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
李曦年便走进包间,拍了拍他的肩膀:“消消气,来者便是客!”
只要云上飞酒店开门营业,任何人都是可以来消费的。
除非,刘勤提前打了招呼不许接待某人。
邓林放下筷子,一脸好奇的问:“到底是什么人,把我们小刘总给气成这样?”
李曦年拉开椅子坐下,抖了抖烟盒,笑着道:“天凡物流厂的董事长蒋坤!”
“哦?他居然来这儿了?”
邓林随即轻笑道:“呵呵,他亲弟弟涉嫌多项重罪,正在接受我同事的调查,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听见这话,刘勤忽然脸色变了变,摸着下巴问道:“曦年,机会难得,你确定要这么轻易放过他?”
这里是刘勤的地盘,他想干什么都行。
邓林眉头一挑:“小刘总,当着我的面,可别说一些见不得光的话题!”
“那肯定不能够,我说的都是能见光的!”
“哈哈哈……”
两人碰了碰酒杯。
又不约而同的朝着李曦年看去。
等待他的最终态度。
刘勤抿了口酒,有些不解的问道:“我就搞不懂了,明明可以一锅端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放蒋坤一马?”
这也是邓林此刻最想搞清楚的问题。
他看着李曦年沉声开口:“是啊曦年,蒋天都已经招供了,这些事情和蒋坤有着脱不了的干系,你把所有人都给抓了,怎么唯独放了蒋坤?”
面对两人疑惑的眼神。
李曦年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嘴角轻扬:“看起来我是放过了他,但实际上,我是将他推向了一个更恐怖的深渊!”
“啥意思?”邓林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一名服务生端着酒走了进来。
“刘总,这是您要的酒!”
刘勤点点头,忽然对服务生问道:“今天是不是有个姓蒋的客人?”
“是。”
“他那包间多少人?”
“三人。”
“一家三口?”
服务生摇头道:“不是一家三口,那两个似乎身份不简单,而且还听见他一口一个殷盟主的称呼对方!”
“殷盟主?”
刘勤听见这三个字,下意识的就瞥了李曦年一眼。
一旁的邓林直接坐直身子,脸色严肃的问道:“你没听错?”
“没有听错,就是殷盟主,另外一个年轻的女人也姓殷!”
服务生说完这话,刘勤就打发她出去了。
包间内顿时气氛低沉起来。
李曦年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始终没有说话。
刘勤隐忍再三,直接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起身骂道:“他妈的,老子要开了这帮废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给老子放进来!”
“小刘总,你别冲动,这事儿也不是他们的错!”
邓林急匆匆的起身阻拦道。
只听李曦年低笑两声,抬起头问:“连我都没有生气,你犯得着吗?”
“可蒋坤竟然敢在我的地盘宴请你那个只管爽不负责的亲爹,这不是啪啪打我的脸吗?”
刘勤扯着嗓子喊道。
能被称呼殷盟主的全国只有一人。
那就是殷昶。
李曦年生理学上的父亲。
邓林拽着刘勤的胳膊,开口劝道:“小刘总,事已至此,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老子可没这么好的脾气!”
刘勤甩开他的手,作势就要冲出去。
见状,邓林立即朝李曦年使了个眼色。
在刘勤拉开包间门的一瞬间。
李曦年才笑着道:“兄弟,你先回来坐下,听听我的想法!”
“你左不过就是让我忍,可身为你的兄弟,我咽不下这口恶气,他蒋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你的底线,你都能慷慨大度的放他一马,但今天这事儿不行,我绝对不能允许殷昶踏足我的地盘!”
刘勤情绪激动,脸色气得通红。
就因为他拿李曦年当亲兄弟,所以才不能善罢甘休。
殷昶当年做的那些混账事儿。
害得李曦年母子被家族除名,过着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直到如今才与外城李家冰释前嫌。
李曦年的母亲才名正言顺的继承了家族的股份。
可殷昶这些年在干什么?
他非但对母子俩不闻不问,还屡次想要陷害他们于不义。
难道蒋坤如此大费周章的对付茂丰集团,身为他背后靠山的殷昶会不知道?
狗屁!
殷昶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他怎会不知蒋坤的所作所为!
但他竟是帮着蒋坤一起对付自己的亲儿子。
刘勤想到这些,就对殷昶恨得牙痒痒。
“今天这事儿谁劝我都没用!”
“蒋坤必须死,殷昶也别想好过!”
“老子现在就把他们给……”
“够了!”
李曦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随即在邓林紧张的眼神之下,站起身走到刘勤面前,一伸手关上了门。
砰。
刘勤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为了保住亿诚集团!”
“为了保住刘家!”
“为了保你的命!”
“蠢货!”
李曦年说完,便一把拽着他的胳膊,强行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邓林长舒一口气,扶着腰说道:“曦年说得没错,纵然你们在滨洲能够只手遮天,但还远远不是殷昶的对手,他旗下的殷商联盟是京城最具财力和影响力的组织,联盟组织中随便一人都能轻而易举的秒杀你们,更何况是他本尊!”
闻言,刘勤不服气的道:“哼,什么狗屁殷商联盟,我才不会放在眼里!”
“你怎么不明白,如果你出了事儿,那曦年的处境就很被动,他可能会为了你和刘家,低声下气的去求殷昶,即便殷昶答应了,也会先把他羞辱个体无完肤,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啧,所以计划呢?赶紧说出来啊!”
刘勤当然不愿看见这样的场面。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殷商联盟的实力,可有些事情,不是他嘴硬就能当做没有的。
邓林给他倒了杯酒,语气缓和了些许:“你这么想就对了,咱们都听曦年的,他要咱们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
“曦年,你打算怎么做?”
刘勤将酒水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杯子,抬起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