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蝉。
它散发出一股甜蜜的香味。
这种东西让苏夜瞬间陷入梦境之中。
在梦中。
他先是战胜了白寒玉,紧接着是张景秀,风滚草的等人,最后是柔柔弱弱的南岸。
可是当南岸解开衣服......
“┗|`o′|┛ 嗷~~”
“怎么比我的还大?”
苏夜瞬间惊醒!
连忙把手中的梦蝉拍成蓝色的梦幻微光。
他身后的鸾音见他醒来,连忙问道:
“主人怎么了?”
“是不是很神奇?”
“是不是很爽?”
很爽?
苏夜啪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个飞天,抬手给了鸾音一个脑瓜崩!
吧嗒!
“哎呦!”鸾音委屈巴巴,“主人,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做噩梦了!”苏夜捏住鸾音的下巴,狠狠的晃了晃她的脑袋。
“你不是跟我说全是美梦吗?”
“为什么我会做噩梦?”
“唔唔,人家不知道啦!”鸾音委屈,“人家做梦的时候,天天打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得!
打仗都美好,那世间还有什么事是不美好的?
苏夜感到一股无力的挫败。
他环顾四周。
梦柳是他从地狱带回来给瑶瑶陪葬和当墓碑的。
受扭曲和混乱的污染,梦柳现在已经变得极为不正常。
而这种不正常可能包含了色欲、战争、心魔等等。
想了想。
苏夜析出自然眷属通道,准备将梦柳眷属。
他缓缓靠近梦柳,小心翼翼将梦柳眷属,过程并没有出现意外。
他再通过眷属通道,查看起梦柳的资料,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梦柳。
实力:地狱米,自然米,天支柱初期。
生命状态:沉眠的扭曲梦柳。
权柄:自然扭曲之梦权柄。
大污染源:扭曲大污染源。
特性:
1、受自然扭曲庇护的一棵远古神树。
2、扭曲之梦,梦境时好时坏。
3、神树残肢,正在缓缓恢复生机。
4、梦蝉,以梦为武器,在梦中杀伐众生。
5、沉眠之梦。
梦柳的资料很简洁,但......
苏夜却从中看出了某种不凡。
自然扭曲之梦。
自然代表他。
梦代表梦柳。
那么扭曲便代表瑶瑶。
瑶瑶是扭曲?
再看不远处的七号电池。
七号电池把扭曲传播给了瑶瑶?
等等!
苏夜记起来了,自己遇见瑶瑶的时候,瑶瑶虽然可爱,但陪着瑶瑶的尸体,一个个都呈现出了某种难以明说的扭曲。
那种扭曲,看得让人极度生理不适。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真是艺高人胆大,那种尸堆都敢去弄。
“看来是瑶瑶自带的扭曲权柄影响到了梦柳,让梦柳变得极为不正常。”
“至于鸾音沉迷于梦蝉,因为鸾音本来就不正常,负负得正了而已。”
苏夜声音不大,给自己一个勉强说得通的总结。
他到现在依旧不愿意承认,瑶瑶可能是大恐怖的事实。
因为......
软软糯糯,可可爱爱,偶尔逗龙欺鸦、逮鸡捉虫的活泼好动瑶瑶,是真的让他十分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
他更希望瑶瑶是一个小棉袄,而不是一副铠甲。
可惜。
事与愿违。
是铠甲的几率十分大。
想了想。
苏夜将梦柳用自然伟力包裹起来,防止梦柳影响到农场。
而一旁的鸾音见苏夜真的把梦柳保护起来。
她不开心的撇嘴。
“真是的,主人,梦蝉其实很好吃的,至少,打仗是真的好玩。”
苏夜来到鸾音身边,歪着眼看着她。
“主人?嘿嘿,我只是说说,”鸾音求饶傻笑,想要萌混过关。
苏夜也不惯着,再次捏住鸾音的嘴巴,使劲的摇了摇她的脑袋。
“都给你说了,不准嘴馋,不准嘴馋。”
“知道,知道啦~”
虽然很不甘心,但鸾音也只能和梦蝉说再见。
捏了许久。
确定鸾音真的知错,苏夜这才松开鸾音的嘴巴。
他扯动祸根,用集群力量传递权柄,把鸾音体内的扭曲之梦污染抽出来,扔回给梦柳。
变相给鸾音清理完梦蝉梦瘾。
他这才转身躺下。
“好了,你不用给我捏肩膀了,我想和瑶瑶单独待一会儿。”
“你去南方农场抓虫吃吧!”
“哦~好!”梦瘾清理完的鸾音,虽然还很怀恋梦蝉,但已经能克制得住,她听话飞走。
苏夜想了想,抬手一挥,析出无数金蝉。
他将这些金蝉扔在南方农场中,让鸾音去抓金蝉吃,帮助其彻底忘记梦蝉这种害虫。
“e=(′o`*)))唉!”
“一个个的都让人这么不放心,我死以后,你们可该怎么办呀!”
苏夜内心叹气。
他躺在椅子上,细细思索未来该怎么办。
倦鸟归家港。
埋尸种诡,我们终将收获死亡。
黄天灾变。
天堂继承者。
女儿是父亲生命的延续。
这些是他知道的后事。
这些事,没有一件简单。
关键是,有的还混杂在一起。
“倦鸟归家港?”
“蓝星已经改天换地,我又能回哪儿去呢?”
“还是说......”
苏夜眼神闪烁。
他就像是一位农村少年,经过多年的打拼,终于在城市中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他拥有财富、地位、权力、新的家人。
但农村故乡已经不在。
他当然可以像李凡一样,抬手之间,捏出一片故乡。
可他知道,这没有意义。
他的二十多岁似乎和其他同龄人一样。
一直被社会环境推着走,看似成功,实则已经失去许多年少该拥有的东西。
但——
少年春光,又哪能和权力巅峰比?
比肩天地,让世间生灵匍匐在脚下。
让高不可攀的诸天神魔,如丧家之犬一样,除了臣服,只有死路一条。
他才二十多岁。
已经拥有别人努力一辈子......也永远达不到的地位。
他似乎什么都不缺了。
他不缺爱,不缺钱,不缺......
可他像是一位古老腐朽的帝皇,什么都有,却因为死亡闸刀的逼迫,一刻不得闲,拼命只为活下去。
他又像是一位即将远行的父亲。
惧怕妻子、亲朋的背叛,家母和女儿无人照顾。
他还记得自己初到脏土。
那时候的自己,怕死又有少年心气,想一出是一出,做事毫无章法,想干嘛干嘛!
对女人保持本能的色。
没心没肺,压榨蛙人,对七七不知恩图报,睚眦必报,有危险飞鸟诗先上。
综合来看,似乎就是一个小人。
但时至今日。
自然至高至伟,养育众生,数次力挽狂澜,拯救数之不尽的生灵。
天堂米,地狱米,自然米。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