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睡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第一节课下课的铃声 “叮铃铃” 划破夜空，我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办公室里只开着两盏台灯，暖黄的光线在桌面上投下圆圆的光晕，吊扇慢悠悠转着，带来一阵阵微凉的晚风，舒服得让人不想动弹。这觉睡得太沉了，连梦里都是轻飘飘的，浑身的疲惫像是被晚风悄悄吹走了大半，简直舒服到想把这张皮椅搬回家！
凌晨四点半就爬起来去拳馆打拳，挥拳踢腿练了两个小时，拳套磨得手心发烫，本来就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刚才又跟杨可安他们吵了一架，脑子早就嗡嗡作响，现在终于好好睡了一觉，感觉浑身的活力都回来了，连指尖都透着劲儿！
“醒了？” 王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点被笑意软化的沙哑。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发现身上的毯子滑到了腰上，他正坐在隔壁办公桌前批试卷，红笔在指间轻轻转着，侧脸在台灯暖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睫毛的影子落在鼻梁上，安静得像幅画。“嗯。” 我应了一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都发出 “咔哒” 的轻响，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给你泡了红糖姜茶，尝尝。” 他起身走过来，手里端着个保温杯，掀开盖子的瞬间，一股甜甜的姜香就混着热气飘了过来，暖融融的雾气扑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最后一点昏沉的睡意。
我接过保温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也跟着暖起来，抬头看他时眼睛都亮了：“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指腹带着点红笔墨水的凉意，眼底的温柔却比台灯还暖，“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不是正好在小卖部给你买姜茶嘛？刚刚给你泡了一杯。” 他指了指保温杯，“一直用温水温着，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低头抿了一口，甜甜的姜味在舌尖散开，暖流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像揣了个小暖炉，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暖烘烘的，刚才的头疼和拳馆带来的酸痛彻底消失了。我看着他，嘴角忍不住咧到耳根：“老王，你怎么这么会照顾人。”
他正低头整理试卷，闻言动作顿了顿，抬起头时眼底带着笑意，灯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语气自然又亲昵：“会照顾人也是只会照顾你一个人。” 他指了指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的两摞试卷，“快喝完再靠会儿，试卷我都给你批完了，两个班的都弄好了。”
“你怎么不叫我？” 我有点惊讶，伸手去翻试卷，果然每一页都写着红笔批注，连错别字都圈得清清楚楚，“这么多你一个人批完，手不酸啊？”
“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叫。” 他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保温杯放在桌上，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你体训队就够累了，下午又吵了架，多歇会儿。反正我速度快，批这点试卷不算什么。” 他把椅子往我这边拉了拉，自己在旁边坐下，“感觉好点没？头还疼吗？”
“早不疼了，能一拳把人干趴下！” 话刚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 完蛋，怎么又把拳馆的事说漏嘴了！
我偷偷抬眼瞄他，果然看见他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好奇，却没追问，只是伸手捏了捏我的胳膊，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纵容：“这么厉害？那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不用等我出手，肖女侠自己就能解决了？”
我脸颊发烫，赶紧转移话题：“谁说的，我这是…… 这是比喻！形容我现在精力充沛！” 心里却在打鼓 —— 每次看着他温柔似水的眼睛，总忍不住想把心里的秘密一股脑全倒出来，连凌晨四点半爬起来练拳、拳套磨破手心、教练总夸我 “爆发力够狠” 这些事，都想告诉他。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慌张，却没戳破，只是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行，精力充沛的肖女侠，那现在我们可以‘交流’了吗？”
“交流？交流什么？” 我眨了眨眼，脑子里还在为刚才说漏嘴的事打转，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拿起桌上的语文试卷晃了晃，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早上老师不是特意交代，让我给你补补阅读理解的答题技巧？你这阅读理解四道大题几乎全错，再这么下去要拖后腿了。” 他顿了顿，凑近我耳边，语气带着点小得意，“作为交换，你得给我提供作文的满分素材 —— 毕竟肖女侠的生活这么精彩，写进作文里肯定能拿高分。”
