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虚无权柄和自然更迭权柄眷属画茧。
苏夜又用血引的办法,把八百七十个权柄全部嵌给画茧。
“八百多个权柄同时一次性嵌入。”
“虽然可能有点痛,但画茧这么强,应该没事......吧!”
“要不慢慢嵌入?”
“不行,慢慢嵌入权柄需要大量时间,我不知道这幅画能持续多久。”
“只能赌画茧能承受,反正画茧承受不住我能想其他办法解决。”
苏夜话音刚落,天空中就传来画茧分魂的惨叫声。
“住手,太多了。”
“苏夜,太多了,我受不了,你拿出去,你快拿出去。”
“你快把多余的权柄拿出去,我会死的,你知道吗?我会死的!”
“一次嵌入这么多权柄,我真的会死的。”
听到画茧的惨叫。
苏夜心中一惊,他急忙拉动祸根。
好在,画茧本体依旧在沉睡。
或者说,画茧被天罚力量镇压,她根本醒不过来,疼的是这幅画中的分魂污染源画茧。
分魂画茧的惨叫凄惨无比。
雪小小听得连忙捂住眼睛。
血凝直接吓瘫在雪地,蠕动着缩成一团。
苏夜则是听得很心疼,但再心疼,他也得把权柄嵌入给画茧。
没有笔,画师作画可能会很困难。
但没有颜料,画师一定画不出画。
就像在泥地上画画,你也得有一块泥地才行。
“啊——”
“不要,我不要......相公,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老公,爷爷(夜夜),求你放过我。”
“求求你......”
苏夜将头歪到一边,他可不会心软。
反正画茧还能叫。
能叫出声,这证明画茧暂时没事。
可以先看看情况再说。
分魂画茧越叫越大声,越叫声音越多。
最后,仿佛有十个画茧同时在惨叫。
苏夜闻声,准备先中断一部分权柄的嵌入。
而就在这时。
哗啦!
画卷被撕裂。
刚刚的无尽虚空再次出现。
苏夜暗道不好,他想中断部分权柄的嵌入,却和雪小小、血凝一起,被天地伟力瞬间拉入无尽虚空。
“糟了!”
而就当苏夜以为要再次往光飞的时候,无尽虚空中的那一缕光直接来到他的面前。
撕啦!
光团爆发耀眼的光芒,然后变成少女画茧站在苏夜面前。
“苏夜学长?”
“我们又见面了。”
“嗯!又见面了画茧。”苏夜默默点头,他知道面前的少女画茧是假的,原本少女画茧对他有股若有若无的又爱又恨目光,但眼前的少女画茧没有这种感觉。
画茧则大大方方一笑,然后变出一张两米长的谈判桌放在两人中间。
她再抬手一挥,变出两张画,把雪小小和血凝束缚在画内。
“夜,接下来,就让我们坦诚相待吧!”
苏夜没有答应,而是看了看左右两边的两幅画。
右边的画中血凝依旧在翩翩起舞。
而左边的画中,雪小小像一条水蛇,正在地上钻地。
不过,与其说是钻地,不如说是画茧正在公报私仇,让雪小小吃泥巴。
苏夜回正身子,他很担心画茧的本体出事,但又对少女画茧十分感兴趣。
他正色看向画茧。
“坦诚相待的话,我先脱衣服还是裤子?”
“????”画茧难以置信的盯了苏夜一眼,然后正色说道,“夜,少开这种不绅士的玩笑,我其实不太喜欢。”
“我之所以配合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愿意和你一起堕落。”
“你可以当做是少女的懵懂无知,也可以当做我这种宅女太需要人爱了,以至于不敢分清人的好坏。”
“抱歉,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以后不会了。”苏夜道歉。
“谢谢你尊重我。”画茧温柔一笑,然后痴痴的看着苏夜,“呐,夜,你猜猜看,我是谁?”
“你是画茧的分魂。”苏夜答道。
“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不在乎这头蠢龙分身的生死,但你连你的水母都不在意吗?这东西超值钱的哦!”
画茧说着,血凝所在的画画风一转,原本平静的大海变成了火海。
“夜,不要考虑其他事,先猜猜看,我是谁!”
