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夫人称呼我艾尔斯就行了,我的别墅内设置了很多的魔法隔绝,你们只要不走出我的别墅,里德尔应该不会找到你们的。”他们两人现在还是尽量不要走出我的家,怕里德尔直接把他们两个给抓了。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在波斯地毯上,我朝候在身后的陈管家微微颔首,袖口掠过的银线刺绣在光影里泛起细碎的涟漪。
“按最高规格准备,保护好他们一家。”陈管家躬身退下时,怀表链上的翡翠坠子轻轻晃动,在深色胡桃木墙板上投下转瞬即逝的暗影。
西弗勒斯始终沉默地跟在三步之后,玄色长袍下摆扫过台阶时几乎不发出声响。
书房铜锁咬合的咔嗒声未落,他便抬手施了三重反窃听咒,魔杖尖划出的银蓝色光痕在空中交织成网。
我指尖抚过羊皮纸边缘微微卷起的褶皱,火漆印上扭曲的蛇形纹路在指腹下硌得生疼——这是今早里德尔寄过来的信件。
“里德尔邀请我后天去他别墅参加宴会。”我将信纸推过桌面,墨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西弗勒斯垂眸盯着信笺,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有没有写是关于什么的宴会。”
“没有,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召唤你。”西弗勒斯的魔杖在指尖无意识地翻转,杖身与烛火碰撞出冷光:“上周三的月圆夜,黑魔标记在左臂灼烧了整整十分钟。”
他撩起长袍露出手腕,青灰色的皮肤下,暗紫色咒痕正像活物般缓缓蠕动,“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去看看你的状况,我直接说你在温习知识应对最后的考试,过后他就没有再联系过我。”
“看来这次宴会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只是他又想见见我而已。不说他了,明天跟我出去约会怎么样?”里德尔的信件不回也行,他知道我一定会出现在宴会的。
明天是哈利和西里斯跟波特夫妇的见面会,我和西弗勒斯在这里看着他们见面感觉怪怪的,还不如约西弗勒斯出去玩玩。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西弗勒斯倒是无所谓,他也不是很想看见哈利和那只黑狗。
“有个地方还真挺适合跟你一起去的。”跟西弗勒斯在一起的时候,金主爸爸送了一个草药培植基地,我自己一次都没去过,倒是挺适合我跟西弗勒斯明天去那里逛逛。
西弗勒斯指尖划过手上拿着的书脊烫金的纹路,眸光在跳跃的烛火下流转。
“明早八点,别让我等太久。”他屈身坐在波斯地毯上,天鹅绒靠枕陷出优雅的弧度,将他整个人半拢其中。
翻开的书页在晨风中轻颤,墨香混着壁炉里松木燃烧的气息,在静谧的书房里悄然蔓延。
我望着他低垂的侧脸,烛光为苍白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记忆突然闪回多年前的霍格沃茨,那个总爱蜷缩在那棵大树下看书的少年,如今已能在黑暗与光明间游刃有余。
“我觉得可以看些轻松的?”我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蜂蜜公爵糖果图鉴》抛向他,“麻瓜世界有句话,叫‘劳逸结合’。”
西弗勒斯单手稳稳接住翻飞的图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泛黄的羊皮纸在他掌心簌簌作响,仿佛惊醒了沉睡多年的记忆。
“这是麻瓜的歪理吧。”他冷哼一声,却鬼使神差地翻开烫金封面,薄荷硬糖的插画旁,他的指甲无意识刮擦着“巧克力蛙”的字样——那是我最爱的甜点。
虽然我平时吃的不多,但是西弗勒斯就是发现我喜欢吃巧克力蛙,好像我对巧克力无法抵挡住诱惑,可我控制力挺强的,一直都能忍住不多吃。
摇曳的烛火突然爆开一朵灯花,西弗勒斯猛地合上书本,震落的枯叶书签打着旋儿飘向地面。
