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峰家。
见女儿二两酒下肚,小脸红了起来,赵成峰开始图穷匕见了。
“丽丽啊,真不是爸催你,你年纪真的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赵成峰点了支烟,叹气道:“你看,你师哥结婚了,彪子结婚了,就你还单着,你也不怕人笑话?”
赵丽丽皱皱眉,一翻白眼道:“我怕什么笑话啊,人家陈姐都没结婚呢,我急什么啊,还有我们院的梁拉娣也没结婚,还有......”
这时,赵丽丽的母亲也开口了。
“丽丽,别人是别人,咱是咱,你说你老大不小了,一直不结婚,那不得被街坊四邻笑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毛病呢所以没人要。”
“谁敢笑话我啊?”赵丽丽道:“我师哥可是院里一大爷,谁笑话我,我让师哥揍他们去。”
“不是,丽丽,这都好几年了,你怎么就能一直不想嫁人呢?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女的吧?”
“嗯呐,你就当我喜欢女的好啦。”
赵丽丽自顾自的吃着饭,喝着酒,一副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不嫁人的架势。
又喝了能有二两酒下肚,赵丽丽差不多也到量了。
赵成峰的忍耐也是到了极限了。
“丽丽,你这么大了,不能再由着性子胡来了,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托媒人帮你介绍相亲对象了,后天就相亲!”赵成峰道:“那小伙子家我了解了,条件不错,模样俊,人性也好......”
“我不相!”赵丽丽眉头紧皱:“我就是不相,现在都自由恋爱了,就算你是我爹你也强迫不了我!”
“你这孩子,我怎么说不听你了?”赵成峰哼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用不着你为我好,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管!”
“别人?我是你爹!”
“你再插手我的事,我就不认你这个爹了!”
“啪!”
赵成峰再也忍不了,一巴掌扇了过去。
打完就后悔了,但毕竟打都打了,脸上就得绷得住:“反了天了你!你个白眼狼,我白养你这么大!”
赵丽丽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母亲心疼啊,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哎,当家的你说就说,动什么手啊?丽丽都不是小孩子了,是大姑娘了,你打也不能打脸啊?”
“都是你给惯的!”赵成峰气冲冲道:“这孩子算完了,实以为当初把她送去峰雨楼柱子那里,已经学好了,你看看她现在,浑劲又上来了!还不认我这个爹?给你能的!”
“哎,少说两句吧当家的。”赵母叹息道:“孩子有孩子自己的想法,兴是她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一直不嫁?”
赵母看向赵丽丽:“丽丽,你跟妈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喜欢你们院里的南易了?你怕他出身不好,怕我跟你爸不同意对不对?没事孩子,你要是真喜欢他,出身不好,我跟你爸也认了!”
赵成峰皱眉道:“南易...那孩子也不错虽然出身差点,不过我听说南易有对象了啊...”
“什么南易?”赵丽丽咬着嘴唇道:“我,我喜欢的是师哥。”
“啊?”
赵成峰两口子都懵了。
赵成峰更是觉得整个人都崩溃了:“不是,丽丽你...你喜欢你早说啊!当年我还想撮合你跟柱子呢,你死活的不同意,人现在都结婚了,你告诉我你喜欢柱子?”
说到这儿,赵丽丽哭的更凶了。
半晌才哽咽道:“当时那阵,我也不喜欢师哥,一开始我是怕他,后来烦她,后来躲都来不及,但...但等我喜欢上他的时候,已经晚了啊爸,妈。”
赵丽丽在母亲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自打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何雨柱后,就没有一天是不难受的,因为每天都要强颜欢笑,怕别人瞧出异常来。
并且人何雨柱都结婚了,她又能怎样?她只能干看着,她又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甚至她的脑海里压根没那个概念。
赵丽丽每天都处于强颜欢笑中,心底一直绷着一根弦,今天喝了点酒,父亲又一直咄咄逼人的催婚,外加那一巴掌,赵丽丽便再也绷不住了,索性说了实话。
“造孽啊!”赵成峰一拍大腿:“这不是胡闹吗!你师哥他知道这事儿不?慧真那丫头知道不?”
赵丽丽哭着摇摇头。
“不成。”赵成峰道:“你明天,不,你今天就给我搬回家住来,你这孩子主意是太正了,回头再搅合的人柱子家庭不睦,到时候我们师徒都没得当!”
“我不搬!”赵丽丽咬牙道:“我什么都没干,师哥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想每天多些时间能看到他,也不求别的了,这还不成吗?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数你有数!”赵成峰一瞪眼:“你要是有数,就不该有这些想法,我说你怎么一直都不嫁人,不找对象,给你介绍个相亲的像要了你命似的。”
“我就不搬!”
“你真是欠收拾了!”
赵成峰又要动手,赵母赶忙护着。
“当家的,孩子这心里正难受呢,你就别再说她了。”赵母心疼道:“咱们也都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心情,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赵母道:“时间一长,闺女心底的那股劲儿散了,自然也就找对象嫁人了,你现在硬逼着她,再,再...”
“啪!”赵成峰给了自己一嘴巴:“这特么叫什么事,说出去都丢人,真是家门不幸,怎么生了这么个畜生!”
赵丽丽抽了抽鼻子,从母亲怀里起来,拉了拉赵成峰的胳膊:“爸,对不起。”
“我不是你爸!”
“爸...”赵丽丽抱住了他:“爸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做让你丢脸的事,也不会干让慧真姐伤心的事,更不会让师哥为难,我有分寸,我...我就是喜欢师哥而已,除此外我什么也没干啊,以后也不会。”
听着女儿的话,赵成峰心里也难过。
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叹道:“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