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展示她一切的真实
这话……
难不成?
她……这么进击的吗?
因为齐福震惊的双眼,流萤有些疑惑为什么齐福这么震惊,但很快她也反应过来。
自己刚刚那话!!
霎那间,双颊通红,头也立刻埋了下去。
“我……我……我……我……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明明不结巴,却在这个时候结巴了起来。
齐福:“…………”
“我知道了,你是想找个没有人打扰,也不会被人看到的地方吧,那么对比我在匹诺康尼的房间,还有一个地方更适合”略微动了一秒读心术的齐福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那里?”流萤抬起头看向了齐福。
齐福没有回答,只是干脆麻利的握住了流萤的手。
然后,下一秒,两人双双在原地消失了。
等流萤感觉四周环境闪了一下后,她又才看向四周,这四周的环境顿时让她愣住了。
“这里……”
“宇宙……”
远处是满天的繁星与银河,下方是巨大的匹洛康尼,没错,她和齐福现在就站在宇宙中,庞大的匹洛康尼就在他们脚下。
“对,宇宙,怎么样,还有比这里更安静的地方吗?”齐福看着流萤轻笑道。
“我!”
因为宇宙的浩瀚光景,流萤一时间说不出话了,宇宙的光景她不是没看过,但是……
“不管看多少次,宇宙的幽静都是那么的可怕!”
流萤轻语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事。
“是呢,对于脆弱的生命而言,宇宙确实是无尽的牢狱,它的幽静令人害怕”齐福点了点头。
“像你这样的存在,应该从来没有害怕过吧”流萤问道。
“不,也害怕过,特别是懂得人心,接着许给别人愿望让那人走入末路后”齐福否认了。
流萤:“…………”
齐福几乎不会随意给陌生人实现愿望了,这已经是群里都知道的事,但他们也知道只要靠得很近,齐福是不会吝啬的。
但是,此时她要对他的坦白,要对他展示的一切真实。
这是不是……
“怎么?不说话了?”察觉到流萤的沉默后,齐福扭头看向了流萤。
流萤:“我……”
“还继续戴着那顶帽子干嘛?这里不会有人发现你星核猎手萨姆的身份”齐福又道。
流萤:“…………”
因为齐福这话,流萤也缓缓摸到了头顶,接着一顶透明无形的帽子就被她摘了下来,然后,流萤这少女身形直接变成了机甲“萨姆”。
失熵症,她不能出仓,更不可能以萨姆的形态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白日梦酒店中,所以帽子的伪装,就让“萨姆”变成了流萤,从而让流萤顺顺利利的走进了白日梦酒店。
这也是齐福感叹流萤基本掌握帽子如何使用的原因。
“对不起,从第一天见面起,我就在骗你们”流萤的声音从机甲里传出。
“没事儿,反正我也没在意过”齐福摆了摆手。
“但是……我在意”流萤这句话有些急促,似乎忙着解释,齐福也因为这语气扭头看向了她。
此时,流萤也察觉了自己的语气,接着一丝缓和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在意过……”
“今天早上,我本来想帮星忙的,让她早点找到钟表匠的遗产,但是……”
“或许是因为我进入匹诺康尼的方法本就不正当,也或许是因为我明明已经见过你们了,却再次用另一副面孔面对你们”
“加拉赫先生突然出现挡在我的面前指着我说,我是个骗子,就连今天的二创里也说我是个骗子……”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急,内心也很惶恐……”
“我怕被你误会我别有用心,也怕被星她们认为我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
“就像二创里那样,我的行为被人不耻,最后世界毁灭,什么都不剩”
“所以,那个时候我心急思绪混乱之下把加拉赫先生从梦境中扔下了楼”
“如果后面不是黄泉女士阻止我,我恐怕不能直视我的内心……”
此时流萤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哀愁了。
“你是无所不能的神,而我仅是一个在不停燃烧着自己生命的普通战士,在任何人的眼里,我靠近你,一定是为了我自己的命,我承认……”
“这种想法我有过,但是……那个时候面对你……我却始终没有任何勇气向你述说我的需求”
“然后,在那一天,你我意外碰面,然后你帮我解了围,接着我们一块儿去看了电影,又接着玩了哈努兄弟游戏,最后……你送了我这顶帽子……”
“从那个时候起,我知道,你大概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面对这顶帽子……”
“我却意外发现,我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流萤的语气再次低了下去。
“过去,因为想要活下去,我在卡芙卡和星的帮助下加入了星核猎手,所以,我很感激她们给了我毁灭的命途中另一种颜色,命运,奴隶,铁骑,毁灭……最后剧本……”
“艾利欧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剧本,不管如何,谁都不能打破,哪怕我向死而生,那也是我的命运……”
“我不怕死,但我害怕的是默默无闻的死,我想学萤火虫,在生命最后的阶段,努力的散发自己的光芒”
“这些……就是我想对你坦白的事,也是我要对你……展现的一切真实……”
流萤的话落下了,齐福也稍稍沉默了。
流萤是个战士,这点是个毋庸置疑的事,如此的话,一般女子很难说出来。
这也可见她的坚挺,但,齐福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因为如此而陷入迷茫,她说她自己受到黄泉的帮助已经面对了内心,但齐福感觉是没有的。
她依旧迷茫不定,就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她不知如何完全面对他。
就比如说……
“你不是说要对我展示你的一切真实吗?那为什么还躲在那个机甲里?”于是齐福看着流萤缓缓道。
“这……这不是躲,这是……为了不让你觉得我是为了向你展示我的‘可怜’”流萤低声道。
“我说过,我不在意的,如果你一直躲在那里面,那样还算什么你的一切真实?那样不正是在强调你的失熵症吗?”齐福反问道。
“不是的……我……”流萤想要否认,但却被齐福伸出的手阻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