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盺3人一听,笑的险些连吃进嘴里的烤肉,都跟着喷出去。
笑闹过后,众人言归正传。
谢弋修、渡戊放下手头的筷子。
“为何这次,我们没有察觉到任何鬼怪的气息?”
时雍、薄凡和卞菲,也有相同的疑问。
“是啊,我们仨这一晚上,什么都没闻到。”
时忬笑笑。
“我猜它是辫鬼巢穴内,专门用来外出打探敌情的高级鬼怪。
脑袋上贴着人家给‘藏精片’,就跟你们画的闭气符,是相同的原理。”
谢弋修剑眉紧皱。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时忬又笑。
“进门前,我在门口留了一条筋脉血泡过的红线,并施了法。
只要有鬼怪靠近,它就会变黑。”
众人循着时忬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发现一条细如发丝的红线,横在门槛边缘,且正在慢慢恢复原有的颜色。
若不是他们眯缝着眼睛,聚精会神的看,还真就很难察觉。
“这招你都想得到?你也太牛了吧?”
谢弋修不由得,朝时忬竖起赞誉的大拇指。
“所以,你已经知道,辫鬼的巢穴到底在哪了,对吧?”
否则,她也不必这般如履如临。
时忬秀眉一挑,不置可否。
“对啊。”
一桌子人闻言,顿时好奇地凑到时忬面前。
时央:“在哪儿啊宝贝?离这远吗?”
时忬摇头。
“不远,就在你们脚下。”
“啊!”
此言一出,沈茗星、夏栀、季心月同时尖叫一声,吓到原地起跳,用力跺脚。
像是唯恐身上多出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到处乱跑。
亏她们刚才还吃的那么香…
“在哪儿呢?我后背上有没有啊?”
时忬抬手,揉了揉被她们吵的生疼的太阳穴。
“大姐,你们能不能小点声?我还没有嚣张到,敢踩着辫鬼的老巢吃烤肉的地步。
你们猜我为啥把饭桌,摆在距离关公像这么远的地方?”
楚盺反应一瞬。
“不是为了怕对二爷不敬吗?”
时忬再度无语。
“可我已经给它上过供了。”
谢弋修懂了。
“你不会是想说,那座关公像里边,藏着什么,能够通往辫鬼巢穴的机关密道吧?”
时忬摇头。
“不可能,那辫鬼得倒反天罡成什么样,敢踩着关二爷的脑袋做机关?
它又不是活腻了。”
吃饱喝足,小女人放下手里的餐盘和竹筷,喝了口时央打开递来的功能饮料。
“你们难道真没发现,这庙有什么不对劲吗?”
众人不约而同,停下吃饭的动作,对着眼前庙宇内部的装潢建筑,重新扫视一圈。
似乎看出了什么,霍九州一双深邃幽暗的茶色瞳眸倏地一眯,紧盯着时忬身后不远处。
一块缝隙照比其他砖石,要宽上些许的漆皮地砖。
玉手轻抬,他长指探向目标物品。
“整间屋子里,唯有那块地砖,像是后补上去的,下边一定有猫腻。”
时忬点头。
“没错!黄德庄作为清朝时期,大名鼎鼎的得道高人。
在什么情况下,他会甘心献身在这一方小小的关公庙宇里?
他若真想逃走,纵然周边围满了妖魔鬼怪,也照样有的是办法脱身,他之所以选择憋屈的死在这里。
除了这座关公雕像,具有强大的避邪除煞功效外,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他私自打通了一条,能直接从关公庙,进入辫鬼溶洞巢穴的通道。
且他出师不利,未能旗开得胜,反被残害性命,而这座关公庙,正是他事先留给自己的退路。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黄德庄的死因,他是死于重伤未愈。
他的肩胛骨、锁骨、肋骨、臂骨和腿骨,均有骨折骨裂,甚至骨碎的迹象。
若真是被困死的,他该死于肌肉萎缩或脱水。
这种非自然外力,造成的重大性质创伤,绝不可能是人类所为。
举例说明,正常人出拳的重量,一般是在80-100公斤左右。
接受过专业力量训练的国际选手,出拳的重量,普遍在200-500公斤左右。
即便是九州、时央和楚盺哥他们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才。
也只能达到少见的,800-1100公斤左右。
而黄德庄体外的伤,至少是3辆大卡车同时悬空,才能造成的百吨以上攻击力。
所以,他也不是死于辫鬼之手,而是死于它帮凶的手里。
因为辫鬼生前,是个身量纤纤的弱女子,在杀人方面,连我都做不到的事,别人更不用想。”
!!??
听完时忬面面俱到的分析,时央等人简直惊呆了!
费泽意:“师父,大家不都是前后脚,一起进来的吗?
可我们什么都没发现的时候,你为什么能一下子看出来这么多?”
裴言澈:“师父,你这个脑瓜子里,是装什么永动机了吗?”
瓦鹭:“师父,你嘴里说的这些知识点,哪个网站能查到啊?”
时忬彻底无语。
“我看了,想让你们3个出师,比登天还难。”
“哈哈哈。”
霍九州朗声一笑,孤清冷傲。
啧!
裴言澈不服不忿地嘴巴一撅老高。
“那就不出师呗!”
谁想出师了?他才不要离开时忬呢,真是的…
瓦鹭点头。
“就是。”
谢弋修收起笑容,续上时忬方才的话尾。
“所以,你之前故意说,他是被困死在这里的,就是说给门外的鬼探听?
这表示从那个时候起,它就已经在房顶了?”
时忬点头。
“对,因为我猜辫鬼本尊,应该并不知道关公庙,能直接攻向它老巢的事情。
否则这么多年过去,这地方早就被它给毁了。
我喊爸爸贴符,也是为让鬼探无从窥视,只能偷听,这样更方便我们背着它去搞小动作。”
时央听到这里,心底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可是忬儿,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这件事的,哪怕提前比个手势也行啊,咱们现在已经暴露了。
之前渡戊也说了,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去找辫鬼的老巢。
那个鬼探这会儿,肯定已经说给它主子听了,没准儿人家都在赶来这里,找我们算账的路上了。”
时忬安之若素的笑笑。
“不会,你以为它蠢吗?正因为我们把话敞开了说,它一时之间,反而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