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门的代表团比我想象的要大。
太一宗议事大殿内，足足坐了二十多位紫衣道人。为首的是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修士，紫霄门大长老莫天成。据说此人不仅是炼器大师，在商业上也颇有建树。
\"莫长老。\"托塔掌门笑着说，\"让你们久等了。\"
\"掌门客气。\"莫天成拱手，\"听说清云门的李掌门要搞什么改革，所以特地来看看。\"
他的目光扫向我，带着几分审视：\"不过，天机商会那边刚刚放出狠招，不知李掌门打算怎么应对？\"
看来天机商会的动作已经传遍修仙界了。
\"莫长老，\"我不慌不忙地说，\"您觉得天机商会这么做，是明智之举吗？\"
\"哦？此话怎讲？\"
\"很简单。\"我笑道，\"他们这是在给我们送机会啊。\"
莫天成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愿闻其详。\"
\"天机商会现在的做法，看似强势，实则是在透支未来。\"我从容地说，\"囤积灵药需要大量资金，而且还要消耗灵气维持品质。他们撑得了一时，撑不了一世。\"
\"这个我们都明白。\"莫天成淡淡地说，\"但在他们撑不住之前，我们的丹药生产怎么办？\"
\"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我说，\"与其和他们拼资金实力，不如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怎么解决？\"
\"第一步，联合各大门派建立统一的灵药种植基地。由太一宗提供技术标准，紫霄门负责灵田阵法，青霄商会负责渠道对接。\"
\"第二步，成立'太一银行'，为种植户提供资金支持，保证收购价格。这样既能稳定供应，又能控制品质。\"
\"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我看了眼在座的各位，\"建立修仙界第一个商业联盟。\"
\"商业联盟？\"莫天成来了兴趣，\"说说看。\"
\"很简单。天机商会不是想垄断市场吗？那我们就给他们更大的压力。太一宗的丹药、紫霄门的法器、青云观的阵法......我们完全可以建立一个完整的产业链。\"
\"在这个联盟里，各大门派既是生产者，也是股东。大家共同制定标准，共同定价，共享利益。\"
\"而且......\"我停顿了一下，\"有了这个联盟，我们就能建立一个全新的交易体系。\"
莫天成若有所思：\"你是说那个什么......股份制？\"
\"没错。\"我点头，\"就拿紫霄门的法器来说吧，现在都是怎么销售的？\"
\"自然是通过各大商会。\"莫天成说，\"他们负责销售，我们拿提成。\"
\"那商会给的提成高吗？\"
莫天成脸色微变：\"这......\"
\"我猜，最多三成？\"我笑道，\"而他们转手能卖出去多少？至少翻三倍吧？\"
\"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莫天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自己来？\"我正色道，\"紫霄门的法器享誉修仙界，完全可以建立自己的销售体系。\"
\"可是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所以才需要联盟啊。\"我打断他，\"我们可以共用一个销售网络。太一宗的丹药、紫霄门的法器、青云观的阵法，都在同一个平台上交易。\"
\"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搞联动销售。比如说，买了太一宗的丹药，就可以享受紫霄门法器的优惠。这样不仅能提升销量，还能抢占天机商会的市场。\"
莫天成眼睛亮了：\"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
他突然压低声音：\"李掌门，你就不怕天机商会报复？\"
\"报复？\"我冷笑，\"他们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精力报复？\"
正说着，一个弟子急匆匆跑进来：\"掌门！天机商会那边传来消息，说......\"
\"说什么？\"托塔掌门问道。
\"说他们愿意谈判。\"弟子喘着气说，\"天机子亲自发来传信，说想和各大门派坐下来好好商议。\"
我忍不住笑了：\"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李掌门，\"莫天成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这样？\"
\"不算早料到，只是稍微懂点商业规律。\"我说，\"天机商会再有钱，也不可能同时对抗这么多大派。更何况......\"
我意味深长地说：\"他们最近在外面投了不少产业，现金流肯定吃紧。这时候要是再来个全面对抗，恐怕第一个撑不住的就是他们自己。\"
\"好一个商业规律。\"莫天成赞叹道，\"难怪托塔掌门会支持你的计划。\"
托塔掌门笑而不语，只是看向我：\"李掌门，你觉得该如何回应？\"
\"很简单。\"我正色道，\"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加入我们的联盟，共同发展；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等着被时代淘汰。\"我淡淡地说，\"商业竞争就是这么残酷。不进则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消化这句话。
过了好一会，莫天成突然笑了：\"有魄力！那紫霄门就先加入这个联盟吧。\"
\"莫长老......\"一个紫衣长老急道。
\"怕什么？\"莫天成大手一挥，\"难道还能比现在更差？李掌门说得对，与其被人卡着脖子，不如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