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啊!
谢弋修、渡戊猛地一拍桌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时雍越听越激动,如同一只冲劲十足的野兽,频频点头。
“对对…有道理,然后呢?你接着往下说。”
时忬不怀好意的笑笑。
“既然他手中,就有能够化解吞噬性迷雾的解药。
我们何必舍近求远、杀身成仁呢?
直接背着他做个‘梁上君子’,来个顺手牵羊,不就完了吗?
让他也尝尝,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时雍忍不住朝时忬,竖起赞誉的大拇指。
“哎呀~真不愧是我百伶百俐的好女儿,聪明!
那么眼下,至关重要的问题来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时忬一听,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起张开的小嘴,放下竖起的小手,收起得意的笑容。
“我…什么也没说。”
见其他两个男人,也皆是如她一般,秘而不宣的反响。
时雍就地,翻了个相当无语的大白眼。
“我说三位,你们话都讲到这份上了。
明显就是对霍家近期,之所以会发生异象的来龙去脉,心知肚明。
现在才想起来改口,是否太晚?”
回头,时雍转又瞥了眼,时忬卧房的门口。
“进来前,我已发过消息,拜托你三位叔叔,帮忙拖住霍总和央儿。
有些话,我知道不方便被他们听去。
所以趁着大家还没回来,你们最好有话直说,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有事瞒我。
忬儿,你知道爸爸多年来,苦心修炼道家术法的缘故,有一多半,都是为能帮你,排忧解难。
可你若瞒着不说,要我从何下手呢?”
直到此刻,小女人才彻底想通。
刚刚时雍做下,那每个刻意为之的吹捧举动,分明都是为了从她嘴里套话。
“爸爸,您最鸡贼了。
我今年都23了,您怎么还用我11岁那年,拿来对付我的招法呢?
先把人夸的天花乱坠,再趁其不备,来个突然袭击,差点儿我就中计了…”
时雍不由得抽了抽嗡动的嘴角。
“那我也没袭击出来啊,你自己不也说了是差点儿吗?”
时忬撇了撇不服不忿的小嘴,自知拗不过他。
只好请能言巧辩的谢弋修,把时央生日当天,3人有过的对话,一字不落,说给时雍听。
男人听后,剑眉紧皱,沉默良久。
憋了好半天,才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这还真是个百年不遇的劲敌啊!他也太损了吧?”
时忬闻言,当场无语。
“爸,这就是您的听后感啊?
倒是抓紧说说,您那边有关魇兽,更加具体的详细信息啊?”
时雍被小女人不满的叫嚣,唤回神来,没个好气地瞪她一眼。
“你还真以为你爹我是万能的啊?你不得给我点时间,好好查查吗?
我从前又没随我师父,对战过魇兽,大家谁不是第一次碰见?
真有那能耐,我还在这坐着干啥?我怎么不带你们上天啊?
何况目前我所掌握,与魇兽有所关联的话题,就跟弋修对你说过的那些无异。
我还得重复一遍给你听?”
也是啊…
时忬一时心虚,讨好的笑笑。
“对对~不急不急,辛苦爸爸了,嘿嘿嘿,事成我帮您按摩,每天都按,真的…”
主要道术一绝,又资历甚高的时雍亲自出马,必然能去到他们3人,无法涉及的未知领域。
从而获取更多,关乎魇兽的确切讯息。
所以这事儿,还真就急不来。
时雍被时忬曲意逢迎的小模样,惹得苦笑连天。
“行了,这件事你爹我会上心的,有消息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但在那之前,你先别轻举妄动。
你可以去他家里偷东西,但切记不要与之发生正面冲突。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以我们当前的实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忬儿也别怕,正如从前,你每次遇到解无可解的难题,爸爸都会陪在你身边一样。
一切都有我呢,放心吧。”
时忬听着时雍,蔼然可亲的体己话,不禁心头一暖。
“嗯,女儿知道。”
时雍抬手,宠溺地摸了摸时忬的头。
“好了,先别想那么多了。
眼下的关键在于,我们该如何进到温如意家里?
由谁去偷?何时行动?”
时忬想了想。
“温如言的住处,先前我拜托弋修哥和渡戊,去做跟踪调查时,便已知晓具体的位置。
只要想个合适的办法,把他支走,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就行。
至于偷解药,我打算带着渡戊去,毕竟我们俩是所有人里,手持术法最为便捷的人。
再由弋修哥负责盯梢,也就够了。
时间的话,我觉得明晚行动,就最合适。”
“啊?”
时雍听过时忬的前半段,刚想说不错,结果又被她最后一句话惊呆。
“明晚?可你不是答应了奶奶,要去海城参宴的吗?你哪有时间啊?”
不出一分钟,当时雍看到时忬,那一脸坏笑的神情。
他懂了。
“哦~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不会是想等到明天,过去海城以后。
在参宴的途中,随便找个借口跑掉,再让你爹我,设法帮你稳住其他人,顺便打个圆场什么的吧?”
时忬轻而易举,被人猜中心思,难为情的小脸一红。
“真不愧是我爹,比别人机灵多了!嘻嘻~”
时雍再度无语。
边端起茶杯,喝着盏中的清茶,边怨声载道。
“嘻嘻你个头吧…
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捅了几个笨蛋窝,贪上你这么个傻不拉叽的闺女。
燕家作为海城当地,赫赫有名的首富领袖,地位和实力,虽远不及应、霍两家。
可相比楚、邢、宋3家,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或许我的说法,过于表面。
毕竟我也不是很了解,楚律他们的原生家庭环境。
可如此盛大的晚宴,换作别家的世族小姐,那必将是争着抢着地大出风头。
你可倒好,还想尽一切办法地往外躲。”
时雍不知何故,突然连连摇头,仰屋窃叹。
“作为你的养父,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人,我无比庆幸之余,也着实惭愧。
有时,我既觉得对你了如指掌,却又猜不透你心底真正想要的东西,除了自由,到底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