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黄豆芽的身体一直挺结实,可这天早上,黄家人突然急匆匆地打来电话,说黄豆芽一夜之间发起高烧,浑身滚烫,还伴随着剧烈咳嗽,镇上的诊所束手无策,让赶紧请张大柱去看看。
杨潇潇接到电话时脸都白了,拉着张大柱就往黄豆芽家赶:“柱子哥,你快想想办法,豆芽她平时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重?”张大柱心里也急,黄豆芽性格爽朗,平时总来餐馆帮忙,跟大家处得像亲姐妹,他一边快步走一边安慰:“别慌,先看看情况再说,说不定是急性风寒。”
赶到黄豆芽家,就听见里屋传来压抑的咳嗽声。黄母红着眼圈迎出来:“柱子哥,你可来了!豆芽烧得迷迷糊糊,说胡话呢!”张大柱赶紧走进里屋,只见黄豆芽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嘴唇干裂,额头上敷着毛巾,呼吸急促,确实病得不轻。
他赶紧放下药箱,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里一沉。又拿出银针,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衣袖,找准穴位扎了几针,然后给她把脉。脉象浮而急促,是邪热入体的征兆,但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滞涩,不像普通的风寒。
“怎么样?柱子哥,能治吗?”杨潇潇紧张地问。张大柱皱着眉头:“有点棘手,像是急性肺炎,但又夹杂着别的症状,可能是感染了什么病毒。我先开个退烧的方子,煎了给她灌下去,看看能不能先把烧退了。”
黄父赶紧去抓药煎药,张大柱则守在床边,时不时给黄豆芽换毛巾,调整银针的位置。杨潇潇在旁边帮忙递水递毛巾,看着黄豆芽难受的样子,眼圈红红的。
喝了药,又扎了半个时辰的针,黄豆芽的体温终于降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些,不再说胡话,但依旧没醒。张大柱松了口气:“暂时没事了,但得守着,要是再发烧就麻烦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大柱每天都来给黄豆芽看病扎针,煎药喂药。黄家人要给他诊费,他坚决不收:“都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黄豆芽虽然没醒,但意识似乎清醒了些,有时张大柱给她扎针,她会轻轻哼一声,手指微微动一下。
这天,张大柱正在给黄豆芽按摩穴位,促进血液循环。他的手指刚按到她的手腕,黄豆芽突然睁开了眼睛,虚弱地看着他:“柱子哥……”张大柱心里一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黄豆芽虚弱地笑了笑:“好多了……谢谢你,柱子哥,辛苦你了。”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真诚的感激。张大柱摇摇头:“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别说话。”
从那天起,黄豆芽一天天好转,能少量吃点东西,也能和人简单说话了。张大柱依旧每天来给她治疗,只是不再需要扎那么多针,更多的是推拿按摩和调理药方。
杨潇潇因为餐馆和诊所都要忙,不能天天陪着,就让张大柱多费心。张大柱每天忙完餐馆的活,就往黄豆芽家跑,给她检查身体,陪她聊聊天,讲讲镇上的新鲜事,帮她解闷。
黄豆芽躺在床上不能动,心里有些烦躁,张大柱就给她讲自己学医的趣事,讲老乞丐教他功夫的糗事,逗得她咯咯直笑,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柱子哥,你真厉害,不光医术好,还会功夫,比城里那些花架子强多了。”黄豆芽看着他,眼里带着崇拜。
张大柱被夸得不好意思:“就会点皮毛,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黄豆芽摇摇头:“就是厉害!上次王家那么横,你都能镇住他们,我爸妈天天在家夸你呢,说我没白认识你这个朋友。”
两人聊着天,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黄豆芽看着张大柱认真给她按摩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神情专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人一种温暖可靠的感觉。她心里突然有些慌乱,赶紧移开视线,脸颊微微发烫。
张大柱也感觉到了什么,每次给黄豆芽按摩,碰到她的皮肤,都觉得心里有些异样。他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杨潇潇,可面对黄豆芽真诚的眼神和依赖的目光,又忍不住心软,想对她好一点。
这天,张大柱给黄豆芽喂完药,刚要起身离开,黄豆芽突然拉住他的手:“柱子哥,我有话想跟你说。”张大柱愣了一下:“什么话?你说。”
黄豆芽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才轻声说:“柱子哥,谢谢你……不光是这次生病,以前你帮了我们家很多忙,帮我调理身体,还帮杨家解决了那么多麻烦。我知道你和潇潇姐感情好,我……我就是想告诉你,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红得像苹果,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和紧张。张大柱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赶紧说:“豆芽,你别多想,我们都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好好养病,别想这些。”
黄豆芽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笑了笑:“我知道,你别紧张,我就是想谢谢你。你和潇潇姐要好好的,我祝福你们。”张大柱松了口气,点点头:“谢谢你,豆芽,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走出黄豆芽家,张大柱心里有些复杂。他能感觉到黄豆芽对自己的情意,可他心里只有杨潇潇,不想让她误会,也不想伤害黄豆芽。他决定以后保持点距离,等黄豆芽病好了,就让杨潇潇多来看看她,自己尽量少单独过来。
回到餐馆,杨潇潇笑着问:“豆芽今天怎么样了?好点没?”张大柱点点头:“好多了,能下床走路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痊愈了。”杨潇潇高兴地说:“太好了!等她好了,咱们请她来餐馆吃饭,好好庆祝一下。”
张大柱看着杨潇潇开心的样子,心里的愧疚更深了,赶紧岔开话题:“今天餐馆生意不错,晚上给你做红烧肉吃。”杨潇潇笑着点头:“好啊,我最喜欢吃你做的红烧肉了。”
没过几天,黄豆芽彻底好了,能像以前一样蹦蹦跳跳地来餐馆帮忙。她见到张大柱,依旧像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笑着打招呼:“柱子哥,我好啦!以后又能来给你帮忙了!”
张大柱松了口气,看来黄豆芽想通了,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杨潇潇拉着黄豆芽的手,高兴地说:“太好了豆芽,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今晚必须好好庆祝,我让柱子哥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黄豆芽笑着点头:“好啊好啊,我早就馋柱子哥做的菜了!”她看着张大柱,眼神里带着真诚的笑意,没有了之前的羞涩和紧张,仿佛那天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
张大柱看着两个女孩说说笑笑的样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知道,友情比什么都重要,能和她们成为朋友,是自己的幸运。以后他会把握好分寸,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和杨潇潇好好过日子,和黄豆芽做好朋友,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这就足够了。
只是他没注意到,黄豆芽转身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又被爽朗的笑容取代。有些感情,放在心里就好,能看着对方幸福,也是一种圆满。