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任何的灵异研究，都需要最为缜密的实验环节，还有精确的数据记录做基础，才能进行各种研究方向的灵异实验。
秦明说的这些，不只是袁朗知道，所有研究灵异的科研人员，都非常清楚！
“所以，关于陈云松，我们要计划到最坏的情况发生！”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意思就是陈云松彻底死亡，意识被厉鬼吞噬，精神状态消失……”
袁朗接过话，最坏的条件，无非就是这样。
他的脑部意识到底消失没有？
思维是不是反过来被厉鬼驾驭了？
这种条件还能不能将意识挽救回来？
这些问题，都要考虑到最坏的打算。
没错，人可以驾驭厉鬼……
而鬼，也可以反过来驭人！
有一部分驭鬼者，当体内的鬼开始灵异复苏，意识死亡后……
厉鬼，是可以驾驭他的思维进行制造灵异事件的！
前蜀都市锦绣区的执法者吉祥，就是被红焰这只厉鬼，反过来喧宾夺主！
控制了他在外面逃亡躲避了一个多月！
“考虑到他最坏的打算，我的计划目前并不成熟，还不具备实验条件。”
秦明坦言，这个实验计划没有成型，所以他才觉得没必要说出来。
“我想，其实关键的一点，就是要确定陈云松的脑部意识。”
袁朗抬头看了一眼秦明，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
“记忆鬼的灵异开发？”
“聪明！”
话说到一半，秦明的想法就被袁朗猜出来，他的脑子转的太快了。
和聪明人聊天打交道，聊什么都会非常轻松。
“这个不是问题。”
袁朗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
“加快恶鬼血清的进度，和记忆鬼的研究进程不起冲突，可以两头并进一起搞。”
“可以，我紧盯着恶鬼血清这边，不必要的灵异实验，我让几个助手配合一起搞定，关键性的实验还得你来帮我。”
“行，我这边就继续带人推动记忆鬼的灵异开发和多方向实验。”
袁朗点头，推进这两项实验，可不单单是为了陈云松和蒋干。
秦明心里已经搭建了一个庞大的计划框架，他想到了更深层次的方向。
倘若，记忆鬼的难关被攻克，能唤醒恢复驭鬼者因为厉鬼复苏而消逝的灵魂意识……
那么，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未来，它就是应对灵异全面爆发时的重要后手。
那些顶尖的驭鬼者，哪怕拼到力竭身亡……最后也有机会重新复活过来！
“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
聊了许久，秦明和袁朗的心神都集中在探讨问题上，没有留意姜泽峰那边的情况。
“二十分钟。”
投影里，姜泽峰依然在动用替死鬼的灵异，转移红焰的杀人袭击。
宽阔的场地上十几万具的活死人，复活后被再次烧死，此时数量骤减，寥寥望去还剩下只有两万来的数目。
其中那两万名囚徒，没有成为姜泽峰选择替死的第一梯队。
“老秦，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蒋干掌握三只鬼的平衡，这个问题并不大，只要他沉住心性，有一半的机会可以成功。”
“你是担心他能否成功驾驭三只鬼？”
“没错，蒋干自己说过，成功驾驭三只鬼，他的把握只有一成……”
袁朗心里担心的是这一点。
“倘若他想发挥三只鬼的灵异实力，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控制和熟悉。”
“嗯，你说的这个问题很重要。”
秦明表示认可，驾驭了三只鬼，但却不敢轻易动用灵异力量，在两人看来，这不就是暴殄天物吗？
“所以如此一来，蒋干短时间内，灵异手段被限制，自身无法形成有效的威慑力，再处理灵异事情，就会力不从心。”
听完袁朗的分析，秦明没有立刻回话，拉开椅子起身走到阳台前：
“我有一个办法，有一定的危险性，可以提高他驾驭的成功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第二阶段研制成功的恶鬼血清？”
秦明说完后，袁朗眉头一皱，猜到了他说的什么意思。
“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血清的第二阶段的实验很成功，灵异变化在可控范围内，我觉得可以一试。”
秦明则是大方承认了，袁朗也是血清研制的重要参与者，很容易猜到他的想法。
“他的成功率本身就极低，哪怕不动用血清，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失败，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这样么？”
