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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是什么？吴越说过，顶流就是在天上到处飞。
林储言在忙着写剧本画分镜的时候，吴越那边已经通过杜齐宇的关系跟英皇联系上了。
于是林储言带上他的剧本继续赶往香江。
他心里还有点忐忑。
“越哥，跟杜sir还有楚东聊倒还好，大家都那么熟了，啪，我只需要把剧本扔给他们看就行了。跟杨老板怎么聊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么？”
“那有啥？你又不是他员工。”
“话是这么说没错……”
林储言主要还是不知道怎么跟陌生人开口拉投资。
吴越强调了一遍：“虽然咱们说有求于人，但也是正常的合作。聊天的主题就一个：咱们能给他赚到钱。别偏离主题就行。”
“明白。”不过林储言还是不放心，“你在旁边多看着点我啊，说白了我就三板斧：剧本很好、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我人气高能扛票房。但要是人家合作意愿不高的话，我也没辙。”
吴越给他吃定心丸：“还是老样子，你聊技术，其他的我来。”
“好哦。”
……
到达香江那边，一行仨人直接就去了英皇总公司。
因为有预约，时间也正好，杨老板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他们了。
留着夏至在外面候着，林储言和吴越在秘书的带领下推门而入。
杨老板算是林储言进娱乐圈接触的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位了，比他老师李牧剑还要大个十岁左右。
70来岁的人，可能因为养尊处优的原因，并不显得老态龙钟。他戴着一副眼镜，气质上依旧斯斯文文的，看着倒是让人亲近了不少。
杨老板没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坐在沙发上。
林储言还在想怎么开口呢，人家倒是先打招呼了。
他抬了抬手：“言仔，坐这儿吧。”
又笑了笑：“杜齐宇在我面前这么称呼你，我也就这么称呼你。”
林储言和吴越对视一眼，各自落座。
还没说话，对方又开口了：“喝点什么？”
“白水就可以。”
工作人员直接拿了俩瓶装水过来。
林储言总算找到机会说话：“来香江拍了《天若有情》，拍了《号外》杂志，这么久了，还没拜会过杨老板，多少有点失礼了。”
看着像是把自己摆放在低位置，不过却是让杨老板一下子就想起对面这位如今影响力非同小可。
这是在提醒他？还是随口一说。
“什么时候见面都不迟，来了就好。”
林储言点头，打算开门见山：“您也知道我今天来意，我带了剧本，想跟您说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杨老板打断了他：“不着急，先聊天。”
那人家都这么说了，那就聊吧。
“言仔后面的打算就是转型自己拍电影么？”
“谈不上转型。”林储言摇头，“也不是因为拍不了内地电影。说实话，现在想找我拍戏的导演还是很多，甚至还有更国际级的，比如岛国和韩国那边的大导演。”
“只是……”林储言侃侃而谈，“那些导演的剧本，目前我看到的，我觉得我的《爱乐之城》并不输给它们。所以，我何必舍近求远呢？”
这是年轻人的锐气，也是在给自己的电影打广告。
“哈哈哈哈！”杨老板不置可否，继续问道，“所以你今年的计划是？就拍这个电影么？”
“不止，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林储言并没有因为想拉人家投资电影就把其他事都瞒下来，他实话实说，“在拍《爱乐之城》之前，我应该会先拍个动画短片，剧本也已经写好了，就叫《小妖怪的夏天》，是一个脱胎于《西游记》的故事。”
“拍短片的同时，我还会把后面要开的演唱会的前期准备工作完成。”
“杜sir那边也有个新电影要拍，估计也快了吧。”林储言笑了笑，“在那之后才是《爱乐之城》。”
杨老板默默听着，看他说完才笑了笑：“羡慕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
“你知道我最羡慕你什么吗？”
林储言摇头。
“你很努力，走得也很顺。努力了，每次还都有回报，这运气好过99%的人。”
林储言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剧本我也不需要看。该说的，杜齐宇也都跟我说过了。他说剧本好，那想必是很好的。他说你很有才华，这我也看得出来。但是电影这种东西，言仔你也知道，好的片子加上好的演员，经常都是叫好不叫座的。而且，我也不觉得人可以一直幸运下去。”
虽然杨老板投资亏过的电影不知凡几，但陌生人上门，这么大投资还想让他出力，总得有个理由吧？
杨老板没有任何犹豫，直言不讳：“歌舞片题材不讨喜，你的名气也扛不起北美票房。”
“其实就算没有北美市场，能像《天若有情》那样的话也不错，可惜亚洲票房里内地是大头，如今你也进不去。”
杨老板在商言商：“今天见面其实就是给你们一个说服我的机会。不着急，喝口水。”
这话都让对方说死了，还怎么说服？
剧本剧本你不看，好片子加好演员也不够，还说以前都是运气，那还说啥？
林储言倒也没觉得对方是胡说八道。
人家也不是杜齐宇这种跟他有交情的人，站在对方的立场，说的也都是大实话。
沉默。
思考。
感觉是条死胡同。
只不过林储言还没思考几秒钟呢，吴越拍了拍他肩膀，开口了。
“杨老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吴越的语气里有不解，“为什么说我们进不去内地市场？”
杨老板挑了挑眉，没说话。
人尽皆知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他英皇自己的片子，想在内地发行也要跟内地的发行公司合作。这事儿找他也没用，实在是帮不上忙。
吴越演技是越来越好了，绝对比杜齐宇好，俩人之间起码相差5个冯立谦吧。
此刻突然做“恍然大悟”状，嘴里还咂摸了一声：“不好意思杨老板，最重要的事情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事情？”
“关于内地市场。”吴越笑得云淡风轻，“楚东导演因为也投了《爱乐之城》，前些天他特地带着我们跟中影的领导见了面。”
“你知道的，我们家小言跟体制内的关系一向很好。”
“那边看了剧本，也决定投这片子，并且表示会全力支持林储言。”
“毕竟，我们家小言现在就是国内唯一一个真正拥有亚洲甚至世界范围内影响力的年轻人。”
“他们也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年轻的华人导演能够走向世界，继续扩大影响力。对他们来说，这事儿做成了，是不亚于票房的成绩。”
杨老板眼神亮了。
林储言：？？？
驱虎吞狼是吧？两头骗是吧？真有你的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