘落。

就在这一片混乱与紧张之中,琳、淼、女巫红带着一众雨澜城高层和二十多个女巫,从四面八方迅速赶来。

她们身着披狼皮披风,顶着风雪踏上城头。

淼举着望远镜,看着雪地上黑压压的海云部众人,朝着雪地吐了口唾沫,转头,目光落在琳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急切说道:“琳团长,女巫洪大人,你们快下城,他们要进攻了。”

此时,女巫红正举着望远镜,眯着眼睛,望向远方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

只见许多人抬着帐篷、木柴等保暖物件,队伍虽行进匆忙却又带着某种秩序,不禁疑惑起来,喃喃自语道:“不对啊,进攻怎么会带着这些东西?”

一旁的琳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上隆起的小腹,同样缓缓放下望远镜,微微点头说道:“是,看他们这行色匆匆,又带着这么多营地用品,应该是在转移临时营地,并非来进攻。

“没错,琳团长所言极是,他们确实像是在转移临时营地。可这行进方向并非朝着海上,那究竟是要往何处去?莫不是冲着族长去了?”女巫红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中乌黑发亮的木杖。

“大概率是奔着族长去的。”琳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一旁的淼听闻,立刻大声说道:“女巫红大人已下令吧,让俺带队出去偷袭他们!”

女巫红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嘴唇微抿,似在权衡利弊 ,随后赶忙微微摇头:“不,淼团长,你别急。你只能带三百水军团战士出去,暗暗跟随在后,将沿途所获信息分批传递给族长。贸然偷袭风险太大,……”

话未说完,就被琳抬手打断:“女巫红大人,让俺去吧,淼团长守城即可。”

女巫红看着琳微微隆起的小腹,面露担忧:“可你如今……”

琳却爽朗一笑,目光望向漫天飞雪:“放心,不会有事的,孩子没那么娇弱。”

女巫红暗自皱眉,深知此次任务,最恰当的人选便是琳,这丫头心思聪慧,手段还狠辣果决。

思索再三,她最终微微点头,神色关切道:“那你注意自己的身体。”

琳左手轻轻扶胸,一脸郑重:“明白,红大人。” 说罢,猛地转身,狼皮披风猎猎舞动,扫落肩头积雪。

她顺势理了理额前结着薄冰的碎发,用力甩掉冰晶,目光如炬地投向城墙下。

那儿黑压压一片,几千人人头攒动,有飞雨军、雨澜城的族人,还有被海云部欺压后前来依附的海上各小族群。

琳深吸一口气,运足力气大声吼道:“水军团战士出列!”

“唰!”整齐划一的踏步声骤响,积雪在三百名水军团战士脚下被踏得“咯吱”作响。

战士们动作精准,齐刷刷迈出一步,旋即左手有力地扶胸,身姿笔直,眼神坚毅,尽显训练有素的军队风范,严阵以待即将到来的指令。

琳满意的点了点头“水军团的战士们!海云部众人撤离了,他们很有可能是直奔族长而去。此刻,族长正全力对抗驯兽部和血牙部。咱们的使命,一是将沿途消息准确传达给族长,二是在必要之时,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完成任务!大家怕不怕?”

三百水军团齐声呐喊:“不怕!不怕!”

三百水军团战士们齐声呐喊,声震四野:“不怕!不怕!”

琳听闻,畅快地哈哈大笑:“好样的!听令,各连连长带领所属战列队,即刻前往后勤营,一个时辰内,务必与后勤营完成对接,将五日所需的食物、草药,以及弓箭、箭矢等各类武器快速筹备齐全!准备完毕后,骑上战马,速在此地集合!”

言罢,琳疾步走下城墙,身手敏捷地翻身上马,英姿飒爽,看着水军团战士们在各连连长的带领下,如潮水般朝着后勤营方向奔跑而去。

而一旁,那些被海云部欺压后前来投靠的各小族群首领们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用生疏的雨族语言大声嚷嚷着:

“也带咱们出去!咱们也可以杀海云部人!”

更有甚者,激动地扯下身上的兽皮衣物,露出满是狰狞刀疤的身躯,眼神发狠地吼道:“琳团长,带俺去宰了他们!”

这些人大多是几年前从海云部关押的牢房中逃出来的,此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激起了群愤。

琳骑在马上,沉稳地压了压手,高声说道:“各族的首领和祭司们!深知你们心中仇恨似火,复仇心切,咱们感同身受!但诸位想想,此刻冲动,正中敌人下怀。海云部此番行动诡异,背后或许藏着阴谋。咱们贸然出击,不仅难以为兄弟们报仇,还可能让更多人涉险,让之前牺牲白费。”

她目光扫过众人,与每个人对视,传递信任决心:“你们相信咱们雨族人才来投奔。但这一次,咱们还不是和他们正面决战,此次任务只是负责传递消息。你们在城中安心等待即可。”

各族人攥紧拳头,手筋直蹦。风雪刮在脸上,血混着雪水淌。

嚷嚷声停了,可那复仇的火,连冻透骨髓的冷气都压不住,在心里头烧得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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