见画茧来真的,苏夜陷入沉思,他现在其实很迷茫。
他想不出画茧是那个画茧。
若说是画茧九死一生中的一生,但贵妇画茧已经自动死去,连头发都绑在了他手上。
若说画茧是九死中的一位,但九死都是他亲自带人磨灭的,不可能出错。
唯一不是亲自出手的就是贵妇画茧。
但问题是头发和污染源都没了,只剩一丝灵魂......
等等。
苏夜想到了什么。
他记得画茧曾经给他说过,画茧的分魂已经被天地伟力弄碎。
分魂变成碎片,绘画的世界往往充满谎言。
又因为分魂并不讨厌他色色,少女画茧也口是心非。
如今,坐在他面前的少女画茧肯定不是他第一次遇见的少女画茧。
苏夜犹豫,但犹豫片刻后,他便释怀了。
照片是人生的暂停键,绘画的世界往往充满谎言。
假设一切都是假的。
那么剩下的答案再假也是真的。
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是假的,天罚正常进行,那就是十死无生。
少女画茧嘴上说不喜欢他,但实际却喜欢得不得了。
贵妇画茧温柔,最后还想和他睡觉,那么反之贵妇画茧并不温柔,也不想陪他睡觉。
贵妇画茧的爱是假的?
还有就是,他睡着后和他聊天的画茧说自己是分魂碎片之一。
假设这一句话是假的,那么画茧就是分魂,只是被打碎了。
但分魂不可能和本体没有联系。
再从分魂画茧要求他杀死所有画茧的态度。
分魂画茧站在天罚这一边。
而能站在天罚这边的画茧,一定是画茧的心魔,心魔才能被策反,心魔才会弑主。
但心魔这东西太过梦幻,也太过抽象,加之还是分魂。
苏夜只想到了一个答案。
他将相机交给少女画茧。
“你是我遇见的画茧分身,也是与我在海边绘画的贵妇画茧。”
“你是九死一生中的‘生’画茧。”
“同时,你还是画茧的分魂。”
“你现在之所以不承担画茧嵌入权柄的痛苦,是因为你在扮演画茧的心魔这一角色。”
“人分两面,就像飞鸟诗一样。”
“鸟儿飞在天空,一面向阳,一面阴翳。”
“你是画茧的暗面,还是被天罚力量斩出来的暗面。”
“相当于第二重人格。”
“若是我猜得不错,你一开始是头发分魂,后面被天雷劈断了与主体的联系。”
“因为你和画茧没有联系,所以才能独立存在,也就是九死一生中的一生。”
“你是贵妇画茧。”
“贵妇画茧只是失去了污染源和头发,灵魂......也就是你,你活了下来。”
“又因为天罚的力量将画茧分魂敲碎,你蚕食了画茧分魂碎片主体,你因此继承了画茧分魂的力量,也继承了碎裂分魂群。”
“这也是为什么你能无处不在,是因为你继承了分魂,分魂是绘画的纸张,是画世界的力量来源,所以我所在的每一张画都有你存在。”
“加上污染源的作用。”
“毕竟,画是另一种形态的心语。”
“扭曲的污染源诉说着画茧的不幸,你因此觉得画茧应该死去,所以才会求我顺应天罚,不要做无意义的努力。”
“综上所述。”
“你是分魂画茧,也是贵妇画茧。”
“同时,你还是画茧天罚中......致我小小的世界的画茧。”
“你是抑郁的暗面画茧。”
听苏夜分析一大堆。
画茧只是微微一笑,她没有看相机,直接将相机还给苏夜。
“有没有可能我才是正常的画茧,墓中那一位,只是一个躲在社会角落,靠卖画为生的废物。”
“她才是致我小小的世界中的画茧。”
“毕竟,我已经逃脱天罚,而她却被困在墓中,受着你的折磨。”
“呐,夜!”
画茧声音轻柔,她双眼充满爱意的看着苏夜。
“你说......”
“一次性嵌入这么权柄。”
“你是不是正在顺应天罚!”
“画茧会疼死的!”
“你什么都做不到,你只会自以为是的杀死自己的女朋友,你是天罚的执行者,你会杀死罪人!”
“呐,夜!”
“你忘记了吗?”
“你在渡女友劫。”
“看来你在劫难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