我弯腰拾起那片干枯的月桂叶,叶尖残留的银色粉末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是调配吐真剂时洒落的原料。
“你总说魔药不能分心。”我将书签轻轻夹回原处,“看书也该如此。”
他突然起身,黑袍带起的气流掀动桌上的羊皮卷。
“明天的行程我很期待。”他的声音说的很平淡,但他微红的耳尖出卖了他,他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我正将一颗柠檬雪宝糖塞进他微张的嘴里。
酸涩的滋味在舌尖炸开,西弗勒斯呛得连连咳嗽,黑色的眼眸泛起水光。
“这叫‘生活情趣’。”我晃了晃糖纸,包装上跳跃的麻瓜卡通兔子正朝他做鬼脸,“就像你总爱在魔药里多加半滴缬草汁——有些秘密,总要带点甜味才好藏。”
西弗勒斯攥着糖纸的手指微微发抖,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却固执地将那颗雪宝糖含在口中。
酸涩与清甜交织的味道漫开时,他忽然想起童年时偷摘的野山楂,也是这般让人龇牙咧嘴,又忍不住回味。
“无聊。”他别过脸去,却没将糖吐出来,黑袍下的身影难得透出几分不自在的局促。
烛光在他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映得那双总藏着寒霜的黑眸,此刻竟像融化的墨玉般温润。
我伸手去够他散落的发梢,那缕总倔强翘起的黑发在指尖缠绕。
西弗勒斯猛地后退半步,魔杖却在抽出一半后僵在腰间——我的掌心不知何时贴上了他冰凉的脸颊,指腹轻轻擦过他泛红的耳尖。
“西弗勒斯,”我压低声音,看他睫毛剧烈颤动,“明天我们也去逛逛对角巷吧,要不要试试黄油啤酒配麻瓜的糖果?”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却像是怕惊飞了什么,喉结滚动着挤出一句:“别得寸进尺。”
窗外骤然响起急促的猫头鹰扑翅声,一封盖着黑魔标记的信件啪地落在窗台。
西弗勒斯瞬间恢复冷硬神色,甩开我的手时,糖纸从他袖中飘落。
我弯腰捡起那张印着兔子的包装纸,看着他拆开信件时绷紧的脊背。
“是不是里德尔也邀请你去参加宴会了。”我拿着包装纸在手上玩耍。
“这个宴会好像是让我们认识新生的食死徒的。”西弗勒斯指尖捏着信纸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羊皮纸撕裂,黑魔标记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投下诡异的暗影。
“新生食死徒...”他冷笑一声,声音里裹着冰碴,“不过是里德尔新培养的炮灰。”魔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在胡桃木上留下细小的凹痕。
我将糖纸折成纸鹤,看着它扑棱着翅膀飞到他肩头:“之前贝拉特里克斯说过,每次新成员入会,都要当着众人的面完成‘投名状’。”
烛光突然剧烈摇曳,纸鹤的翅膀被火苗燎出焦边,“这次恐怕我们还有什么角色呢。”
西弗勒斯的魔杖突然重重砸在桌面上,震得墨水瓶倾倒,黑色墨迹在羊皮纸上蜿蜒成狰狞的蛇形:“他要我们做监刑人。”
喉间溢出的轻笑带着破碎的沙哑,像是刀刃刮擦玻璃,“毕竟,还有什么比让双面间谍亲手沾染鲜血,更能‘证明忠诚’?”
我伸手按住他颤抖的手背,触到他皮肤下暗魔标记跳动的灼热。
“放心,还有我在,没事的。”糖纸折成的纸鹤突然自燃,灰烬簌簌落在他黑袍上。
“顺其自然吧,到时看一步走一步。”我抬起手挥去灰烬。
晨雾像浸透露水的薄纱,裹着薰衣草的香气漫进雕花窗棂。
我扣袖扣的手顿了顿,镜中映出西弗勒斯正在整理领巾,苍白指尖在银纹缎带上反复缠绕,最终又烦躁地扯松——这已是他第三次重来。
“我的教授,不必这么紧张。”我拿起雕花银梳,替他压平翘起的黑发。
指尖擦过他耳际时,他猛地后退半步,魔杖却听话地滑回袖中。
晨光斜斜穿过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我们只是去游玩而已。”
餐厅里,烤面包的焦香混着南瓜汁的甜腻。
西弗勒斯戳着盘里的煎蛋,忽然开口:“波特夫妇的房门整夜未开。”
他将果酱抹得极薄,动作却带着几分刻意的漫不经心,“你说,他们会不会猜到...”
