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距离遥远，飞行时间漫长，于宁拿出两瓶液体，丢给莉莉丝一瓶，自己喝了一瓶。
晕机的感觉瞬间被驱散，感觉良好的她看向端坐在对面的N先生：“路代号Z，那N应该也是你的代号，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咳——”N先生刚开口，胸口压抑已久的蓝血顺着喉咙喷涌而出……他立刻张开呕吐袋，接住淤血，同时摆手阻止于宁过来。
正在修指甲的莉莉丝抬起眼眸，好奇地打量着N先生，她记得自己没伤到他啊？
“我不碍事，强行突破封印，体内有反噬之伤，休息一会便好。” N先生拿出手帕仔细擦干净嘴边的鲜血，将呕吐袋处理好。
他拿出清水漱干净口后，看向于宁，感叹道：“自我成为圣使，你是第一个询问我真名的人。你可以叫我诺兰，因为名字，我选择了N这个代号。”
于宁问道：“圣使的代号都是自己选择的？”
诺兰答道：“除了我，其他圣使是根据能力分配的代号，每一个代号代表圣使的职位。当然，排名越靠前，战力越强。”
“这么说来，教皇A是圣使里最厉害的那个？你和她比，谁更强？”
听到于宁的问题，莉莉丝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诺兰耐心回答：“若只对上她一人，我胜她一筹。但她和b基本都是联合行动，我们之间胜负五五开吧。”
于宁又问：“每个圣使的能力是什么？我们该如何应对？”
诺兰笑道：“介绍这些信息需要不少时间……你们看，用餐时间是不是到了？”
“咕~”三人的肚子同时叫起来。
作为 “东道主”的于宁立刻站起身，从货仓搬出一大堆压缩饼干、自热盒饭和营养液。
一顿风卷残云后，诺兰满足地继续解说。
“我、A、b都是上一代A的作品。老A只是个凡人，但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当年我重病垂死，父亲请来老A救我……我的改造完成后，便带着父母周游世界，待他们寿终就寝，我回到圣教成为N。”
“我游历世界之时，老A创造出A。A从未露出过真容，她常年戴着黄金面具，全身包裹在礼服之下。她善使武器，尤其是枪械，而且防御力极强。你们若和她对上，尽量不要被她近身。她要是掏出枪，你们就逃命吧。”
“A之后，老A又创造出b。b是A的丈夫，他是复合型生化机械人，战力超群。同时，他也是顶尖的武器制造大师，A的武器基本出自他手。”
“老A寿终就寝后，A力排众议，在b的帮助下，血洗圣教成功上位。在其上位后的几十年里，她逐一铲除老一代圣使，并招纳新圣使。此外，她还修订了多项教条，其中一项规定新圣使上位时，必须经历改造。”
“c是财务官，他是半生化人，刀法精湛。他是A从某知名酒店挖过来的顶尖大厨，擅长做世界各地的菜肴，味道很绝……”
诺兰说着说着，话题一偏，三人都咽了下口水，可惜飞机上的食物都被吃完。他赶紧切换下一个人。
“d是首席医疗官，o、S都是他的手下。他们都是半生化人，擅长施毒。d是我带入圣教的，所以与A一直不对付。同时，他也是Z的专业导师。”
“E是记录官，他是半机械人，防御和速度极佳。F是善后官，他是E的弟弟，能力相同。两人擅长协同作战。”
“G是园艺大师，她是半机械人，平时基本都在花园、农田里工作。她的招数一言难尽，若日后你们碰上，可亲自领会。”
“h是人力官，她是半机械人。圣教人力官一职历代都由大摩家族的成员出任，具有绝对的任命权。若被她抓到大错，她可以直接罢免任何人，甚至是A。”
……
诺兰将25位圣使的基本信息透露完后，笑道：“至于Z，你们都认识。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孩子，他是圣使中唯一没有武力值的人。”
于宁想了想：“我没有发现他生化或者机械化的痕迹。”
“当年，他选择机械化眼睛。”诺兰看向窗外的白云，“这件事他原本是不愿意的，是我亏欠了他。”
难怪路能免疫视线催眠，于宁接着问：“你和路是怎么认识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他被一对人贩夫妻收养……”
诺兰从自己的视角，述说起他如何救下年少时期的路，并将他带回圣教的种种经历。
“我看中他的潜力，许他一个诺言，让他为我所用。”
“什么诺言？”
“我答应他，若他能习得d的真传，便给他一笔钱，送他回龙国。呵，其实我骗了他。入了圣教，永不可离，教众没有自由可言。唯有成为圣使，方能自由出入圣教管辖范围。”
“……欺骗一个被拐的未成年人，你确实很不厚道。”
“我承认自己做得不对。我和d算是盟友，却相互忌惮。扶植路，一方面是为了多一个制约d的砝码，另一方面我需要他为我办一件事。”
“路没有欺骗你们，他确实是hF医学院的博士，不过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读书那几年是他入教后第一次离开圣教，他曾试图逃跑，但我被了抓回来。”
“后来，上一代Z去世，我拿着h的把柄，要求她支持路上位。再加上d的支持，路很快被任命成新的Z。”
“成为圣使，必须舍弃身体的一部分进行改造，无路可走的路最终妥协。”
“路作为医生，需要做各种精密的手术、实验，所以手是不能选的。我让他选择腿脚，但他说还要靠这双腿脚走回龙国……他权衡了利弊后，最终选择了眼睛。”
“他做手术那段时间，我与A因为一些事彻底反目。无奈之下，我带着自己和路的积蓄暂时退避。任命仪式结束后，路被送往黄石实验室，名为让他做出些业绩，实为囚禁他。毕竟，他是我的人，A不放心他。”
听到这里，于宁忍住抽诺兰的冲动：“你是怎么做得出来的？我没见过你这么自私自利的小人！”
诺兰没有反驳，默认了于宁对他的评价：“我和你说了这么多路的事，就是希望你别误会他。很多错误，不是他造成的，他的本心并不坏。”
于宁深深叹了口气。路的成长轨迹是畸形且悲惨的，他从未接受过正规教育，身边又都是牛鬼蛇神，所以他才能心安理得地杀人做实验。可是，同情是无法让她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于宁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想起诺兰说路是从龙国孤儿院被鹰国夫妻收养……咦？她突然想起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