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布衣的询问。
让司马雍陷入了沉默。
南方生灵涂炭，死了很多人。
到处都是烧杀抢掠。
这是司马雍知道的。
作为一个为了皇位奋斗的权臣老狐狸。
他其实明白这其中门道。
也很认可，秦布衣没有轻易行动。
但，这不是司马雍想看到的。
他是想看秦布衣出昏招。
去和南方同归于尽。
这样以来，他撺掇大周江山。
才会有机会。
但秦布衣表现的太过镇定了。
这让司马雍很难受。
有种这辈子没救了的感觉。
“诸位姥岳丈。”
“今年炎夏文会，咱们不仅要比文。”
“除了传统诗词之外。”
“歌舞，戏剧，评书。”
“咱们都比比。”
“弄个大奖，吸引更多的人前往京都来。”
“布衣需要诸位姥岳丈背后的宗族力量。”
“布衣在想，那些个世族宗族，应当不全是草菅人命，为祸一方的邪恶之家。”
秦布衣微笑的对着司马雍等人又道。
“小子。”
“老夫一家为了你，已经全部搬到了京都来。”
“老家的产业，都卖了出去。”
“你想让帮的这个忙可不容易。”
“我那些世族朋友。”
“如今一个个都是称王称帝的。”
“老夫可没资格和他们接触。”
晏之缘没好气的说道。
秦布衣的改革，其实让那个晏之缘，慕导他们有些生气。
虽然他们这些老狐狸也知道秦布衣是好心好意。
可这种改革，触动的利益集团太大。
改革太艰难了。
甚至有些方面，他们这些姥岳丈，都有点难堪。
秦布衣动不动砍人，求情都解决不了。
晏之缘他们，当然有些难受了。
毕竟，世族这层利益集团，不是短时间能够改变的。
“姥岳丈们就当评委主持就行了。”
“南方那些人，请不动也无所谓。”
“咱们将该办的文会办热闹即可。”
秦布衣还真不在乎。
虽说炎夏文会，一直以来都是世族在办理。
但这本就是世族的上层娱乐。
下层老百姓也就逛逛庙会，赶赶大集。
根本不了解炎夏文会上层人的玩儿法。
缺了那批豪门世族，秦布衣是根本不在乎的。
他本就是要与民同乐。
现在是入夏了，时间也过不了多久。
今年秋收。
是对比江河诸省，以及整个南方的时日。
秦布衣倒要看看。
自己坚持的东西，是否能够给百姓带来改变。
是否真的能够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一年半时间的劝课农桑推广。
这半年来又疯狂整顿吏治，处理世族恶霸等等。
如果真的没什么改变，秦布衣可以一头撞死了。
官方多举办一些活动，其实是有利于商品经济发展的。
很多老百姓，一年到头根本不会离开家乡。
秦布衣西山工坊里生产的那些大量商品货物，也很难直接进入百姓家中。
那也只能扩大影响。
这炎夏文会，算是秦布衣扩大影响的又一个尝试。
“布衣，这炎夏文会，你真想办？”
“如今这局势，真的能办吗？”
“今年有九成世族都不会参加的。”
“就算举办炎夏文会，也没什么效果。”
慕导也是跟着说道。
在大家看来，炎夏文会根本不是关键。
“办。”
“少了九成世族，也不打紧。”
“与民同乐。”
“将江州开放给老百姓。”
“过几天，我将计划书交给诸位姥岳丈。”
“姥岳丈们老成持重，一定能够办好的。”
“而且，这次炎夏文会，肯定比以前的都要好。”
秦布衣已经有了计划。
这次炎夏文会，不是以前那种为世族公子哥扬名的文会。
也不是各大世族相互奉承的文会。
而是一种文会比赛形式。
这种比赛，不仅仅是包含世族间的文化比试。
还有各行各业的技能比试。
炎夏文会可以改造成全国技能大比。
也不仅仅是选择花魁美人之类的。
这也算是吸引人才的一个方法了。
秦布衣考虑很多东西。
他不能确保任何事情都能办好。
可有些事情，尝试过才能明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秦布衣也想知道，大周还有多少隐藏的才能之人。
哪怕南方的大片区域的人才囊括不到。
但能够找到一些人才，也是不错的。
“诸位姥岳丈。”
“咱们这次炎夏文会比比？”
“拿点彩头如何？”
秦布衣微笑的望着司马雍。
司马雍虽然待在京都。
但是司马家却是有很厚的底蕴。
这不捞一波，就不是秦布衣了。
“你小子。”
“想怎么玩？”
司马雍哼道。
“随便玩玩儿吧。”
“三五百万石粮食，千儿八百万银子。”
“姥岳丈觉得如何？”
秦布衣微笑的又道。
“你小子，想都别想。”
“真以为老夫家族很有钱吗？”
司马雍冷哼道。
“小赌怡情嘛。”
“少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秦布衣笑着又道。
司马家掌控南方三成多的各种产业。
这些年积蓄肯定不少。
自从江南世族文官把控朝堂以来。
南方税收就控制在他们手中。
而且，南方税收其实还增加过不少。
都被他们贪墨了。
这一点，秦布衣是很清楚的。
七成世族跑回了南方。
如今韭菜进账稍微有点少。
虽然秦布衣如今的积蓄，足够撒币十年不止了。
但是没有钱进账，还是有些心慌慌的。
说啥还是想多挣点钱。
“银两各一百万，可以陪你小玩一把。”
司马雍道。
他倒是想知道，秦布衣这货，到底要搞什么。
“那感情好啊。”
秦布衣笑了笑。
蚊子腿也是肉啊。
一百万石粮食，够京都百万人口吃上三月了。
虽说放在七八万人口的大周来说，算不上什么。
可能赚一点是一点。
“你小子，这次还是比花魁吗？”
司马雍沉声问道。
“诗词歌赋，乐舞戏剧，甚至还有一些工匠手艺，武士演武……”
“这些都可以比。”
“若是姥岳丈愿意，可以提出来。”
“我们弄个炎夏文会的订制。”
“每年都来比比。”
秦布衣笑了笑。
全国技能大赛，比武大赛，商品博览会，这些雏形，不就直接诞生了吗？
秦布衣倒是颇为期待这些比试。
“可以。”
“我们这些老东西，就商量一下这次炎夏文会。”
“你小子去给别人敬酒吧。”
司马雍摆了摆手。
心里倒是也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