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拓跋恭同意玉姣,在屋门外面透口气。
但前提是,需得他亲自陪在左右。
拓跋恭想搀扶玉姣,但玉姣却避让开来,自己艰难地下了地,缓缓地往外走去。
拓跋恭瞧见玉姣这脆弱又坚强的样子,眼神之中,又多了几分欣赏。
“本王从前以为,这大梁的女人都柔弱,直到见了你,才知道从前是本王肤浅了。”
玉姣道:“从前我也以为,这北燕的男人都鲁莽,没想到王爷这般知礼。”
玉姣毫不吝啬地,将拓跋恭高高捧起。
如今这拓跋恭,愿意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想来征服她的心,那她就得好好利用。
玉姣从这屋子里面一出来,自然瞒不过拓跋柔。
之前拓跋恭说了,让拓跋柔不打扰玉姣养伤,可如今知道玉姣醒了,还出来晒太阳了,拓跋柔哪里会坐得住?
眼瞧着拓跋柔领着几个人往这边过来。
玉姣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漂亮姐姐!”拓跋柔远远地喊着。
拓跋恭看向玉姣,眼神之中带着隐隐的警告:“娘娘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吗?”
说到这,拓跋恭微微一顿继续道:“柔儿心性单纯,本王不希望柔儿参与到纷争之中。”
玉姣微微颔首。
这拓跋恭,是怕她将他卑鄙的面容揭开。
不过,如今能得一个和拓跋柔相处的机会,对于玉姣来说,不算坏事。
总也好过,被一直关在连人都见不到的地方。
看起来,她这伤,着实没白受。
等着拓跋柔到跟前,玉姣就含笑道:“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拓跋柔关切地看着玉姣,开口道:“你伤得那么重,怎么还好好躺着养伤,出来做什么?”
玉姣道:“屋内太闷了,便请王爷带我出来透透气。”
说到这,玉姣又道:“不过瞧见公主,我就觉得,自己这心情敞亮了不少。”
正说着话呢。
屋内那楚钦月,也打够了一百巴掌,此时从屋内往外走来。
她看着玉姣在那和拓跋兄妹谈笑,完全没有阶下之囚的自觉,暗自咒骂玉姣。
这真是个贱人!没有一点廉耻之心的贱人!
拓跋柔被玉姣这么一夸赞,很是欢喜:“姐姐若是觉得闷,那我便过来多陪着姐姐。”
玉姣听到这,十分欢喜地开口:“真的吗?”
说到这,玉姣用有些犹豫的目光,看向拓跋恭:“就是不知道王爷……”
拓跋柔看向拓跋恭开口道:“兄长,你也希望漂亮姐姐,能早日敞开心扉对吧?让我和漂亮姐姐多说说话,没什么坏处!”
拓跋恭蹙眉道:“她的身体还没大好,该静养。”
拓跋柔撇唇:“哥哥还真是宝贝漂亮姐姐,连我这个亲妹妹也信不过了。”
玉姣看向拓跋柔,笑道:“王爷也是关心我。”
她对这个结果,也不算意外。
她知道,拓跋恭没那么容易,让自己和拓跋柔单独接触。
但她也不后悔今天的试探,总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机会,可不是什么都不做,干等着就会有的。
……
玉姣在这养了一日的伤,便继续上路了。
此时,这一行人,再往北两日,就可以到燕门了。
燕门附近,对于大梁来说,已经是偏僻的所在了,所过之处,到处都是戈壁荒漠。
但好在,路上还有一些驿馆。
这些驿馆,都是供两国商人往来,用来歇脚的地方。
虽然说两国是敌对国,但还是有一些商人,会带着商品互通有无,赚这舔血的钱。
这一日傍晚,拓跋恭就带着玉姣等人,歇在了一个驿馆之内。
拓跋恭将驿馆之中的其他人都赶走,用兵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驿馆围了起来。
驿馆前面的空地上,升起了篝火。
玉姣差人去寻了拓跋恭,说想去看看。
拓跋恭倒也愿意,用这样的小事讨玉姣欢心。
玉姣过去的时候,便提起裙子,往那篝火的旁边走去,开始轻轻地跳动了起来。
拓跋恭瞧见这一幕,眼睛有些发直。
也就在此时,玉姣看着站在一旁的拓跋柔,伸出手来,拓跋柔当下就走了过去,和玉姣手拉手,在篝火旁边跳了起来。
此时此刻。
玉姣终于有机会,和拓跋柔单独接触了。
拓跋恭似乎也没想到,玉姣会在这个时候,和拓跋柔说起话来。
“公主,你说过,我救过你的命,你欠了我的恩情,会还我,是真的吗?”
拓跋柔正在高兴的,和玉姣一起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听到玉姣这话,动作微微一顿。
玉姣的手拉着拓跋柔,继续刚才的动作,沉声道:“别停。”
拓跋柔回答了玉姣:“作数!我拓跋柔言出必行!”
玉姣继续道:“帮我离开!”
拓跋柔微微一愣,看向玉姣的神色有些复杂,玉姣的面容在篝火的映照下,明明暗暗,叫是琢磨不透。
拓跋柔问:“兄长对你不好吗?”
玉姣道:“我想要自由,我不想给任何一个男人,当附属品了!所以,公主,愿意帮我吗?”
拓跋柔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这会儿听了玉姣这话,便干脆道:“说得好,我们女人凭什么当男人的附属品!我愿意帮你!就是……兄长看你和眼珠子似的,我要怎么帮你?”
玉姣轻声,对着拓跋柔说了自己的计划。
拓跋恭见玉姣和拓跋柔,跳了几圈后,两个姑娘一起发出了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然后停了下来。
就笑着问道:“这么开心吗?”
玉姣笑意盈盈:“开心。”
怎么能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