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后!!!”年世兰非常“激动”的再次叩拜太后。
她是该激动,毕竟有这个由头,日后就能名正言顺的靠近太后,再做点什么谁都不会怀疑她。
不是还有个沈眉庄吗?
年世兰心里已经把替罪羊找好了,太后若是出事,那肯定会有太医仔细检查太后生前的衣食住行,要是有问题,那下手的人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年世兰不想活了,可还不想连累母家还活着的那些人。
从前她就和沈眉庄是仇敌,反正也不对付,正好拿来挡枪!!!
......
又是一年盛夏,皇帝照惯例带着嫔妃来了圆明园避暑。
太后先前就病的厉害,不为旁的,只是因为隆科多没了,谢绫知道,还是太后亲自送隆科多上的路。
皇帝瞧着太后这个样子,太过心烦,所以一怒之下把宜修的“病”继续往后拖延,如此,堂堂一国之母,到现在还没出来。
宜修出不来,祺贵人自然知道审时度势,更准确的来说,是她阿玛瓜尔佳鄂敏会审时度势,所以祺贵人在咸福宫安分了不少,也不老往延禧宫跑了。
这段时间,皇后虽然出不来,可皇帝没少找乐子,年世兰是一个,方淳意是一个,就连安陵容也混上来了,还有一个甄嬛。
年世兰自是不必说,皇帝虽然依旧宠爱她,可至多升她为嫔,就不打算再晋她为妃。
毕竟皇帝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最清楚,面对年世兰,他还是有些心虚的,所以至今没有晋年世兰为妃的意思。
方淳意人虽然只是娇憨可爱,但她母家得力,这么长时间,也够她从贵人变为嫔,现在也是正经的颖嫔。
至于安陵容,今生成了罪臣之女,比原来还不如,虽然宠爱不少,可皇帝并没有升她的位份,还是常在。
很明显,皇帝这纯属是把她当成歌姬来“欣赏”,否则也不至于如此不给她脸面。
更何况安陵容最大的靠山是宜修,现在宜修正自身难保,被“囚禁”在景仁宫,又怎么能帮得上安陵容?
方淳意虽然也是宜修的人,可那是被宜修给逼的,心不甘情不愿,要是宜修一如从前那样强势,那她就算做做样子,也会提拔一下同住一宫的安陵容。
可现在宜修这个皇后被迫“养病”,长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皇帝余怒未消,这样落魄的皇后,还能钳制她什么?
要不是方淳意怕宜修癫狂起来要弄死她,恐怕早就另立门户了,受制于人,摆脱不了也觉得恶心。
更何况她得到的宠爱也不算少,可自从那次小产后,至今没有身孕,方淳意疑心是宜修做下的好事,所以更加不会捞同一个阵营的安陵容。
没落井下石已经是方淳意克制的结果了,怎么还会护着安陵容?
更何况安陵容获宠的手段实在上不得台面,就算旁人不知道,可住在延禧宫正殿的方淳意瞧的清清楚楚。
如此下作和伤风败俗,让方淳意感到恶心。
好歹她也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孩子,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所以更加瞧不上安陵容。
再有,方淳意也怕自己出手护着安陵容,会让其她嫔妃以为自己和安陵容是一路性子的人,这样的脏水她绝对不想要。
所以就算宜修心焦自己的两个手下如此不对付,也只能在景仁宫无能狂怒。
方淳意好歹是大族出来的女孩子,宜修也怕逼的急了方淳意干脆鱼死网破,到时候更加完蛋。
如此,安陵容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甄嬛也算好命,用浣碧母子的性命,总算换的皇帝对她的一点怜惜,最重要的还是她那张脸,要是没有那张脸,纵然浣碧死的再凄惨,也打动不了皇帝。
所以在后宫没有新人的前提下,旧人多多少少也腻了,皇帝是终于想起了碎玉轩的甄嬛。
不过纵然甄嬛被放出来,可皇帝并没有原谅她。
纯元死的早,她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和形象简直完美无缺。
而甄嬛做为她的替身,除了一张脸以外,居然处处都不像纯元,这在皇帝看来就是一种最大的错。
更何况甄嬛风光得意的时候,为自己埋下了太多雷。
从一开始的温实初帮甄嬛装病,后来的御花园初遇时的心机,还有挑唆曹琴默......
一桩桩,一件件,皇帝在心里记得非常清楚,只不过他觉得还能忍的时候,这些小事无伤大雅。
可一旦皇帝不想忍了,甄嬛就会一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
虽然皇帝确实不再禁足甄嬛,可那些芥蒂并没有消除。
只不过是因为皇帝看腻了其她嫔妃,所以把甄嬛放出来解解馋而已。
如此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甄嬛虽然恩宠不断,可她现在的位份还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往日的封号也没了,皇帝也没有再赐下封号......
“这宫里的情势,我呀,是看不懂了,”敬妃摇着扇子,有些唏嘘,“这么长时间了,皇上还是没有把皇后放出来,齐妃还是养病,就算早前她没病,如今也成了真病,我听太医说,齐妃病的不轻,三阿哥倒是孝顺,有空就往长春宫跑,侍奉汤药,也不知道齐妃的病能不能好转......”
敬妃是真的有些心累,她也不是故意抓着宫权不放,可从前的四妃,如今就只剩下她和齐妃,齐妃又是那个样子,自然担不起重任来。
太后也病着,虽然她先前一心想着让皇帝把皇后放出来,可始终未能如愿。
上头皇后在禁足,平级的齐妃在养病,宫权可不就落在了敬妃头上?
更何况她管的也确实不错,最起码没出什么大问题,如此,皇帝就更不会管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谢绫挑了挑眉,“齐妃恐怕是被吓病的,全看皇上是个什么想法了,若不是她当初起那样的心思,如今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皇上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可惜她看不明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