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好东西呀?”李锐看了过去,他的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即使这样,他还是啥也没看到,距离貌似有点远。
“锐哥,说出来,也就没意思了,你快过来,自己看。”二军子不停地招手,他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
李锐一听,立马小跑了过去。
到底是啥好定西?
这会儿,李锐的胃口被吊得足足的。
“锐、锐、锐子,你、你、看。”宋鹏飞见李锐过来了,便将他手中那个“海参王”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由于太过于激动,他说话变得更加结巴。
李锐盯着那个“海参王”,愣了好几秒,才欣喜若狂地大叫道:“这是梅花参,海参的一种,卧槽!这么大个梅花参,得有六七斤重吧!”
放眼看去,宋鹏飞手中的那个梅花参,长应该在七十厘米到八十厘米之间。
宽应该在10到12厘米之间。
高应该有个七八厘米。
梅花参俗有“海参王”之称。
它们的个头很大,是海参纲中最大的一种。
六七斤重的梅花参,还不算是最大的。
有的梅花参,能长到二十多斤重。
二十多斤重的梅花参,那才是真正的“海参王”。
“鹏飞,你快过来,快把你手里那个梅花参给我,咱可千万别把这大家伙给弄伤了,这大家伙可宝贝着呢。”李锐对着宋鹏飞猛招了几下手。
“我、我、我这就、就、过来。”宋鹏飞应了一声之后,就高举着梅花参,一步步且小心翼翼地走向李锐。
片刻之后,李锐就把那个梅花参放到了宋东哲那辆海鲜运输车的车厢内。
宋东哲看着大梅花参,两颗眼睛瞪得贼圆,啧啧道:“这样的大家伙现在太稀有了。”
野生梅花参长到六七斤重,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
幸好之前没人把这个小水坑给抽干,抓里面的东西。
否则的话,今儿个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收获。
李锐没时间再和宋东哲聊天打屁。
他将一筐筐的东西,搬过来,放到了海鲜运输车的车厢内。
忙活了小半个小时,李锐和二军子终于能歇息会儿了。
这会儿,李锐一屁股坐在了水坑旁,看着苏坤他们在水坑里抓好东西。
苏坤他们的惊叫声就没断过。
“我抓了一条大红斑,你们快看!”
“我抓了一只大青蟹!”
“我这儿好多扇贝。”
“我这儿的八爪鱼抓都抓不完。”
……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和幸福的笑容。
雨一直在下,就没断过。
但他们每个人的心头都十分的火热。
歇够了,李锐便再次跳下了小水坑。
“鹏飞,东子,你俩一个在下面搬运,一个到上面搬运,啥事儿都得轮流着干,我和二军子不能一直当搬运工,我也得在这个坑里捡捡东西。”
李锐扫视了宋鹏飞和徐东两人一眼,继而吩咐道。
他俩都没意见。
宋鹏飞主动爬了上去。
徐东则在坑里哼哧哼哧地搬运着装海货的筐。
时不时地他会叫上两句:“卧槽!宋叔,你竟然抓了一条老虎斑!”
宋兴国瞥了徐东一眼,晃了晃他旁边的那个框,随即得意地哼哼了两声:“我已经抓到三条老虎斑了,有一条有五六斤重。”
说到这儿,他直起腰,用他的胳膊肘抹了一把他额头上的汗水雨水混合物,接着他又道:“我估摸着这段时间海底有好多好东西都被冲到这个小水坑了。”
一般情况下,一片区域内,不会同时出现很多条石斑鱼。
石斑鱼有很强的领地意识。
其它的石斑鱼要闯入了它们的领地,它们便会采取驱赶行为,将其驱赶走。
“真的耶。”徐东看着宋兴国筐里那三只老虎斑,眼睛都看直了。
还是在这个小水坑里捡东西,爽。
在这个小水坑里,搬运别人捡的东西,只能看着别人爽。
“你别磨叽了,你快把我的筐搬走。”宋兴国催促一句。
徐东丢下一个空筐,放到宋兴国身旁,然后才把宋兴国身旁那个装渔获的筐给搬走了。
忙碌了两个多小时,这个小水坑里的好东西,几乎都被李锐他们给“洗劫一空”了。
“锐哥,咱上去吧!这里面没啥好东西了,就剩点小鱼小虾了。”二军子直起腰,捶了捶他自个的后背,上气不接下气地哈着气。
忙的时候,不觉得累。
一停下来,感觉都快累死了。
“上去上去。”李锐挥了挥手,让大家伙都上去。
二军子他们陆陆续续地往上走,往上爬。
此刻,他们每个人的腿都跟绑了沙袋似的,沉重的一逼。
“好滑!”李锐正准备爬上去的时候,却发现他脚下踩了一个滑不溜秋的东西,他脚一踩上去,就往下滑。
这让李锐充满了好奇心。
下一刻,李锐便弯下身子,伸手去摸。
手不够长,差那么一点,才摸得到。
为了抓起那个滑不溜秋的东西,李锐的整个脑袋都钻进了稀泥土。
看到这一幕,刚爬上去的二军子,频繁地眨了眨眼睛,随即扯着嗓子问:“锐哥,你在干啥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全都看向了李锐。
宋兴国猜测:“锐子该不会是又发现了啥好东西吧!”
徐东顺着宋兴国的话说:“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在这些人目光注视之下,李锐的右手终于摸到了那个滑不溜秋的东西。
呸呸呸……
他直起身子,嘴巴不停地往外吐着稀泥巴。
现在的他,跟泥人,没什么两样。
“锐哥,你别急着睁开眼,我弄点水过来,帮你洗洗。”二军子见状,立马抱起一个装水的桶,跳了下去。
苏坤紧随其后,也跳了下去。
他俩抬着桶,走到了李锐面前。
宋兴国、徐东和宋鹏飞三人慢一拍,也跟了过去。
“快用水冲冲我的脸,真特么难受啊!”李锐抿着嘴巴,紧闭着眼睛,小声地说。
他这一遭,也不知道值不值。
弄了半天,李锐的脑袋才被冲洗了个大概。
想要冲洗干净,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姐夫,你刚才为啥要那样做呀!”苏坤忍不住问道。
“为了这个。”李锐摊开了他的右手,然后低下头,仔细瞧着他手里的那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