“谁拖后腿了！” 我不服气地抢过试卷，却忍不住笑起来，“不过成交。阅读理解我确实头疼，那些‘作者意图’‘情感表达’看得我头大。”
早上老师找我们谈话时，确实说过让王少帮我补阅读，他语文常年稳居年级第一，尤其是阅读理解，几乎次次满分。
“那我们开始？”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把试卷摊开在桌上，指着一道现代文阅读题，“你看这道题，问‘文中画线句子的含义’，首先得找关键词……” 他的声音低沉清晰，指尖在试卷上轻轻划过，把复杂的答题思路拆解得简单明了，“你上次错在这里，就是没抓住‘月光’的象征意义，它不仅是环境描写，还暗示了人物的心境……”
我听得很认真，偶尔皱起眉提问，他总能耐心解释，甚至会举生活里的例子帮我理解。台灯的暖光落在我们交叠的手背上，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他的讲解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轻响，刚才的紧张和疲惫早就烟消云散了。
“懂了吗？” 他讲完一道题，抬头看我，眼底带着期待。
“差不多了！” 我拿起笔试着写答案，笔尖在纸上划过，果然比刚才顺畅了很多，连思路都清晰了不少，“原来这么简单，我以前总想着往复杂里套，结果越想越乱。”
“姐姐，你是心思太细腻了，总爱多想。” 他伸手轻轻敲了敲我的试卷，语气里带着温柔的纵容，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蜜糖，“这些阅读题就像剥橘子，你非要把每瓣橘子上的白丝都研究一遍，反而尝不到橘子的甜了。抓住主干就行，别被细枝末节绕进去。”
“哪有那么夸张。” 我被他逗得直笑，却忍不住点头，“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我总觉得作者每句话都藏着八百个深意，结果自己先绕晕了。” 我指着刚才那道题，“比如这句‘月光落在窗台上’，我还以为暗示主角心里难过，结果你说就是单纯写环境，烘托安静的气氛。”
“所以说啊，” 他凑近了些，台灯的暖光把他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细腻是好事，但做阅读题得学会‘抓大放小’。就像你做手工时，总不能先盯着线脚缠多紧，得先把框架搭起来才行！”
“你还说！” 我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轻轻抓住手腕，掌心的温度暖烘烘的。他的指尖在我手腕上轻轻挠了一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叫举一反三，说明我教得好。”
我抽回手，假装生气地翻着试卷，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原来被他这么温柔地指出问题，连 “心思细腻爱多想” 都变成了可爱的事。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吊扇转动的轻响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台灯的光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紧紧挨在一起，温馨得让人心里发软。
“再试试这道题。” 他把另一张试卷推到我面前，“别多想，按我教你的方法来，抓关键词，联系上下文。”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认真读题，脑子里回想着他说的 “剥橘子理论”，果然越写越顺。等我放下笔时，发现他正低头看着我，眼底的温柔像月光一样，看得我心里暖暖的。
“怎么样？是不是没那么难了？” 他挑眉问。
“嗯！” 我用力点头，心里充满了成就感，“王老师教得好。”
“那作为奖励，” 他合上笔记本，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了敲，眼底闪着促狭的笑意，“该你继续提供作文素材了，我的‘灵感库’快空了。”
“写作文其实很简单啊，” 我放下红笔，转头看他，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用你的心去写就行。别总想着套模板、背金句，把真实的感受写出来，比什么都动人。” 我指着他的笔记本，“你看你写的那些‘坚持就是胜利’‘努力终有回报’，太生硬了，得加点具体的细节才鲜活。”
他挑眉，故作惊讶地撑着下巴：“哦？那肖老师给举个例子？比如…… 写‘温暖’这个主题，怎么用‘心’写？”
“这还不简单。” 我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小小的保温杯，“就写‘晚自习的办公室里，有人悄悄泡了红糖姜茶，用温水温着，怕凉了不好喝。姜茶有点辣，却甜得刚好，暖到心里的那种甜，比任何描写温暖的句子都实在’。” 我抬头看他，眼底的笑意藏不住，“这样写出来，是不是比‘温暖如阳光’更有画面感？”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伸手把我的草稿纸拉过去，认真地看着那个保温杯图案，嘴角悄悄上扬：“确实。原来素材就藏在这些小事里。” 他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 “红糖姜茶的温度”，笔尖顿了顿，抬头看我，“那写‘陪伴’呢？怎么用‘心’写？”
“就写‘批试卷时，有人会把难批的那叠悄悄挪到自己面前，会耐心讲题讲到你懂为止，会记得你说过的每句话。不用刻意做什么，只要他在身边，就觉得很安心’。” 我说完，脸颊有点发烫，赶紧低头假装整理试卷，“反正…… 用心感受生活里的细节，写出来就不会差。”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只有吊扇转动的轻响。我偷偷用余光看他，发现他正低头看着笔记本，嘴角的笑意温柔得像化开的糖，连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都轻了许多。
“学到了，肖老师。” 他合上笔记本，语气里带着认真的笑意，“看来我的作文分数，以后要靠你这个‘灵感导师’了。”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不过你说得对，用真心写的文字，才最有力量。”
