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看,他像一个癞蛤蟆一样。”凤柒指着趴在地上的程大宏示意羲禾看。
“错了,你可别侮辱蛤蟆。蛤蟆还有药用,他什么用处都没有。”羲禾嫌弃的瞥了程大宏一眼。
“这辈子如果不是他爹妈捆绑着他,他早都跑的没影了,他可不是什么有良心的人。”
“那主人,您说他今夜会不会跑了?”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羲禾笑了笑,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而是迈步朝着前面走去,美食还不错她再尝一尝,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才不想多看一眼。
最后还是一个上年纪的人看不过去帮他报了警,帽子叔叔来了以后把他带去醒酒了。
清醒过来的程大宏他并不想回家,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太苦,他要远离去寻找自己舒适的日子。
只是现在的他又摔断了腿,他根本就跑不掉。
再者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给他洗脑,让他赶紧回家去。
当看到他爹妈还有那两个孩子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你弟弟吃奶粉。”
听到老妈呵斥大儿子的声音,程大宏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逃脱不了,这糟糕的人生。
突然他身上冒出了一股冷汗,他这是遭遇了不干净的东西吧!
逃不了怎么办?只能顺从。程大宏接下来的日子,就像一头驴一样不停的干活。就是累得半死他也停不下来。
他只要停下来就有一股看不到的力量,驱使着着他挣钱劳作。
程星雨也是一样,他一边折磨着那个私生子 ,一边照顾他,整个人好像都像格裂了一样。
他恨,可他反抗不了。
他也曾想去找自己的老妈,只是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时光匆匆十几年,眨眼而逝。
程星雨和那个私生子都长大了,他们也能为家里出一份力。
程大宏这个时候才算喘了一口气,他揉着疲惫的腰就领着两个儿子一人给他们找了一个份临时工。
两人很抗拒,只是抗拒不了那不可抵挡的力量。也抗拒不了程大宏的拳头,只能在人家饭店热死人的后厨给人家刷碗洗菜。
夏天热的要死,冬天水手入水冻得他们浑身打哆嗦。几天以后两人的手就冻的血肉模糊。
人家饭店老板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直接把两人给赶走了。这是饭店可不能让他们出现在人前,不然影响大家的食欲。
没有工作,两人就没有钱上交给程大宏。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顿暴打。
程大宏现在被生活折磨的整个人已经心理扭曲了 ,看到刚进门的两人觉得他们就是在吃闲饭。
两人被打多了都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声不吭,任由程大宏朝他们身上的招呼。
曾经他们也曾反抗过,但是迎接来的是更猛烈的毒打。
现在他们也学会了保护自己,只要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声不吭,任由程大宏发泄完,他们就能好好吃饭,不然饭都没得吃。
那个私生子他身体不好,打一顿他能在床上躺好几天。
如果是上辈子程大宏可能会很心疼他,只是这辈子程大宏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对他和对程星雨是一视同仁,挨的打一下都不能少。
“疼,我好疼……”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程大宏打的不是地方。没多会儿,那私生子躺在地上就痛苦哀嚎了起来。
程大宏听到他喊痛更加生气,下手更重了。
“你个没娘养的东西,要你们有些什么用。”
听到他的骂声,程星雨脸上闪过了一抹嘲讽。这是在骂那私生子吗?这个死爹连自己都骂上了。
他爹在怨恨自己老妈对自己不管不问,把所有的摊子都给他。
程大宏打的起劲,还是程妈和程爸看到了私生子的不对劲,才急忙上前阻拦。
“别打了,别打了,你看他是不是犯病?”
程大宏原本要推开自己老妈手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把鞋子丢在地上就去扒拉那私生子。
等把他翻过来时,程大宏吓了一大跳,因为那私生子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不用问,他一定是犯病了。
这是活生生的人,如果看着他死去,他们就是犯了罪。
程大宏没有办法,只能招呼程星雨:“ 别蹲在那里当鹌鹑了,赶紧来把他抬去医院。”
程星雨看到这一幕,他的心里感到很痛快。报应啊,这都是报应。
不过他现在要死了,那不是就一了百了。
但是以后这个死爹再打人,那不就剩下自己一个受害者了吗?
不行不行,自己挨打他也不能少。还是把他救活了,让他跟自己一起承受自己那个死爹的暴风雨吧!
到了医院就是花钱的地方,程大宏不愿意出那么多钱,就随便给那私生子拿了一些药,就领着他回家了。
那私生子看着手中的药,他满脸怨恨。他明明就知道自己身患有疾,他还打自己。现在倒好,就是去拿药他也不想给自己拿那些好的。
难道说他是想吊着自己的命,慢慢折磨吗?
那私生子对自己跑掉的老妈也是满腹怨恨,她不管自己,凭什么要把自己生下来?
难道是为了让这个神经病爹折磨自己吗?
他宁愿当初在那女人的肚子留掉,也不想出生。
“爸,你凭什么不让我去读书?”程星雨看着程大宏满脸悲愤。
“读书,读什么书?你看我现在一个人养一大家子,我哪有能力给你们交学费。”
“可我不想下学,我想读书,读书出来才有好工作。”程星雨是满脸的拒绝,那干净明亮的学校不比那脏兮兮的后厨好吗?
他不是傻子,知道该怎么选择。
“你别给我唧唧歪歪的,我不让你读书就是不让你读书,你今天就是说破天去你也读不成。”
“我是未成年,我就告你。”程星雨是真的不想下学,他知道接下来等待的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去啊,你去啊,我又没有拴住你的腿。你就是告到京城去,我也没有能力供你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