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瑾带着楚清蒙看了暖阁，屋里的地面比屋外高出许多，且屋内的温度如暖春一般温和。
楚清蒙眼神亮了亮，“这是地龙？”
“嗯。这是今年工部新研究出来的法子，宫里已经开始用了。”墨流瑾扶她坐到了卧榻上，楚清蒙惊奇的发现居然是炕！
“你实在畏寒，我也是没了法子，想着试一试，屋里的炭盆太多，对你身体也不好。”墨流瑾看她高兴的趴在炕上一脸舒服的样子，唇角的笑意掩盖不住。
楚清蒙知道古代有地龙取暖身为北方人也知道炕可以取暖。但她没用过只见过，更是对这些原理一概不懂，所以在古代这几年都是靠着炭盆和汤婆子活着的。她同样也问过穆灵雪，可她也不懂原理。
“夫人从前也用过？”见楚清蒙并不惊讶的样子，墨流瑾跟着她躺了下来。
“没有啊，龙国历史上地龙一般是皇亲贵胄用的，普通百姓都用炕来取暖。但我生活的时代，这种东西都很少见了，我们有其他的取暖方式，屋里四季如春。”楚清蒙趴在炕上只觉得肚子暖暖的舒服极了。
“四季如春？”墨流瑾很惊奇。
“嗯……大禹国现在大概和龙国两千年前的样子差不多……”楚清蒙被暖的有些昏昏欲睡。
墨流瑾却直接坐起了身。大禹国国力鼎盛，有二嫂在，百姓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能全部吃饱饭了，如今附属国就有十几个，这般强盛，竟只是同龙国两千年前差不多？
墨流瑾思绪纷飞，楚清蒙却已经睡了过去。
轻微的鼾声唤回了墨流瑾，无奈的抱起她让她重新躺好，这次她的呼吸平稳了起来。屋内暖和的很，所以便只给她盖了一层薄被。
吩咐了春和几人去收拾楚清蒙的东西了，平时要用的，都得挪过来。
自己则靠在软榻上看着书，他最近已经不再修炼了，五楼的书看了许多，他也在里面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如今的心境已经大变了，清蒙在他身边，他会好好的珍惜，她若身死，那他就陪她一起。既然身死便能变回那条巨蛇，那他为妖定然能有许多年岁可以与她相守。
凡人之躯，终究太慢了。
他不想再与她分离。
只是。
墨流瑾看着床上的人儿叹了口气，没有那巨蛇的完整记忆，即便知道自己就是他，他就是自己，可，还是颇有种将自己的爱妻拱手让与他人的心痛感。
楚清蒙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如果不是墨流瑾叫醒她，她怕是直接要睡到晚间了。
“好了醒醒盹，起来用些饭食吧。”墨流瑾看她贪睡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摸了摸她的脸，轻轻捏了起来，“不知小狐狸和黑蛇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楚清蒙被他气笑了，打开他的手，“你脑子里还能有点别的东西吗？这辈子做了凡人给你生子还不够，我回去了你还不打算放过我吗？”
“不放。”墨流瑾把她抱进了怀里伸手替她整理着长发，“我承认我卑鄙，可是只有你有了我的孩子，我才会觉得放心一些，就如同现在，若不是为了江清江澈，你早就不要我了对吧？”
“……”楚清蒙没回答，脸上闪过了一丝心虚，要不是放不下江清江澈，单凭柳姨娘几次三番的闹腾，她早就走了。纵使再爱，她也不喜欢别人一直踩她的底线。
其实很多事，她能理解他的左右为难，毕竟是他亲娘，如今他就算做的很好了。可理解是理解，经历是经历，被针对的是她。
墨流瑾看出她的心虚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楚清蒙！”
“我说了你不许再打我屁股了！”楚清蒙的脸色有些红，讨厌他没事儿打她屁股也讨厌他总是在她耳边形容她在床上动情的样子。
墨流瑾的手没挪开，捏了捏。
‘轰’的一声，楚清蒙的脸彻底红透了，开始从他怀里挣扎，“老东西，你放开我！”
墨流瑾的脸瞬间黑了。大掌抚上楚清蒙的脖颈钳制住了她的下颌，直接覆上了她的唇。
片刻过后，楚清蒙伏在他的肩上喘息着，唇上传来丝丝缕缕的疼。
“再让我听见你叫我一次老东西，我就让你日日都在床榻上下不来！”耳边传来墨流瑾玩味的声音。
“……”楚清蒙哼了一声，“早晚累死你。”
墨流瑾只是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说来也奇怪，按理说他这个年岁了，不该还如同年轻人一般，但他的身体还真的没什么变化，也不知是否是这二十几年都未曾碰过女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