“那是！” 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看着他在笔记本上认真记下 “灵感秘诀”，心里美滋滋的。
“哎呀好累啊，” 他突然放下笔，身体往我这边一倾，语气带着点撒娇的软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姐姐，抱一下！批了那么多试卷，胳膊都酸了。”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弄得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刚才谁说‘批这点试卷不算什么’的？现在知道累了？”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张开了胳膊。
他立刻得寸进尺地靠过来，轻轻抱住我，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墨香。他没用力，只是松松地环着我的腰，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声音闷闷的：“跟你在一起就想偷懒。”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瞬间有点发烫，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也软了下来：“好啦好啦，奖励你一个安慰抱，缓解一下批试卷的疲劳。”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刚才做阅读题的紧张和练拳残留的疲惫，好像都被这轻轻一抱抚平了。
“不行不行，” 他突然耍赖似的拉住我的手，往自己座位那边拽，眼底闪着狡黠的光，“你坐我腿上，就像上次那样。”
“什么上次？” 我被他拽得脚步踉跄，站稳后嗔怪地瞪他，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发烫，“你说的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批试卷那次？那明明是你突然从背后拉我，我没站稳才跌你腿上的！”
“不管，反正那次批得又快又好。”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往腿上带，椅子被他调整得往后仰了些，刚好能让我舒服地靠在他怀里，“今天试卷都批完了，正好‘复盘’一下，就当奖励自己。” 他的下巴轻轻搁在我肩上，温热的呼吸拂过颈窝，带着点痒意，“再说了，你刚才都抱过我充电了，现在该换我‘续航’了。”
“谁给你续航！” 我嘴上抗议，身体却诚实地没动。他的怀抱很稳，后背靠着他温热的胸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心里竟然熨帖得很。我伸手拍了拍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的试卷，故意板起脸：“试卷都批完了，哪来的复盘？分明是想耍赖。”
“怎么没有？” 他低笑出声，声音震得我肩膀微微发麻，伸手拿起最上面那份试卷晃了晃，“比如这道题，你虽然答对了，但思路绕了远路，下次可以更直接……” 他的手臂环在我腰侧，指尖在试卷上轻轻点划，把刚才没来得及说的细节慢慢讲给我听，“还有作文素材，你刚才说的‘用心写’，我得记牢了，下次写‘最难忘的夜晚’，就写现在……”
“神经啊！” 我笑着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掌心触到他温热的衣料，心跳莫名快了半拍，“现在这叫最难忘的夜晚了，那以前的呢…… 难道都不算数了？”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胸口，低头看我，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映着台灯的暖光，温柔得快要溢出来：“算啊，怎么不算，每天都很难忘！”
他的声音低沉又柔软，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烫得我心跳都乱了节拍。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温柔，看着他嘴角浅浅的笑意，那些没说出口的欢喜和悸动突然涌了上来，我忍不住微微仰头，轻轻吻了上去。
他的唇瓣温热又柔软，带着点红糖姜茶的甜味。我只轻轻碰了一下就想躲开，却被他伸手扣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台灯的暖光落在我们交叠的睫毛上，空气里仿佛有细碎的星光在跳动，连吊扇转动的声音都变得格外轻柔。
这个吻很轻，却带着满满的情意，像晚风拂过湖面，漾起圈圈涟漪。他的呼吸落在我的鼻尖，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把所有的喧嚣都隔绝在外，只剩下彼此加速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蹭着我的鼻尖，眼底的星光亮得惊人，连声音都带着点微哑的笑意：“姐姐，那等下情侣 wave 过后的晚安吻，六分钟不停下还有吗？”
我被他问得脸颊瞬间烧起来，伸手捂住他的嘴，指尖触到他温热的唇角，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谁、谁跟你说有六分钟了！就刚才那一下，多一秒都没有！”
他顺势咬住我的指尖，轻轻含了一下才松开，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像只得逞的小狼狗：“刚才是偷袭，不算。情侣 wave 练完总得有奖励吧？六分钟，少一秒都不行。”
“什么偷袭，” 我扬起下巴，故意板起脸，指尖却忍不住勾了勾他的掌心，语气里带着点小傲娇，“我还用得着偷袭你？想要吻你，光明正大就来了。”