“猜到我们等等要去约会?”我故意咬重最后两个字,看着他耳尖瞬间泛起绯色。
西弗勒斯呛得咳出声,魔杖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糖罐里的方糖突然跳起华尔兹。
“闭嘴!”西弗勒斯抓起餐巾捂住嘴,指节在瓷白的桌布上压出褶皱,耳尖的绯红顺着脖颈漫进高领。
他瞪着在糖罐里旋转的方糖,魔杖却像被施了逆咒般不受控地继续轻敲,震得咖啡杯碟叮当作响。
我忍住笑意,将跳得最高的方糖弹进他的南瓜汁。
深褐色液体溅起涟漪,倒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再敲下去,整个别墅里的人都要以为地震了。”
在我一边调戏西弗勒斯一边用完早餐,波特夫妇才慢悠悠的出现在餐厅。
西弗勒斯呛得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气音带着破碎的沙哑。
他猛地推开餐盘起身,黑袍扫过椅背上的雕花,却在瞥见门口身影时骤然僵住。
晨光裹着波特夫妇的脚步声漫进餐厅,詹姆的火红色睡袍拖在地上,莉莉发间的蝴蝶结歪得俏皮,两人交握的手上还沾着没擦净的魔药痕迹。
“早啊,”莉莉的目光在西弗勒斯泛红的耳尖与我藏在背后的魔杖间流转,突然笑出了声,“你们今天还起的真早。”
“我们等等可能就需要出门一趟了,今天哈利和西里斯会通过壁炉过来,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让陈管家安排,我们就先失礼离开了。”我吃完最后一口早餐,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接过让陈管家早已准备好的午餐走出餐厅。
“好的,真是谢谢艾尔斯先生了,你们慢走。”莉莉听到等一下就能看见自己的好大儿,也就不再理我跟西弗勒斯了。
晨雾还未散尽,铁艺大门缓缓开启时,镀银马车的黄铜车灯在雾霭中泛着微光。
“今天我们是坐马车去某个地方吗?”西弗勒斯的黑袍扫过青石板阶,我伸手替他撩起被晨露打湿的衣角,指尖擦过他冰凉的手背,换来一声刻意压低的轻咳。
当我们坐在车厢内时,天鹅绒座椅还带着魔法暖炉的余温,当车门关闭的刹那,他突然施了隔音咒,魔杖尖划出的银蓝光圈里,隐约浮起几个警惕的蛇形符文。
西弗勒斯修长的手指搭在车窗镀银扶手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沿途的灌木丛。
“别这么紧张。”我伸手将他的手覆住,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在我的掌心渐渐安定下来。
天鹅绒座椅散发着淡淡的蓝玫瑰香气,与他身上熟悉的魔药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安心感。
当我们终于看到一个雕花铁门缓缓打开,镀着玫瑰花纹的马车安静地驶入草药培植基地时,西弗勒斯突然坐直了身体。
透过车窗,我看到一排排用魔法加固的玻璃温室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里面摇曳的曼德拉草幼苗正随着魔法乐曲轻轻晃动。
车刚停稳,西弗勒斯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黑色长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月见草与迷迭香的气息似乎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真没想到艾尔斯你还有一个这么棒的草药园。”他低声说道,魔杖尖无意识地在掌心画着圈。
我笑着拉起他的手,带着他走向最深处的温室。
“别急,我们今天有很多时间会待在这里。”推开刻满藤蔓花纹的木门,温暖潮湿的空气裹挟着浓郁的药草香气扑面而来。
在温室中央,一株足有两人高的夜皇后玫瑰正在绽放,深蓝色的花瓣上凝结着星芒状的露珠,每一滴都在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西弗勒斯的呼吸骤然停滞,他缓缓走近,苍白的手指悬在花瓣上方,迟迟不敢触碰。“这是...用时光转换器培育的中世纪品种?”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叹,“你怎么弄到的?”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将指尖按在柔软的花瓣上:“为了给某位魔药教授准备的。”
玫瑰突然发出轻柔的嗡鸣,花瓣上的露珠汇聚成字,在空中拼出“欢迎”的古老魔文。
西弗勒斯猛地转身,我看到他眼底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彩,晨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