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你先……放开我，我还有……事和你们小七队……长说呢。”
元妩双眼微眯，手上的力道不停加重，几乎是恶狠狠的喊出，“你tm又想做什么？”
“呃……赫赫……赫，你会……后悔的。”
元老三喷出一大口血，染红了元妩的衣衫和下巴。
原本还在反抗的部下见他这样心如死灰，脑子里蒙上的一层雾好像也被吹开，惊的他们冒出一身冷汗。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着了魔一样，只是听了元老三的几句话就死心塌地的要跟随他。
黑锁里谁不知道元老三早已孤立无援了，上层的掌权人都明里暗里的表示过自己的立场，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去为了一个强弩之末得罪他们。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的眼底变得清明，再渐渐浮上了惊恐。
他们完蛋了。
元妩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手臂上浮现出青筋，像是要硬生生将元老三的头拧下来一般。
就在元老三已经翻白眼的时候，忽的周遭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就连原本被风吹起还在半空中打着旋的叶子也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表情和动作都不变，像是硬生生被人暂停了时间。
这里就只剩下了闻栖还能动，她就在不远处看着，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
只是手已经摸上了扳机。
“怎么受伤了？疼不疼？”
空灵的声音响起，带着戏谑和一声心疼。
“凌以？”
“嗯呐，你还记得我啊？可真是让我高兴呢。”一阵风拂过闻栖的眉骨，好似有人用指尖划过了她的眉。
“怎么受伤了？啧啧啧，这么长一条口子，你那小废物系统不得心疼死？”
闻栖抬手拂过自己的眉骨，眼神一冷。
她当时清理完叛徒后本来没事的，结果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颗弹片划过了她的眉骨，仔细去看又找不到人。
弹片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但是那人就像是故意戏弄她一般，只是划伤了眉骨其他都没有事。
突然闻栖猛的抬手，用力挥向自己的右后方，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可她身后除了幽幽转着圈落下的叶子没有任何人。
“别那么暴躁嘛~”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你干的。”闻栖肯定的说道。
一道穿着黑袍的人出现在闻栖身后，指尖搭上她的肩膀，“喜欢我的礼物吗？”
闻栖却答非所问，“还给我。”
凌以有些意外，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还什么？那颗弹片吗？那个是我随便找的，而且你不是把它拿走了吗……”
“唔……”不等他说完，一只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手的主人满身的暴戾，“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凌以举起手一脸无奈，“你要说明白我才知道你要什么呀。”
“……”闻栖不答
“嗯？意思是让我猜吗？”说着他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是我送给你的那件衣服吗？可不是你的系统拿去丢了吗？我只是把它捡回来了而已。”说着还叹了口气，“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啊，别看它平平无奇，它可是个好东西呢。”
“如果你还想要的话我给你也行，你和我道个歉我就给你。”
“我道你大爷的歉！”闻栖额头的青筋暴起，一向平静无波澜的脸上浮现了怒气。
“不要爆出口哦，这很不礼貌的。”他说的头头是道。
闻栖手上的力量加重，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凌以呼吸一滞，“呃……都说了别那么暴躁。”
“……”
“唔……好吧……我说我……说。”
“……”
“我都……要说了，你怎……么还不……放开。”他声音越来越沙哑和困难。
“……”
“好……爽……再……再用力一点。”
闻栖脸色一变，猛的松开了手，抓着他的衣袍开始擦手。
“咳咳……”凌以捂着脖子，猛的开始咳嗽。
他就知道！
闻栖随手随手将他的衣服丢开，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兜帽，“继续说吧。”
“你扯不下来的，没有我的允许是不可能的。”
“嗯。”
见闻栖不放开，他也只能轻笑一声，下意识的弯了弯腰，等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后身子猛的一僵，有些懊恼。
烦人，他就应该直接将那个废物彻底碾碎的。
闻栖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揪着他的兜帽催促道，“快说。”
凌以想着将错就错，就没有挥开她的手，“行吧行吧，你是想问你的小系统是吧？”
“它在哪儿？你把它怎么了？”闻栖就知道这件事和凌以脱不了关系。
主系统也是废物，这都多久了还不过来抓人。
那天大炮将凌以送的黑袍丢了之后一直心不在焉的，闻栖也不问它，把它郁闷的不得了。
最后还是大炮自己交代了一些事情。
还用积分恢复了她被凌以抹去的记忆，可把闻栖恶心坏了，她的梦里竟然进了个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件衣服丢在了她家。
大炮告诉她这方世界坍塌的原因就是凌以，是他一手造就了现在的结果，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自己开心和挑衅主系统。
说实话闻栖本来是不想相信这个理由的，但大炮却还是一脸告诉她，凌以就是这么一个恶趣味的人。
后来闻栖还想再问些什么，比如凌以的身份，可大炮却闭口不言，不管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一点。
最后她只能放弃。
想着闻栖紧紧的盯着他，不肯挪开半分，深怕她一个不注意他就跑了，大炮可告诉她这人身上有不少好东西呢。
感受到闻栖的视线，凌以的唇角勾了勾，“你的那个小系统应该是被主系统拿回去维修了吧。”
“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很简单啊，只是捏了捏它而已，只不过它好像不是很乐意和我一起玩，还要说些烦人的话，又吵又烦 。”
“所以我一生气，就稍微用力一点力气。”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捏，它差点就被我捏碎了。”
“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