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望着对方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便不再看对方一眼。他的目光转而落在那几人身上,看着他们将烟吸完,然后又开始分发。
轮到何大海时,何雨柱看着他还在数着钱的模样,心中毫无给对方烟的打算。然而,何雨柱的手尚未撤回,何大海便如饿虎扑食般迅速伸出手,接过何雨柱手中的香烟,随即顺手夹在耳朵后面。
把烟夹在耳朵后面的何大海,嘴上却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嫌弃之意,说道:“柱子啊,不是我要说你,你再没钱,也得弄点好烟啊。你看看你弄的这破烟,连个名字都没有,关键是,一点劲都没有!你看看你建哥,过年买的那红塔山,抽起来那叫一个带劲!比你这烟可好抽多了!”
在何雨柱眼中,对方的这番模样,简直就是一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他压根儿就没有辩解的心思,反而面带微笑地开口说道:“海叔既然想抽红塔山,那下次我给海叔买红塔山抽!”
何大海看到何雨柱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的无名之火瞬间升腾起来。他继续开口训斥道:“柱子,不是我要说你,你别以为自己挣了几个钱,就了不起了。你这么大手大脚的,你家欠的那一屁股债你能还得清吗?”
何雨柱依旧是笑容可掬地开口:“这些就不劳海叔费心了,还账还是够的!”
不知为何,看到何雨柱的这副模样,何大海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语气也越发不客气起来:“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正好何大牛今天也在这儿。当初他家可是借给你们家一万啊,就为了这事,当初他媳妇可是没少和他吵架。我这才五百的,你都还了一千。他那一万的,你不得还两万?”
尚未等何雨柱张嘴,何大牛便已抢先一步说道:“何大海,我的事情就无需你费心了!”
言罢,他又将目光投向何雨柱,语气温婉地说道:“柱子,你这回来还未归家吧?你先回家去吧!还钱之事日后再议,我这里并不着急!”
何雨柱亦是满脸笑意地说道:“二叔,那我先回去瞧瞧,改日你们到我那边喝酒!”
何玉柱本是随口的一句客套话,然而何大海却如离弦之箭般再次蹦了出来。兴高采烈地问道:“柱子,你这话可是当真?莫不是在敷衍我们吧?”
何雨柱脸上的神情,犹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须臾间便恢复了常态。他笑着说道:“请大伙吃顿饭,那有真假之分?这么地,今日是不行了,明日我去镇上订几桌好菜,届时让咱们族里在家的人都过来聚一聚。”
何雨柱的话音未落,老人就开了口:“订什么酒席,你回头买点菜,再买点肉,咱们自己动手即可!反正大海每次也是去给人家掌勺,到时就让他下厨。”
何大海听到要让自己掌勺,刚才还如春花绽放般的笑容,瞬间就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他有些不快地说道:“二叔,这么大热的天,我怎能掌勺。还是去饭店订几桌饭菜来得妥当!”
看着对方推诿的模样,何雨柱也是笑容可掬地开口:“大爷,大热天的就莫要麻烦我海叔了!”
老人抬头望了望何大海,又瞧了瞧何玉柱。最后无奈地说道:“也罢!有些事我就不掺和了,柱子,你也早些归家吧!”
何雨柱顺着这话,与众人寒暄了几句。然后回到自己的车上,缓缓降下玻璃,和大伙挥手道别,这才驾车离去。
就在何雨柱降下车窗玻璃的瞬间,趁机瞥见了坐在后座的女人。
待何雨柱的汽车渐行渐远,李大海迫不及待地开口,满脸不屑:“呸!不就是挣了几个臭钱,就开始显摆,一看就不是靠正路挣来的!哪像我们家小建,那可是在城里包活干挣的!”
其余人实在看不下去,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大海,你这一支,是不是和他们家走得比较近?”
何大海一听,立刻反驳道:“近什么近,我们家和他家早就出了五服了!”
老人却不紧不慢地问道:“哦!你爷爷和他爷爷,应该是一个老子,是亲兄弟吧!你这不是五服了,是怎么算的呢?说来听听!”
被老人这么一问,何大海的脸色瞬间变得五彩斑斓。最后,他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这个……嗯。我们嫌他爹太窝囊了!听听何大山的外号,叫什么何老实!简直就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的窝囊废一个!我去年过年的时候,就跟何老实说了。我们家和他们家已经断绝关系了,往后就是普通的族里兄弟。要不是没办法分族,我才不想当这个族兄弟呢!”
何大海话音刚落,何大牛就愤愤不平地开口质问:“什么时候,这人老实也成了不是好话了!”
周围的几人看着又要吵起来的样子,犹如惊弓之鸟般赶忙开口:“大海,你这就是嘴上说说的事,当不当真!”
何大海把脖子一梗,如斗鸡般直接说道:“这有什么当不当真的,我们的家堂都分开了,现在族谱上还有记载。要是能改的话,我恨不得连族谱都给改了!”
本来还在下棋的老人,犹如被惊扰的雄狮,直接把面前的棋盘一推。转过身来,看向何大海,语气不悦地说道:“怎么!你想改家谱?彻底的和他们这一支断绝关系?”
何大海没有丝毫的退缩,如钢铁般坚定地说道:“二叔,我倒是想,你能改吗?”
老人不再看对方,而是对着一旁的人说道:“大牛,你一会去和老三老四说一下,明天趁着柱子宴请大家,把他们两家的族谱给我改了。顺便把大山的爷爷,改到你们这一支来。你嫌弃不,你要是不嫌弃你来和大山做兄弟!”
何大牛连忙开口:“二叔,看你说的,这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只要大山同意,我这双手举得比天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