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表面那些高手,全被咱们掀了。”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但你别以为这就完了——这地方,底下暗流多得很。”
“老天皇、柳生无极?那是明面上的神话。
真论分量,在东瀛,他们连前十都排不上。”
“真正要命的,是大当家的宣化号,还有大魔神。”
“他俩手上,高手不是一两个,是成群结队。”
高鸿志眼中寒光一闪,嗓音沉得像铁锤砸地:“别说神话境,他们手底下,连神话境巅峰都当喽啰使。
至于他俩本人……”他嘴角一扯,“搞不好,已经踩进那传说中的陆地神仙门槛了。”
这话一出,张三丰他们呼吸都慢了半拍。
高鸿志没藏着掖着。
要信不过他们,他根本不会把人带到东瀛来。
“他们藏得深,是真深。”高鸿志话锋一转,笑了,“可没关系,有人会自己送上门。”
他偏头看向沈炼:“你带二十个血刀卫,走。”
“悄无声息地走。
别让狗鼻子闻到味儿。”
“出了皇居,立刻散开。
把咱们的名号,捅遍整个江户城。”
“说清楚——我们是大明来的,本公亲至。”
“无神绝宫灭了,柳生家连根拔了,老天皇被剑魔一剑斩了。”
“咱们目标就一个:扫平东瀛,杀光所有敢抬头的高手。”
“大当家、大魔神,一个也别想躲。”
“是!”沈炼立马绷直了身子,抱拳应命,语气重得能砸出火星。
“记住,藏好身份。”高鸿志盯着他,“别露馅,别送命。”
“属下以性命担保,绝不让国公爷丢脸。”沈炼声音低却坚定。
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他早该滚回锦衣卫老巢去擦地板了。
“去吧。”高鸿志挥了挥手。
他一点不担心。
这二十个血刀卫,全是打第一仗就跟在他屁股后头的硬茬子,九死一生熬出来的老油条。
连这点活儿都拿不下,趁早卸甲归田,别丢人现眼了。
沈炼领命,一跺脚,体内的气息“哗”地塌了——神话境巅峰,直接跌到大宗师。
身后二十人,更是齐刷刷往下压,武圣巅峰,硬生生缩成宗师。
这一下,整个人就像从高高在上的神坛,被一脚踹进了路边卖烤红薯的大爷堆里。
江户城啥人多?大宗师满地走,宗师不算啥。
这阵势,往人群里一扎,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走,先换脸。”沈炼低声一招呼,人影一闪,拐进了皇居边一栋偏殿。
二十人紧随其后,无声无息,像影子没入墙角。
张三丰和扫地僧看得眼睛发直——刚才还气势滔天的神人,现在气息一收,跟路边打盹的老头没两样。
要不是亲眼看着,谁信这是刚才灭了皇居那批狠人?
没过多久,殿门一开,一群人鱼贯而出。
模样全变了。
有人佝偻着背,胡子花白像风中枯草;有人满脸横肉,手里拎着酒坛子;有人清瘦少年,眼带怯意。
没有一个像原来的样子。
更绝的是——全都长得平平无奇,扔人堆里三秒就找不到。
张三丰嘴巴微张,扫地僧连佛珠都忘了捻。
这哪是易容?
这根本是换了个人的命格!
沈炼领着人,整齐给高鸿志行了个礼,转身三五成群,脚步轻得像风过檐角,眨眼就消失在城巷深处。
整个皇居,外头盯着的东瀛武者数以百计——老天皇刚死,谁不竖着耳朵听动静?
可愣是没人发现,那二十个“活阎王”是怎么从眼皮底下溜走的。
高鸿志瞥了眼目瞪口呆的两位,轻笑一声:
“锦衣卫的老把戏——瞒天过海,连皮带骨都给你扒了重装。”
高鸿志一开口,张三丰和扫地僧顿时愣住,对视一眼,心里嘀咕:怪不得锦衣卫的眼线到处都是,连东瀛皇宫的通风报信都瞒不过他们——这俩手艺,简直神了。
特别是那个“瞒天过海”的本事,要是没看走眼,这玩意儿根本不是普通的藏气法门。
它不光能把修为压到普通人水平,还能把浑身的波动全抹干净,连呼吸都跟街头卖豆腐的老头一模一样。
你贴他背后蹲着,保准觉不出半点异样,活脱脱一个“人形隐形斗篷”。
高鸿志没接着解释,只咧嘴一笑,抬脚就往皇居里走。
他心里门儿清:张三丰和扫地僧是供奉不假,可终究不是自家亲兵。
能不动他们,就别轻易开口。
除非真遇上砸锅卖铁都搞不定的硬茬子,不然谁闲着没事请两位祖宗出马?
再说,他高鸿志的境界,最近蹭蹭往上蹿。
照这个速度,顶多半年,武林神话巅峰就稳了。
到那时,陆地神仙?那不就是一脚踹开的门而已。
现在?他随便出手,都能把陆地神仙初期的高手直接按地上摩擦。
张三丰他们也不多问,默默跟上。
半个钟头后,江户城里炸了锅。
满大街都在传:东瀛老天皇被人宰了,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明镇国公高鸿志手下的“剑魔”独孤求败!
不止是老天皇,连无神绝宫的宫主绝无神、柳生家的剑圣柳生无极,全都躺平了!
有人喊:高鸿志压根不是来谈生意的,他是来洗地的!整个东瀛的高手,他都要一锅端!
还有人说:他真正目标是两个神秘人——宣化号大当家和大魔神。
可这话一出,满城人面面相觑:这俩是啥来头?听过名字吗?谁啊?
沈炼这群人办事干脆,消息放出去之后,立马收网,悄无声息地溜回皇居,向高鸿志复命。
夜深了。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落在皇居顶上。
下一秒,满院灯笼齐亮,像有人同时点燃了千盏烛火。
张三丰、扫地僧、独孤求败、独孤剑、古三通——五个顶尖战力,瞬间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沈炼带着二十名血刀卫,刀出鞘,杀气压得地砖都在颤。
最后,高鸿志缓缓踱步出来,手里没拿刀,但眼神比刀还冷。
他盯着那道黑影,嘴角微微一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