他被我逗得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眼底的星光笑得更亮了：“是是是，肖女侠光明正大。那刚才是谁吻完就脸红到埋我怀里的？” 他凑近一步，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狡黠的暖，“那现在…… 光明正大再来一次？”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刚想后退，就被他伸手揽住腰，稳稳地圈在怀里。他的眼神温柔又专注，像盛满了夏夜的星光，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轻轻覆上了我的唇。这次没有慌乱，没有躲闪，只有他温热的呼吸和小心翼翼的珍视，像晚风拂过湖面，漾开一圈圈甜软的涟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松开我，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唇角，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看，光明正大的吻，比偷袭甜多了吧？”
“死老王，你怎么那么会亲，”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指尖触到他微微发烫的皮肤，语气里带着点嗔怪，眼底却笑成了月牙，“你是不是偷偷练过？老实交代！”
他抓住我的手，低头在我手背上轻轻咬了一下，眼底的星光笑得晃眼：“练过啊，在梦里练的，梦里的女主角总爱脸红，我得练熟了才敢亲。” 他凑近一步，把我圈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低低的，带着点认真的甜，“不过主要是因为对象是你，不用练也会，就像…… 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谁信你的鬼话！” 我被他说得心跳加速，伸手捶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按在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和我自己的怦怦声叠在一起，像在跳一支慌乱又甜蜜的舞。
他低头看着我，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蜜糖，台灯的暖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突然轻轻啄了啄我的唇角，声音带着笑意，又藏着一丝期待：“那现在再‘复习’一遍？检验一下是不是真的会。”
“好。” 我轻轻应了一声，心跳像被按了加速键，却没有躲开，反而微微仰起头。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光，小心翼翼地靠近，这次的吻不再像刚才那样带着试探，而是温柔又专注，带着珍视的暖意。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吊扇转动的轻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晚风，吹动了桌角的试卷边角，带着点细碎的声响。
他的唇瓣温热柔软，呼吸里带着淡淡的墨香和洗衣粉味，混合成让人安心的气息。我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得更近，感受着他加速的心跳和轻轻的叹息，像是要把这个夜晚的甜都揉进这个吻里。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早已停了，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空间里交织，温柔得像一首无声的歌。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蹭着我的鼻尖，眼底的星光亮得惊人，连声音都带着点微哑的笑意：“看来是真的会，不用再练了。”
我的脸颊烫得厉害，却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学生’。”
“是是是，肖老师教得好。” 他低笑着应道，伸手又习惯性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指尖带着轻轻的力道，把额前的碎发揉得有些散乱。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揉我的头发！” 我伸手拍开他的手，对着桌角的小镜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就稍微乱了点，但等下抬头跟你讲题，被你揉得毛毛躁躁的，多影响我‘肖老师’的形象。”
他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却乖乖收回手，改成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那换个方式‘奖励’总行了吧？我们肖老师的形象最重要。” 他俯身凑近，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刻意的温柔，“不过乱点也好看，刚才被我揉过的样子，像沾了糖霜的小绒毛，软乎乎的。”
“谁软乎乎！” 我被他说得脸颊发烫，赶紧转回头假装看试卷，却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他正低头抿着嘴笑，侧脸在台灯下显得格外柔和，连睫毛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姐姐，你看你头发都长了，” 他突然伸手轻轻撩起我耳后的一缕发丝，指尖带着浅浅的暖意，眼底闪着期待的光，“我下次研究个新的辫子绑法给你绑好不好？就上次看视频学的那种，侧边编个小麻花，肯定好看。”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头发 —— 确实比开学时长了不少，发梢都快垂到肩膀了。我抬眼看向他，眼底的笑意藏不住：“那好吧，随便你怎么来，只要能出去见人就行！可别绑成哪吒头，到时候我跟你没完。”
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小烟花，兴奋地凑过来：“放心放心！保证好看！到时候编完让你对着镜子转三圈，保证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