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谈妥了片酬，双麻，不对，是双赢的宾客之间再次言笑晏晏。
不过临走之前，林储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杜sir，上次听你说，咱们这个片子好像还缺几首歌？”
这事他上次就想提，不过因为都在聊片酬，就给耽误了。
是的，他要推歌，就觉得新歌的歌词跟《天若有情》好像还挺搭的。
杜齐宇抬头看他：“嗯，毕竟片子还没拍，还在陆续找，怎么，你有推荐？”
林储言开始毛遂自荐：“我这还真有歌，我自己的。说实话，看完剧本的那晚上我就想跟你推荐了。”
杜齐宇忽然想起来，眼前这小子除了是个专业演员，他还有个身份是歌手……
而且不是玩票的那种随便糊弄几首出来给粉丝听、赚粉丝钱的歌手，是真真正正在认真出专辑，甚至在各大奖上拿奖的专业歌手。
“哪首？你专辑我听了，好像没有太合适的吧。”
林储言摇摇头：“新歌新歌，没发行过，也从来没在公开场合表演过，不过我手机上就有，我放你听听啊？”
“听！”
反正不差这点时间。
林储言拿出手机，上面是之前找郑海录制过的两首歌，手机上正好有音频。
直接点开第一首。
“可以笑的话，不会哭，可找到知己，哪会孤独。”
“偏偏我永没有遇上，问我一双足印的风霜，怎可结束。”
“可以爱的话，不退缩，可相知的心，哪怕追逐。”
“可惜每次遇上热爱，无法使我感觉我终于，遇上幸福。”
“你说爱我等于要把我捕捉，实在无法担起这一种爱。”
“在这夜我又再度漂泊，你的痴情，请勿继续。”
“请你收起一切相信这晚是结局。”
“听说太理想的恋爱总不可接触，我却哪管千山走遍，亦要设法去捕捉。”
“听说太理想的一切都不可接触，我再置身寂寞路途，在那里会有幸福。幸福。”
……
一曲听罢。
杜齐宇有点惊讶：“你还会唱粤语歌？”
说完又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你是粤省人！所以这首歌叫什么？”
“《谁明浪子心》。”
“浪子，那不就是咱们这片的男主吗？”
“没错，我也是立马就想到了。”
杜齐宇心动了，主要这歌是真的好听，旋律太棒了。而且，林储言的歌声里有一种莫名的悲情感觉，把一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浪子在面对爱情来临的时候，那种犹豫和挣扎诠释得淋漓尽致。
这种悲情正好符合了《天若有情》的主题，不管是作为插曲还是主题曲，亦或是宣传曲，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忍不住发问了：“这歌多少钱？贵吗？”
“哦，我卖别人都是100万一首。”
“再见。”
杜齐宇抬起屁股马上就要走人，林储言连忙一把拉住他胳膊：“别啊，别急啊杜sir，我这还有一首，包你满意！你都听完再做决定嘛，就耽误你几分钟时间，不好听不要钱！”
杜齐宇：“……”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不是在选歌，而是在夜总会里选妹子。
林储言就是那个妈妈桑，这个妹子不行？那就换下一个，今天不满意不买歌好像还走不了了。
不是，保底片酬你拿了，然后现在开始卖歌了？说好的保底，这底怎么越保还越高了？
但《谁明浪子心》是真的不错，要不是价格太贵，他是真的想要……
于是忍不住又坐下来继续听了——就不信你还能有更合适的。
林储言接着放歌了，下一首是《人在风雨中》。
“谁人曾蔽起天空，却怨天意作弄。谁人曾放了火种，却高呼不必太冲动。”
“终于今日已看清你面容，却恨真的结果换来剧痛。”
“深宵冲入冷冷暴雨，投入不息的猛风。”
“茫茫然两手空空，理智失去作用。还迷糊与你紧拥，却只可紧拥破的梦。”
“让阵阵烈风翻飞，吹乱往日那思念。让阵阵暴雨扑下，冲掉往日那影踪。”
“风雨中，仍然怀念你。”
“风雨中，回头寻觅你。”
“风雨中，叫喊你彷佛已疯。”
“风雨中，情狂全为你。”
“风雨中，情狂难自控。”
“风雨中，围绕我是片恶梦。”
……
这首歌还没听完，杜齐宇又坐不住了。
不过这次不是想走，是真的志在必得。
不是，你哪来那么多适合《天若有情》的bGm啊？
这歌词，说不是为了这剧本专门写的他都不信。
什么“天意作弄”、“换来剧痛”、“投入不息的猛风”……
这不就是一边流鼻血一边骑着摩托飞驰的画面？
还有，后面那一连串的“风雨中”……突然就燃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这踏马骑的还是摩托吗？这是坐骑啊！搞这么燃，我再给你配一把青龙偃月刀得了呗？
这bGm要是用来当片尾曲，那观众的情绪一波接一波根本就掉不下来，那片子岂不是如虎添翼？
这歌，杜齐宇是真喜欢。但是100万一首……靠，未免也太黑了吧？
我们只是小成本制作啊。
杜齐宇：“这首歌歌名又是什么？”
“《人在风雨中》。杜sir，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风雨中我仍然爱你。”
“……”杜齐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咽了口口水：“那个，两首歌一起买，能不能便宜一点啊……”
吴越在一旁点头：“当然可以！内地香江都是同胞，手拉手心连心，肯定能有优惠价，这样吧，立减50万，150万两首都给你了。”
吴越还怕他不信，又给他举例子：“《只为自己开的花》卖给《滚烫人生》，180万。《送你一朵小红花》卖给同名电影，这个月过几天就上映，100万。《平凡之路》卖给《飞驰人生2》，这个还没拍，剧本也还没出来，就已经卖出去了，200万。”
杜齐宇不知道说啥好了：所以，他真的没骗我，100万一首已经是这里面最便宜的了？
不是，内地这些做电影的，这么有钱的吗？动不动就100万买一首歌？
他不是不知道市场价的，一般也就20万左右一首啊。
怎么到了林储言这里，价格突然飙升？
靠，他好良心啊，立减50万诶，我不会真的占了大便宜了吧？
杜齐宇忽然就有一种买到就是赚到的感觉……
王家辉这管钱的制片人在一边看得难受：不是，刚签完这“保底+分成”的片酬，片子还没开始拍呢，又要花钱了？看样子一下子还要干出去一两百万？
省着点花啊杜齐宇！
眼看着杜齐宇就要冲动消费，他赶紧拉了对方一把：“等会儿，回去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于是这事儿就又卡住了。
两边来回拉扯了几天，最终以两首歌100万的价格卖出去了。
按林储言的标准来看，那是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
不过吴越是不太在意的，他的想法很简单：“分成模式下，这电影现在就是自己的孩子啊，只要是为了电影好，这点小钱算什么，吃小亏赚大钱。”
还有，这波果然是双赢。
既拿到了“保底+分成”的片酬，电影还没拍又先卖了两首歌拿了100万，直接赢两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