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住在附近的人说他们并未听见警车的声响,我想应该不是帽子!”
“什么叫应该?蒋董的保险柜呢?有没有被人打开过?”
“打开了,里面的钱都好好的,只有……”
“只有什么?”
“只有那张银行卡不见了!”
蒋坤一听这话。
顿时猛地一拍桌子,气得咬牙切齿:“特么的,那可是咱们最重要的东西,关乎到天凡物流厂的命运啊!”
“那现在怎么办?”
“你问老子,老子特么问谁去!”
蒋坤猛地搓了把脸。
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看向眼前的人,说道:“对方如果是为了钱,怎么可能不拿保险柜里的现金?而且蒋董家里还有被翻过的痕迹,这说明带走他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帽子啊!”
董秘脸色彷徨的问道:“这是不是意味着,蒋董没得救了?”
“废话,这节骨眼上谁特么敢去找死?”
蒋坤一副暴怒的表情气冲冲的吼道。
他知道那张银行卡意味着什么,如果银行卡落入帽子的手里,那蒋天绝对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不过幸好,蒋天在做那些事的时候,并未告知蒋坤,也没有让他参与。
所以蒋坤是安全的。
想到这,蒋坤不由得长舒一口气,他坐回老板椅上,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从容和舒适。
这个位置早该属于他才对。
“呵呵……”
蒋坤无法控制自己喜悦的心情,忽然笑着道:“好啊,终于比我盼到这一天了!”
董秘听见这话,不由得眉头紧锁。
难道蒋天被抓一事,对此人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两人不是亲兄弟么?
就在他琢磨不透的时候。
蒋坤一拍桌子,大笑道:“哈哈哈,以后这个位置就是我的了,立刻更改公司掌权人的信息,我要成为天凡物流厂的董事长!”
“你这么做,对得起蒋董吗?”董秘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子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反而是他对不起老子,谁让他搞出这么多混账的事情,害公司的名誉一落千丈,股票暴跌,合作商纷纷解约跑路,这些损失都是他造成的,老子现在是替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蒋坤当然不会觉得抱歉。
他等这一天等了许久,总算是看见蒋天自食恶果,落入法网。
但光是这样还不够。
他需要立刻将自己上任的消息宣扬出去。
这样才能撇清天凡物流厂和蒋天的关系,顺便让殷商联盟组织看见他的诚意,重新给他一次机会。
只要能牢牢的抱住殷商联盟这棵大树,天凡物流厂不但能够成为滨洲物流行业的龙头老大,说不定还能成为全国物流行业的霸主。
蒋坤美滋滋的想着,立即就对董秘交代道:“你先去更改掌权人的信息,等明天一早,就请媒体过来采访,我要当众宣布这个好消息!”
“……”董秘犹豫不定。
“现在只有我能挽救天凡物流厂,你要是想保住这份高薪的工作,那就乖乖听我的命令,否则我不介意新招一个董秘!”
“是,我立即去办!”
董秘无奈之下,只好点点头道。
等到他一走。
蒋坤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殷昶的电话。
没想到对方接的还挺快。
蒋坤忙不迭的坐正了身体,语气从刚才的盛气凌人转为卑微,开口道:“殷盟主,是我啊,蒋坤,给您打电话是想说个要紧的事儿……”
“有屁就放!”
电话那头,殷昶的语气很是冷漠。
蒋坤心里也跟着颤了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殷盟主,现在网上传的那些事儿都是蒋天一家干的,和我蒋坤没有任何关系,目前他们已经被帽子给抓了,我接替蒋天的位置成为天凡物流厂新的董事长,还是希望以后能跟您继续合作,做您最忠实的拥趸啊!”
“呵呵……你倒是动作快,想必窥探这个位置很久了吧?”
“实不相瞒,我早就看出来蒋天根本没有资格担任董事长一职,但因为他是我亲弟弟,所以我才一直隐忍,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混账到这个地步,既然如此,那我就挑起大梁,带领天凡物流厂的员工重新开始!”
蒋坤说得冠冕堂皇。
仿佛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救世主。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这才听殷昶低声问:“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的决定不重要,还是要听殷盟主的命令,您让我以后做什么,我便去做什么,绝对没有任何怨言!”
蒋坤讨好一般的回道,虽然只是通电话,但就像是殷昶站在他面前似的,他拿着手机点头哈腰。
“先看你的表现,如果这件事能圆满解决,我会考虑再给你一次机会!”
“谢谢殷盟主!”
“倘若不能,以后你就休想再加入殷商联盟!”
“是是是……”
通话结束。
蒋坤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他靠在椅背上,突然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老弟啊老弟,你就别怪兄长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蠢啊!”
“做了这么多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活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替我将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
“只要你将所有的罪名都收揽过去,我就能带领公司走上人生巅峰!”
“哈哈哈……”
翌日。
滨洲李家。
李曦年换上一身西装,来到客房门口,敲了敲门说道:“表哥,我先去楼下等你,动作快点!”
“知道了。”
得到对方的回应后,李曦年理了理胸前的领带,就快步下了楼。
今天是个好日子。
芬森大厦易主的好日子。
关键还是白嫖的,白省五十个亿。
李曦年走路都带风。
恨不得有瞬移的功能,直接闪现到芬森大厦楼下。
他先一步上了车。
心情雀跃的等待了一刻钟。
却仍是没看见李景诚的身影。
“这家伙是真能磨叽,一大早上的绣花呢?”
李曦年看了眼腕表的时间,不由得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