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还真有。
李景诚上一秒还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直接就瘪着嘴,眼泪花子直往下掉。
那好家伙的,比电视明星还会哭呢。
“呜呜呜……”
“我从小就被我爹囚禁在地下室,进行惨绝人寰的虐待和殴打!”
“全家人都不喜欢我,他们骂我是个野种!”
“家里的佣人也都瞧不起我,私下里骂我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
“我考全年级第一没有人夸我,可我要是考全年级第二,就会被我爹赶出门!”
“寒冬腊月的天气,我瘦小的身躯冻得跟冰棍儿似的!”
“好几次都差点活不成了……”
“呜呜呜……”
李景诚放声大哭。
诉说着他童年的悲惨遭遇。
要知道,王虎可是林世雄最得力的手下。
他的心坚如磐石。
可当听见李景诚的哭诉之后。
原本坚硬的心也跟着颤了几下。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李景诚眼眶通红,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真的,不信你看我身上的伤,都是我从小挨打积累的伤疤,一条一条像是蜈蚣一样,那是我爹拿鞭子抽的,每次都抽得我皮开肉绽……”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衣服的扣子。
直到露出身上的疤痕,这才彻底打消了王虎心中的怀疑。
那些疤痕一道覆盖着一道,最后竟然成了一条条隆起的伤痕,可想而知李景诚过的是怎样非人的生活。
王虎惩罚手下都没有这么狠毒过。
可李景诚的亲生父亲却能对他下此狠手。
王虎眼神犹豫了片刻,转身就拿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咕咚了好几大口下肚。
本以为这样,李景诚就不‘刁难’他了。
可没想到,就在他擦嘴的时候,他刚干完的那瓶白酒突然变成了一个满瓶的。
李景诚笑嘻嘻的拿着这瓶新开的白酒,咧着嘴说道:“虎子兄弟,你刚才说要干两瓶来着,我给你开好了,你继续吧!”
“嘛玩意?你什么时候说让我干两瓶了?”
“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我没说!”
“奇怪,我明明听见了啊!”
“你特么有完没完?”
王虎都整抑郁了。
他是酒量好,但也不能被对方这么造啊。
好家伙,干了一瓶还有一瓶。
那他干了两瓶,这家伙突然改口说三瓶咋整?
李曦年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了。
他笑着对王虎摆摆手,说:“虎子,你往后稍稍,让我来对付这个酒蒙子!”
“你可快点吧,我都要被他给整死了!”
王虎立即撇下李景诚的手,气鼓鼓的回到了座位上。
就见李曦年走上前,勾住李景诚的肩膀,笑得一脸阴险:“表哥,你现在能把芬森大厦送给我了不?”
问话的同时,他将手机摄像对准了李景诚。
“行,你是我老弟,我送给你!”
李景诚不负众望。
终于说出了李曦年想要的答案。
“谢谢表……”
“但你得把这瓶酒干了!”
“干就干,这事儿还能难倒我?”
李曦年笑了笑。
一脸无所谓的将酒瓶对着嘴,咕咚咕咚几口下去,那辣嗓子的感觉差点没给他整废了。
也不知道林世雄和王虎是怎么干下去的。
这简直不是人能做到的事儿。
几番磨蹭下,这瓶酒才被李曦年强行灌了下去。
毕竟这瓶酒价值五十亿。
他干不完也得干啊。
咚。
酒瓶放下。
李曦年擦了擦嘴,扶着桌子问道:“这下行了吧?咱们可说好了,芬森大厦你白送给我,不收我一分钱!”
“等会儿,你刚才说要干两瓶来着,怎么一瓶就不行了?”
“啥?”
“你说干两瓶,这还有一瓶呢,你干了我就送你!”
“特么的,你刚才明明说一瓶就行!”
“两瓶!”
“你跟我玩这套是吧?”
“你不喝,那我就不送给你了!”
……
次日。
李曦年在痛苦中醒来。
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疼得他嗷嗷叫。
叶熙语叹了口气,拿着温毛巾坐在床边,温柔的替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早就告诉过你别喝这么多,你就是不听劝!”
昨天夜里。
她突然接到林世雄的电话,说让手下将李曦年送到了家门口,让她扶进门。
可等她出门一看,走不动道的何止是李曦年一个,还有个烂醉如泥的李景诚呢。
不得已,她只好将杜妈叫了起来,轮番将两人扶进了房间。
李景诚那边有杜妈照顾,她倒是不必担心。
然而光是照顾李曦年一个人,就差点让她气得撂摊子。
这家伙非但喝醉了酒,还吐的满地都是。
刚换好的床单,就被他吐脏了。
好不容易换了新的。
一转头的功夫这家伙又吐了。
折腾了好几回,叶熙语直接选择摆烂,让他睡在自己吐过的床单上。
李曦年胸口烧得难受,迷迷糊糊的说道:“老婆,我身上怎么黏糊糊的?”
“你自己吐的,忘了?”
“我吐的?那你怎么没帮我收拾收拾?”
“……我收拾你妹!”
叶熙语狠狠的别了他一眼,擦汗的动作也变得粗鲁起来。
管他难不难受,自己先解气了再说。
就这么躺了一上午。
李曦年才从醉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但整个人还是有些虚,走路都有些打晃。
即便如此,他都没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看着手机里李景诚亲口答应将芬森大厦送给他的视频,一阵得逞的笑声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
“哈哈哈……”
“干了两瓶白的,七八瓶啤的,白得五十亿!”
“这个买卖一点都不亏!”
李曦年笑着将手机收起来。
转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又将床收拾干净,这才意气风发的下了楼。
这时,李景诚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李清研则是坐在他的身边,脸色忧愁的叹着气。
“唉,怎么就把自己喝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正琢磨呢。
李曦年走上前解释道:“妈,你别胡思乱想,表哥没什么心事,就是昨天晚上太高兴了,林叔请客吃饭,我们多喝了几杯而已!”
“那也不能喝这么多呀!”
李清研摸了摸李景诚的额头,眉头紧锁:“你表哥刚刚退烧,这事儿我得怪你几句,怎么不把他送到房间里休息?而是让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不发烧才怪了!”
“冤枉啊妈,昨天我也喝醉了,啥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