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瞅不要紧,吓的校长惊叫一声,连退七八步,惊恐地瞪着外屋地门。
“出事了,死人了,全是血。”
众人被吓的连连后退,一转眼全退到了大门外。
罗钰赶紧拉住校长,“校长,你看清了?地上有血?有人没有?”
校长惊恐地瞪大眼睛,哆嗦着手点点头,“看、看清了,死人、死人了,两、两个。”
罗钰闻言眉头紧皱,看向了张大妈,“张大妈,报警吧。”
张大妈点点头,安排人去报警。
罗钰怕有人偷偷进去看热闹破坏案发现场,赶紧高声喊道:“各位邻居,大家静静听我说啊,现在大家都知道老金家出事儿了,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想知道出啥事儿了,我也好奇,但咱不能因为好奇就自己偷偷进去看。
咱先不说别的,就这案发现场有多恐怖大家知道不?你们看看校长吓的脸都白了就能想像的到。
所以为了咱们晚上不做恶梦,还是离这里远点的好。
另外,老金家一家子跟各位做了这么多年邻居,想来大家也想帮他们找出凶手吧?万一你们进去了,破坏了案发现场,公安来了找不到线索,这老金家一家子可就白死了。
万一公安查来查去再查到各位的身上,大家冤不冤啊?
所以大家听我的,往后退,咱们就在院外等着公安同志来,另外咱们一会儿还得录个笔录,到时候安公同志问啥咱们答啥,可不行说慌,这做伪证也是要吃牢饭的。”
大家一听,觉得罗钰说的有道理,更有家里有人在五龙矿工作的,当即认出了这个给她们上过课的妇联同志,点头道:“对,罗同志说的对,我们都往后退,别给公安同志找麻烦,咱们还得为老金家一家子讨公道呢。”
再不好相处也认识了二十来年了,也从没想过让这一家子去死,更何况看样子老金家一家子可能都死了,都被灭门,以前种种当然就都过去了,所以大家还是很配合的。
而且众人心里都有一本账,今天是老金家,明天又会是哪家?公安早一天破案,他们就能更安全。
他们离老金家住的这么近,万一哪天凶手再来一次呢?这谁受得了?
因此大家伙很配合,不但全都往后退,还发动家人去叫没出来的四邻,准备等公安来人了一起都问问。
没一会儿报案的人带着公安上门了,带队的罗钰和张大妈都认识,正是五龙矿工会冯主席的弟弟,冯队长。
三人都是老相识了,点了点头,没说话,冯队长看了眼四周,带着人进了金家院子。
罗钰和张大妈站据第一吃瓜现场,死守大门阻挡身后的人群,等冯队长带人叫了半天门没人应,破门而入时,罗钰和张大妈以及身后的人都看清了金家外屋地的情行。
等众人看到外屋地上有两个人躺在血泊中,不由得倒吸冷气。
“真出事儿了!”
“这是金婆子和她儿媳妇吧?”
“看样子像。”
“这身上挨了多少刀啊?咋出这么多的血?”
地上全是血,两人就倒在血泊中,两人身上全是刀划出来的血痕,因为天气冷,血凝固了,因此没怎么扩散,但有一条血渍是从屋里向外的,再看金家大儿媳妇死时的姿势,应该是爬出来向外求救,半道又被人砍了几刀才死的。
罗钰死死地盯着地面,小脸儿刷白,眼里一片血红,上下牙齿磕碰间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张大妈一看就知道罗钰吓到了,伸出手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大妈在呢。”
罗钰感受到了张大妈手上的温暖,咽了咽口水,转过头趴在了张大妈的肩上,“太惨了,她家儿媳妇当时一定很绝望。”
这还是外面的情景,屋里还指不定是什么情况呢,罗钰都不敢想。
没一会儿冯队长先出来了,对着罗钰和张大妈道:“一家七口,无一生还,张大姐,给我找个地方,我得问问四邻一些事儿。”
张大妈点点头,“去我家吧,我家就在房头第二家,和老金家中间隔了两家,你们进出也方便。”
冯队长点点头,“行,我带着人去你家,张大妈帮着和四邻说一声,一家一家过去回话,我们得录笔录,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张大妈点点头,冯队长回头交待下属回派出所叫人,这边人手不够,而且死了七个人,这是大案,不是他们派出所能接的,还得往上报,得市里刑警队过来人接手。
罗钰见冯队长这边没她们什么事儿了,维持秩序的事也由公安接手了,她和张大妈和四邻说了一声,带着人往张家走。
进了张大妈家,张大妈不管别的,先给罗钰倒了杯热水让她捧着,安抚地拉着她的手不松开。
等罗钰缓过神儿,冯队长进来了。
罗钰站起身先道:“冯队长,能先给我做笔录吗?我还上着班呢,而且我得回去跟单位上说一声。”
冯队长点点头,让人先给罗钰做笔录。
罗钰的事很好交待,不过十来分钟就说明白了,旁边还有张大妈作证,说明白后就放罗钰离开了。
罗钰和张大妈点点头,“放心吧张大妈,我没事儿了,这会儿好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张大妈不放心地道:“你行吗?要不,还是让冯队长派个人送送你吧。”
罗钰摇了摇头,“冯队长这里人手也不够,还是算了,反正离的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
要是晚上她还真不敢走,大白天她就不怕了。
张大妈将人送走,接下来又组织其他四邻排队做笔录,这时候干过组织工作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组织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罗钰一路骑的飞快,进了五龙矿大门,车子推给老魏,话也不说一句,飞快冲向保卫科。
老魏皱着眉头看着跑的飞快的罗钰,和身旁的老高道:“肯定出事儿了,不然小罗不会一句话不说就跑了。”
老高点点头,“嗯,小罗向来有礼貌,什么时候见到我这个老家伙都笑咪咪地打招呼,一次没落过,跑这么急,肯定出事儿了,而且带是大事儿。”
两人互视一眼,将自行车放好,交待了保卫科的人一声,两人担忧地走向了保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