的确，秦明说的话虽然直白，可确实如此，不用血清，也不见得蒋干就能成功……
“可以，我同意。”
袁朗只思考了两秒钟，就完全同意秦明的决定，继续说道：
“这东西，造出来就是给驭鬼者用的，这一次，蒋干当回我们俩的实验对象，正好检验一下，血清的研究方方向是否正确。”
“好，我来安排。”
随即，秦明使用了脑电波通讯，连接了实验室的研究人员。
“杜文锦，我是秦明。”
“秦院士，我是杜文锦，需要我做什么？”
在恶鬼血清的研制基地，身为这项灵异研究的高级研究员，杜文锦，是秦明一手培养起来的科研苗子。
今年正好三十出头的年纪，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扎着高马尾，身上穿着特殊材料和黄金制作的科研工作服。
此时，她正在办公室整理新的实验资料，突然间收到了秦明的脑电波联系。
“小锦，你把恶鬼血清第二阶段的研制品给我带过来，我和袁教授在这边等你。”
“好的，秦院士，我马上赶过来。”
没有问为什么，杜文锦直接点头给出回答，随后立刻起身赶往实验室取样品。
总部对基地的科研人员，实行的是半军事化管理，所以，服从是第一条令！
秦明是副部长，他的话就是命令。
如果因为下错决定而导致意外发生，自然也是他来承担相应的责任和错误。
如同上次，对于罗明的关押计划，秦明的决定，造成了蒋文明和王天放间接性死亡。
后面，秦明个人自掏腰包，拿给蒲文峰三根红烛作为补偿，而且还欠下一个人情。
因此，没有谁能够因为身份问题而逃脱责任，这是总部的铁律！
几分钟后……
“秦院士，袁教授。”
赶来的杜文锦，手里提着一个黄金箱子，恶鬼血清的第二阶段试验品，就在这个箱子里面。
“嗯，今天的常规实验数据，结果如何？”
“秦院士，一切正常。”
“好，剩下没你什么事了，先回去吧。”
“好的。”
听到这话，跑来一趟的杜文锦，礼貌的和袁朗以及秦明打完招呼，接着就离开了。
“现在等姜泽峰那边结束，我们就过去看看情况，关键时候帮上一把。”
此时，姜泽峰的精神力很集中，正在进行高强度的灵异对抗。
他的替死鬼，一直在转移灵异袭击，如果此刻动用脑电波与他搭建联系通道，很容易造成一些细微的疏忽。
两人身为顶尖研究人员，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等到这一切结束再说。
…………
随着时间的推移，用来转移当做替身的活死人，复活后已经全部被红焰燃烧变成一坨坨漆黑的焦炭。
姜泽峰没有停下来，现在开始，他将动用两万名囚徒来继续填坑。
而实验室内，蒋干没有压制红焰的复苏，这只鬼的灵异，已经开始趋于稳定。
三只鬼的平衡点，他已经开始掌握雏形，身上释放的火焰在慢慢减弱消失。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钟后……
外面的最后两万名死囚，现在只剩下不到两千人了，其余的，已经全部被杀死……
“还没成？”
姜泽峰此时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剩下的人不多了……
然而，此时的红焰，杀人灵异还在往外释放！
这说明蒋干对于三只鬼的平衡点，没有找到……
“时间不多……难道这次会打水漂？”
嘴里自言自语发出疑问，眼下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红焰杀人的速度，开始变得缓慢下来。
姜泽峰现在一次替死转移的灵异，红焰只能引燃十来名死囚的身体。
不像刚开始的时候，它的袭击被替死鬼一转移，就会瞬间点燃上百具活死人的尸体。
“呼……自求多福吧。”
眼下，姜泽峰轻吐一口气，这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
厉鬼杀人的恐怖速度被减弱，证明蒋干是存在有用的思维干涉的。
他的意识，已经在影响了厉鬼的行动。
场地上，一大片被烧的灰烬的尸体，化作一捧细如烟灰的粉尘，清风一扬，烟灰漫天飘散。
就像是刮起了一场黑色的沙尘暴，尘归尘，土归土，跟着尘埃一起，遍布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到处都是他们的踪迹。
“姜泽峰，我观察到情况并不乐观，蒋干的状态还没稳定，有点危险……”
脑电波信号通讯，秦明还是冒险联系了姜泽峰，因为，场上能替死的人数不多了。
“红焰的灵异在弱化，我能感觉到蒋干快找到平衡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